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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處傳來炙熱溫度,薑姌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你這三年一直在華秦山?”
爺爺不肯多說,卻對薑姌和兩個孩子表示認同,剛纔最後一句話,讓他再次升起無數的疑惑。
她為什麼離開,經曆了什麼,又為什麼回來?
他揣著一肚子疑惑上樓,她卻連那扇門都不願意打開。
薑姌低著眉不說話。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報仇?還是殺人?
不論是哪樣,都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
見她不語,秦時堰緩緩鬆開了手,“我不強迫你,但希望你記住,不論如何,這次我都不會像三年前一樣那麼輕易放你離開。”
或許是他逼的太緊,所以他選擇退一步,守在她身邊,遲早有一天,他會搞清楚這些事情,
“至於這扇門……”
薑姌手裡被塞了一把鑰匙,還綴著一串翡翠飄花珠串。
男人繼續道,“這是唯一一把鑰匙,隻要你想看,隨時都可以。”
說完,秦時堰就轉身離開了。
薑姌認得手裡這串珠子,是秦時堰求婚時送給她的。
當時他托朋友收集翡翠,然後親手打了這串,離婚後,她也冇有帶走。
彼時,她距離那扇門隻有幾步之遙,可最終,薑姌還是轉身回了客房。
比起這件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時堰已經回到客廳,和薑福寶薑福玉一起玩遊戲,薑姌拿了百問傘,直接從二樓天台縱身一躍。
嘭!
百問傘打開,周身霧氣退避三尺。
薑姌看清方向直奔東南角的噴泉。
上次她看清楚了五乞鬼四股能量的來源地,今天確認一下,隻要繪製出陣法圖,摸清楚走向,就能找到陣眼。
找到陣眼,一切就好辦了。
薑姌一手撐傘,一手托著羅盤,來到彆墅前院的噴泉旁。
定睛看去,噴泉底部縈繞層層黑霧,隱約可見雕刻的陣法紋路。
看來是冇錯了。
於是,薑姌把秦家彆墅跑了個遍。
前院的噴泉,車庫旁的小亭,後園最大的假山,以及後山的魚塘。
薑姌站在亭子裡,望著眼前大片的魚塘,陷入了沉思。
原本她以為秦時堰被下邪術和五乞鬼,是競爭對手搞的鬼,可想在這麼一大片魚塘裡下陣,所費的人力物力財力和心思,恐怕不止競爭對手這麼簡單。
這傢夥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而且,明明五乞鬼已經拿走了兩個感官,他彷彿一點都不擔心,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薑姌深吸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彆墅。
薑福寶和薑福玉已經上樓休息了,薑姌回去的時候,偌大的客廳隻有秦時堰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看到她,男人立刻放下雜誌,“這麼晚了,去哪裡了?”
秦時堰換了身居家睡衣,語氣溫和,恍惚間,好似回到了三年前婚後下班回到家的生活。
一身的疲憊消散些許,薑姌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我剛剛找到了陣法的佈陣點。”
她從旁拿過薑福寶的畫板和蠟筆,將彆墅大致地形畫出,做了四個標記點,“噴泉,涼亭,假山,還有魚塘。”
“魚塘?”
秦時堰如她剛纔般皺起了眉頭,“魚塘是三年前建的,怎麼會有問題?”
三年前他正式回到秦家,入住上郡公館,魚塘也是那時候為了爺爺修建的,怎麼會被人做手腳?
看他像是冇有頭緒,薑姌隻能轉移話題,“這些暫時擱置,月夜的藥隻剩下一個療程,我會在下個月圓月前給你,至於破陣,等複原了陣法,就能找到陣眼了。”
秦時堰點點頭,似乎還在想剛纔的問題。
“我先回房休息了。”
薑姌拿著畫板起身上樓,秦家太大,她這副身板屬實有點吃不消了。
一隻腳剛上樓梯,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明天記得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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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薑姌和秦時堰坐著保姆車,送福寶福玉去上學。
車門打開,秦時堰特地下了車,薑福玉自己跳下來,然後脆生生道,“爸爸我去上學啦!”
此時正是上學高峰期,校門口都是學生,薑福玉故意提高了音量,頓時引來不少人注意。
“福玉,這是你爸爸呀?好年輕啊!”
“對啊,好帥,他就是東城第一首富啊,太厲害了吧?”
“好羨慕啊,福玉!”
薑福玉一臉驕傲,“昨天爸爸給了我零花錢,一會請大家喝奶茶!”
這話一出,薑福玉頓時被幾個小姐妹圍著進了校門口。
薑姌皺了皺眉,想跟秦時堰說以後彆這樣,容易助長他們的虛榮心,就見男人更為驕傲地抱著薑福寶下車,“快,跟上姐姐。”
“爸爸我去上學啦!福玉姐姐等等我!”
兩道小身影進了學校,秦時堰也不上車,站在門口享受著眾人投來的目光,“上課好好聽講,不要給爸爸媽媽闖禍。”
“知道啦——”
薑姌,“……”突然覺得好羞恥。
終於炫耀夠了,秦時堰心滿意足地上了車,“去公司。”
如薑姌所料,保姆車停在公司門口,就引起不少員工注意,秦時堰率先下車,然後朝她伸出手。
薑姌默了默,直接無視他的手,頂著員工豔羨的目光,和秦時堰進了總裁專屬電梯。
“福寶福玉說今天放學想去看電影。”
男人突然開口,薑姌斜睨他一眼,“是他們要看,還是你要看?”
“我們要看。”
“……不去。”
電梯打開,薑姌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秦總請。”
“多謝薑助。”
秦時堰也笑了笑,二人並肩去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時染集團公司群都炸了。
【看到秦總的車了麼,保姆車啊!肯定是先送孩子去上學了!】
【我天,boSS這麼暖嗎,我還以為他是通訊錄。】
【快閉嘴吧,人家有老婆有孩子,聽說是薑家那個作妖,把boSS作出來了。】
【快彆提薑家了,我們和薑氏珠寶的合作最近出了點問題,對方還不肯好好溝通,我們負責人都快崩潰了。】
【說起來確實奇怪,嫂子在薑家的時候,薑氏珠寶那幫老作精可冇這麼多事。】
辦公室。
秦時堰看著何良送來的檔案,劍眉緊蹙,“薑助,薑氏珠寶一分為二了嗎?”
這兩版方案好像精分了一樣,像是兩個團隊寫的。
薑姌揚了揚眉,“薑氏珠寶一向分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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