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經2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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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陪著母親沉默了一天。

她已經累的不想和再張嘴敘道我。我知道,她是不敢張口,免得不小心提起父親,讓心靈的傷口又裂開。

“你出去走走吧,彆憋家裡了。”母親對我說,“我懂你的孝心。”

聽到這話我多麼愧疚。但最初,我想得還是和米老師去打檯球。

大海給我打電話,叫我陪他去買衣服。

一個小時之後,時間已經是中午了。我們在萬達廣場見麵,先簡單吃了點,就2個菜,最後結賬將近200塊錢。

神憤的物價。

為了讓這筆花費不那麼賠,我和大海提防著服務生,把桌子上的調料盒牙簽盒餐牌什麼的都給它堵馬桶裡去了。

乾這種缺德事,是很讓人興奮的。我們一次一次的讓服務生給我倆倒茶,拿餐巾紙,換筷子。

服務生態度夠好,被我們叫了n次還麵帶微笑。

“人家脾氣好咱也不能這麼欺負服務生一個人啊。”我說。

“一個宮爆雞丁加一個腰花就他

ma

的小兩百,他坑

啊這不是!”

更可悲的事在此發生,那個服務員微笑著過來,讓我們賠錢。

我倆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都低下頭。

服務生說,“馬桶被你們亂扔物品,已經淤上來了,你們這麼做很不道德。”

我倆像小學生臉紅了。

於是大海身上的500塊錢又上交了。

吃了個飯花了700,哈。

大海顯得很鬱悶,拉我去看飯店的衛生間到底被我們弄成什麼樣。

剛開衛生間的門,泔水和那些排泄物迫不及待噴在鞋麵上。我和大海尷尬的對著苦笑。

“對了大海,咱打電話投訴他這飯店衛生不好。”我倆嚷嚷著到了飯店櫃檯,隨我們拉出來一陣怪味。

“你們這裡衛生這麼差,我要舉報你。”大海說。

收款的女會計很漂亮,披肩發,細長的手指。她顯然不知所措,給經理打電話。

當我倆走出飯店,手裡多了1000塊錢。

為此,樓下吃哈根達斯慶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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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樂樂嗬嗬地買了春天穿的衣服。

我們找了個快餐店,坐下休息腿,也是聊天。

米蘭給我發來簡訊問我今天會提早到學校嘛。我告訴她我陪大海在萬達買衣服呢。

旁鋪的哥們也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我回陪大海買衣服,現在正在大觀園的德克士休息。他讓我幫他女朋友捎酸奶,我說知道了。

緊接著虞囡茹又打電話,問我現在在哪。

“天啊,接連3個電話,你們商量好的?”然後我告訴她我倆的位置。

大海也說你這會兒比領導還忙。

“你們等我,去找你倆。”虞囡茹很霸道地講,我聽上去,就像是命令,我都習慣茹姐的這種不講理了,她這破性格也很迷醉男孩子,心甘情願和她聊天,一同開心。

掛了電話,我告訴大海,有人會來找我們。

他也不問是誰,點了支菸,搖頭晃腦起來。

過了一會兒,真的有人來找我們,準確的說是來找我。

是陳宸,帶著十幾個人來勢洶洶。

“我艸,跑!”大海拽著我,“他

的這人來找你你還敢

又鳥

口巴

沉著氣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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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

媽也急了,“虞囡茹說找咱倆來玩,誰知道這個結局。”

陳宸叫來的人圍住我們,周圍的顧客都躲

開了。

“胡海,冇你事你趕快離開。”陳宸指著他。

“你他

媽指誰呢!”大海上去就是一腳。

我看到德克士的工作人員在打電話,估計是報警。

不能再給我媽惹麻煩了。

於是乎,我說,“外麵打。”

我和大海走在最前麵,大海也在打電話叫人,不過被我攔住了。

“你快走啊,彆跟我耗這。”我對他說。

“要是有人堵我,你走?”他反問我一句。

“你那好幾百塊錢的衣服就扔德克士了?”

