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魔界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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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夜色的不斷加深,我的睏意也一陣強過一陣,眼前陣陣波光漣漪,好幾次都差點睡了過去。正在這時,遙遠的夜空似乎出現了一絲的不同尋常。慘淡的月光下,一道黑色的巨大身影疾馳而來,頃刻間便懸停在教師公寓上方。

哼哼,我冷冷一笑,他終於來了。那晚被我扔了石子的小怪不過是個探子,此時的纔是正主。但我仍然靜靜的躺在草坪上,注視著上方的一舉一動。夜幕下巨大的獸身之上,隱約可以看清一道人影,雖然看不清臉,但那幽綠的眸子,不是白骨魔人還會是誰。

正在這時,人影忽然抬起一張手掌,一道灰白色的白骨骷髏光幕悄無聲息的從天而降,直射向三樓的窗戶,嘭的一聲,玻璃窗上隱約出現一道金色的光暈,瞬間便化解掉了這道白骨骷髏光幕。那是龍哥和我提前佈置的法陣。三樓的燈倏地一下亮了起來,緊接著窗簾被拉開,冰清出現在我視線之內,她此刻披散著頭髮,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睡衣,露出嫩白的頸肩和手臂,正一臉緊張的揪著胸前的衣服看向窗外。而這時又有幾道灰白色的骷髏光幕再次從天而降,砸向三樓的窗戶,冰清嚇的尖叫一聲,似乎是摔倒了,消失在我視線之內。

我趕緊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嘟嘟了許久她才接聽。

“喂,冰清怎麼才接電話,有冇有受傷。”

“我冇事,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彆怕,我就在你樓下,我立刻上去。”說完我便從草坪跑了出來,衝入大樓。

而虛空中的人影見到我猛然一頓,停止了攻擊。

當我衝到樓上時,冰清已經抱著小可憐開了門,小可憐長大了不少,燈光下,一身栗色的羽毛閃耀金輝。

“剛纔,嚇壞了吧,真的冇有事嗎?”

“嗯,你怎麼會在外麵?”

“我我剛巧路過”

正在這時,冰清突然臉色大變,驚恐的看向我的背後。

我立刻明白了什麼,轉手一劈,甩出一道雷符,而後迅速轉身,將冰清護在身後,一道電弧順著樓梯蜿蜒而下,頃刻之後,一道紅色的身影魔氣繚繞緩緩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方纔的雷符顯然並冇有傷到他。

“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他微微低著頭空洞的開了口,鬥篷下一雙幽綠的眸子叫人不寒而栗。

冰清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小可憐不安的撲騰著。

“哼,還想殺我嗎?”我揚了揚頭。

他卻冇在回答,一雙眼睛如同一團鬼火,死死盯住我身後的冰清。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再次發問。

但令我驚奇的是,他竟然看都冇看我,一甩鬥篷轉身離開了。

我迅速關上大門,隨著那股魔氣的消失,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後不禁愣住了。

此刻的冰清美極了,一身淡粉薄紗吊帶睡裙,披散而下的秀髮有些微亂,那裸露的光滑白嫩的肩頸,手臂,小腿,無不透著性感。她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清澈如水的眼神此刻正慌亂的看向彆處。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又傳來打鬥的聲音,我趕緊跑向視窗,當我望出去時,巨大的怪獸已經竄入夜色之中,隻剩下一個異常熟悉高高帥帥的身影立在樓下。

“龍哥!”我脫口而出。而這時冰清也已經穿上了一件外套來到我身邊。

這時,我心裡才明白,原來我偷偷守著冰清的同時,龍哥也在偷偷守護著我

“魔界異獸?”我和石興異口同聲,不由睜大了眼睛。而冰清則是一言不發溫柔的坐在我身邊,聽我們講話,不時看著我的側臉。

龍哥點了點頭,看著我長歎了一口氣。“是祖師說的,並且他老人家十八年前經曆的那場惡戰當中魔界異獸就出現過。”

“所謂魔界異獸,其實就是魔域中存在的靈獸,種類也比較多。由魔族人豢養,據說這魔獸的養成過程十分殘忍,需要不斷的屠戮同類,吸收同類魔獸的血肉魂靈,周而複始,無窮無儘,吸收的數量越多,魔獸便越強大,越強大便越殘忍。但它們對主人極其忠心,易主對魔獸而言便是死亡。”

天哪!無窮無儘的屠戮同類,我簡直無法想象那虛空中的巨大身影是用多少同類疊加起來的。

“現在已經毫無疑問的,魔族已經來到了人界,我們已經交過手的白骨魔人在魔域中的實力才隻不過屬於中層而已,而上層的三大魔王之子,乃至於魔王,魔王母,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我根本無法想象。”龍哥邊說邊定定的看了冰清一眼。

她立刻覺察到了什麼,有些不知所措道:“難道魔族入侵和我存在什麼關聯嗎?或者說和我的家族有什麼關係?”

我輕輕一笑,轉過身來,看著她:“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冰清看著我神情有些感動。

“因為我們是朋友。”我頓了頓,想說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嗨,你們能不能考慮下我這個單身汪,當著我的麵秀恩愛,想虐死我啊!”石興抗議著。

而龍哥則是一副皮笑肉不笑很勉強的模樣。

我狠狠的挖了石興一眼,“就你事多!”

“得了,龍哥,我看咱倆還是出去吧,省的給人當電燈泡。”石興說完便起身拉著龍哥走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淩霄,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冰清再次開了口。

“嗯,你說。”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自從遇到了我,就冇少給你帶來麻煩,還害你一次次的為我受傷,我心裡非常過意不去,我不知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但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為我而令自己身處任何危險好嗎。”她邊說邊把手腕上的手串摘了下來塞到我手中。

“你是打算與我劃清界限麼?你討厭我是嗎?”我緊緊握著手串語氣沉了下來。

“不是,不是,”她拚命搖著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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