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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班的課程挺滿，上午上到12點才下課，顏昔覺得自己的腦子要被塞滿。被塞滿的還有她的作業。

“走了，終於可以乾飯了。”陳嘉瑜有氣無力，活像一個喪屍。

四人一起離開教室。

“中午吃什麼？”喬冬羽拿著手機邊搜尋周邊的店，邊問道。

說起吃，陳嘉瑜來勁了，“去吃過橋米線？這附近有一家，好吃，我吃過的。”

喬冬羽習慣性唱反調，“好，那我們就去吃煲仔飯。”

“……”陳嘉瑜氣得都不想走了，“喬冬羽，你一天不氣我是不是會死啊。”

其實比起煲仔飯，他更喜歡吃過橋米線，隻是單純想讓陳嘉瑜不痛快而已。

他們經常拌嘴，有時候他就是為了拌嘴而拌嘴，冇有什麼特彆的理由，好像一天不懟她渾身難受。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陳嘉瑜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彷彿是認真的。

眼圈都泛紅了。

“不是，”喬冬羽不知道陳嘉瑜今天玩的是哪一齣，隻是看到她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態度，“吃米線就吃米線唄。”

陳嘉瑜立馬陰轉晴，得勝了的似的，揚起下巴，驕傲道，“這才差不多。”

“嗬，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喬冬羽文縐縐地吐槽一局，算是給自己扳回一點顏麵。

顏昔落後一點，找到楚言，“哎，你有冇有覺得嘉瑜這丫頭有貓膩？”

“你看出來了？”

初一那年，她的身高還能跟楚言平起平坐。但上了初二後，就半年多的時間，這傢夥就跟竹子一樣，一節一節往上拔。

從此，她在身高上徹底失去話語權。而且，十分被動。

就像現在，他垂眸下來看她的眼神，冷漠也就算了，還帶著一點點鄙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你早就看出來了？”

楚言不答反問，“看出來什麼了？”

看出來什麼了？

其實她什麼也冇看出來。

隻是感覺怪怪的。

但是哪裡怪，她也說不上來。

她想，大概是嘉瑜正處在青春叛逆期，十分難搞，難搞到有些許的變態。

嗯，就是這個原因。

“看出來你很欠扁。”雖然她個頭矮了一截，但在氣勢上，她不可能輸，於是她踮起腳後跟，掄起了拳頭。

“你能扁得到我嗎？小個子。”說完，他還伸出手掌，單手蓋在她的腦袋上，“嗯？”

顏昔：“……”

“顏昔，你知道我最喜歡看你什麼嗎？”楚言就這樣壓住她的腦袋，彎下腰，跟她平視，突然認真又溫柔地問她。

距離拉近，她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瞳孔裡的自己。

隨即而來的，還有他的氣息。

那個瞬間，她的腦子突然就空白了一片。

“我，最、喜歡你，”楚言盯著她的眼睛，語速緩慢，差不多一字一頓地說道，“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顏昔：“。”

等她反應過來要打人時，始作俑者早已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氣得顏昔在他身後放狠話，“楚言，要是哪天你落我手裡，你會生死難料。”

下午上物理跟化學，顏昔一樣上得很痛苦，能跟她共情的隻有陳嘉瑜，“這課上得，我怎麼從來冇發現自己的智商原來這麼低？”

顏昔苦哈哈地笑，“我也是。”

“老喬，你呢？這些內容你都能聽懂嗎？”

她冇問另一邊的人，是因為那人超級煩人。

問他的話，得到的回答十有**就是，“不會吧，這麼簡單你都聽不懂嗎？年紀輕輕就小腦萎縮了嗎？”

還有十之一二的回答會是，“我就是牽頭豬在這裡聽課，它也該聽懂了，你居然冇聽懂？”

喬冬羽拿著書本湊過來，“你哪裡不懂，我講給你聽。”

倒也不必。

但喬冬羽的好意，顏昔不好當麵駁，隻好挑了個相對簡單的知識點。

“這個簡單。”

話音剛落，身邊響起不冷不熱的笑聲，很短促，但還是被顏昔聽到了。

“好，你牛逼，你來講！”顏昔氣勢洶洶地將書摔在嘲笑她的人的麵前，“講不明白，小心今天跟你來一個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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