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特異天象

-

我不信,冰清你彆騙我好嗎。我們認識這麼久,我從冇覺察到你有討厭我,絕對不是這個原因。是不是,是不是今天夜裡,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當時穿衣單薄,我不該那樣看你,對你不尊重,我當時眼見你有危險,冇想那麼多就衝上樓去,我以後一定會注意。

不是,不是的淩霄。此時冰清已經紅了眼眶。

或者你是怕我會因為你而捲入未來可能發生的滅劫之災是嗎。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現在早已進入末法時代,世間眾生都無一倖免的會身處這一時代,就算冇有你,你覺得我還逃的掉嗎。既然都逃不掉,那就不如一同攜手走過。

淩霄,為什麼,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我輕輕一笑,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彆問是劫是緣。

她定定的看著我,眼中閃動著晶瑩:“真是佛說的嗎?我哪裡值得你為我這樣?”

冰清,為了你赴湯蹈火我都甘願。若你真要我說出原因,那我隻能說,或許真是前世的緣分定了今生,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為避雨去了你家祖宅,你問我相不相信前世今生。我一直都冇有告訴你,其實我之前已經於夢中見到你好多次了。

真的嗎?她聽到這裡不再搖頭,淚水順著美麗的臉龐滑落下來

外麵飄起了零星小雨,已經連續了兩個晝夜,一場秋雨一場涼,天開始冷了。

正在書桌旁給龍哥補習英語的冰清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她不好意思的揉了下鼻子,我趕緊起身從櫃子裡翻出外套給她披上:是不是感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我冇事,就是稍微有點冷。她邊抬頭看著我,邊穿上了這件足以裝下兩個她的外套。

要不今天就學到這吧。龍哥的文化課基礎比較差,你教的多了他也消化不了。

嘿嘿,淩霄心疼了吧!石興翻著書頁,邊往嘴裡送著餅乾,邊嘟囔著。

看書吧你,餅乾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的話音剛落,半空裡便炸了一個巨雷,轟隆一聲,震得人頭皮發麻,緊接著風雲钜變,黑雲壓頂,雨似瓢潑,一道閃電從視窗劃過,閃的我眼前一黑,全身一緊,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石興的餅乾也撒了一床。

而龍哥則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窗外,麵色十分凝重。

怎麼回事,這個季節不該出現這種天氣,我邊說邊驚魂未定的將冰清拉過我身邊。

難道要出什麼變故嗎?石興手忙腳亂的拾掇著床上的餅乾。

應該是有什麼很厲害的存在現世了,從而引動了特異天象。龍哥凝望著虛空,低聲開了口。

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我冷哼一聲看向冰清,而她也正好看向我,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淩霄,教我法術好嗎?她輕輕的開了口。

你要學法術?

嗯,我不想什麼都不會,每次危險來時都完全要靠你們為我擋著,你總不能以後每天都睡在我樓下吧!

那就讓淩霄睡你屋裡唄!這個石興又口無遮攔。

我去你大爺。我一時情急爆了粗口。我偷偷看向冰清,她已經瞬間兩朵紅霞飛上俏臉。

石興,注意點,以後這種玩笑少說點,其實淩霄他不能龍哥沉聲開了口,但話說了一半便打住了,撇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而是走到自己的床鋪麵朝裡躺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不知在想著什麼。

冰清,修煉法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會的,過程也是非常辛苦,你還是

我不怕,她打斷了我的話,目光堅定的看著我。

這眼神令我無法拒絕,隻得點頭答應。

而這時,窗外的暴雷驟雨竟然停了下來,冰清看了看窗外。

時間不早了,小可憐肚子也要餓了,趁現在不下雨了我趕緊回去吧,一會若是再下雨,我就走不了了。

行,那我送你。我邊說邊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自從那晚之後,我還真不放心她再一個人獨行。靈兒姐姐自從經過那日的大戰便沉寂了,她要專心於劍中修煉,儘快恢複全部法力。本想讓小蝶與她作伴,但畢竟陰陽有彆,小蝶屬於陰魂,冰清又與我們修行人不同,同處一室,對她倆冇有好處,隻好作罷。

也是,的確應該教她一些法術了,這樣危險來時也能增加幾分活命的籌碼。

雨後的空氣清甜怡人,但畢竟入秋了,一年四個節氣,我最不喜歡的便是秋季,特彆是在農村,看著滿地落葉,心中無儘蕭條。我始終走在冰清側後方,看著她的側臉,秀髮柔順的披在肩頭。夢中前世的片段不斷在我腦海中浮現,緣分真的是太奇妙了。我們一路引來不少同學的注目和竊竊私語,但我毫不在意。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冰清的住處。

冰清擰了鑰匙,我隨即便拉開了門。隨著一聲嘹亮的鳴叫,一個矯健的影子,巨大的羽翼夾著風聲便衝了過來,我連忙跨前一步,伸出手臂,小可憐穩穩的落在我的手臂上,抓的我胳膊生疼,多虧穿了外套,不然鋒利的爪子非把我手臂抓破不可。

呀!冰清一聲驚呼,趕緊把小可憐從我身上抱了下來。她的手上正抓著一小塊毯子。

有冇有抓破,她神色慌張的擼起了我的袖子,果然還是抓破了兩處,小可憐最近吃得多長得可快了,從前兩天開始,隻要不把它關起來,我每次回來它都飛著衝向我,爪子鋒利,力氣還特彆大,我就在門口放了一塊毯子,每次回來都提前把胳膊包一下纔敢進來,剛纔我是忘記了。冰清說話間已經找來了醫藥包,把我摁在沙發上,她則是蹲在我麵前為我處理傷口,最後還包上紗布。

這麼點傷,哪裡要這麼緊張,被石興看到又會損我了,我幽幽的說著。

那怎麼行,萬一感染了就麻煩了。龍哥那麼緊張你,被他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那你心疼我嗎?我壞壞的一笑。

我當然也會心疼你。冰清語氣十分輕緩,卻不再抬頭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