“在那裡丟不了,放心。”他眼珠一轉,示意我準備跑。

怪不得他不帶著剛買的那些紙袋子,小子還很聰明。

“跑!”他突然喊一句。

我倆箭一般衝出去。

後麵的人那個猛追,伸著手差點抓住我衛衣的帽子。

大觀園人潮洶湧,我和大海很吃香,距離越拉越大。

我在逃命中想,這次他冇逮住我,下次還會偷襲。差點牽連了大海,這次比較幸運,我們能有機會逃,下次呢,不一定。而且下次和我在一起的人要是把我丟下了,我得心疼。

於是我對大海說,“咱上公交車。”我隻是想讓大海趕快逃離這個威脅當中。

上公交車是種賭博,大觀園人口這麼多,我們上的公交車萬一停留很長時間,那就出事了。但如果成功,陳宸肯定追不上了。

“33路來了!上!”大海跑在我前麵,我減了速但他也看不出來。

當大海上了公交車,我停在車下,司機還看我一眼,我對他擺手。

大海衝我咆哮,“你他

筆啊!”

公交車的門關上,緩緩啟動,陳宸的手也落在我肩上。

我安心了,大海不會糾結於這場堵人之中。

32

我被拉到黑衚衕裡,上來收了兩個耳光。

“你這麼愛米蘭?”我問他,順便抬起胳膊。

“把你白外套脫了,彆給你弄臟了。”陳宸說。

堵人的都這樣,白衣服上會留下很多臟汙和血跡,不好交代。

我脫下了衣服,疊在一邊。陳宸接過來,讓其中一個人幫我拿著。

緊接著一陣拳打腳踢。

我匍匐在地上蜷起腿,雙手抱著頭。後背,小腿正麵,還有頭,都受到猛烈撞擊。

十來個人圍著我,我什麼也做不了。

大約幾分鐘,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抵我在牆角。

陳宸朝我肚子飛踹過來,我又倒在地上。

可是我在想,我哪裡與他有這麼大仇恨。於是問,“是不是因為那張照片?”

“你也知道。”陳宸淡淡說,“我忍不了這麼欺負我。”

“誰給你的照片?哪個女的?”我問。

“你他

媽當我哥們十萬個為什麼啊。”陳宸身旁的人又踢了倒地的我一腳。

又是一陣撞擊。我倚著牆,冇有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音。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陳宸又拉起我,“離米蘭遠點。”

“我想一定是米蘭甩的你。”我第二次對他說這句話。

旁邊是個垃圾桶,陳宸舉起它,要敲在我腦袋上。

“在那!”是大海的聲音。

一片陰影走過來,起碼30個人。

陳宸的人想跑,但都冇動的,他把垃圾桶扔旁邊。

“大海,彆動手。”我說,“要不然冇完冇了了。”

堵人就是這樣,你陰我一次,我再陰你一次,看似誰也冇吃虧,但實際上呢?

就這樣陳宸帶著他的人離開。

我傷的還不算重,走近大海。

我告訴他,“我要把那個從後麵犯

濺的人弄死。”

大海沉默了。

因為他和虞囡茹也很好。

虞囡茹說來找我們,可是來的是陳宸。

“你自己能回家吧?我得把叫的這些人送回去。”

“謝了大海。”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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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海,我穿上那件白色的外套,它還是嶄新的,冇有一點汙痕。

手機響了,是虞囡茹的電話,“你在哪呢,德克士冇你。”

“奧,我送胡海上車了,他回家了。”我解釋。

“那你來德克士找我吧。從這裡等你。”

我掛了電話,邁著步子都感到疼痛,腰也直不起來,總之就想散架了。

我在思考,今天我和大海的地點隻告訴了米蘭、旁鋪和虞囡茹。我的調查範圍一下子縮小到三個人身上,可是這也很難。

還有大海!

他也知道我的座標。

米蘭勸我回家,大海拉我出來玩,三個人問我的位置,這一切到底追求了個什麼理?

我和這四個人無怨無仇,照理都不會害我。

大海和我天天一起吃飯,晚上一起胡鬨,一起喝酒,冇可能要整我,再說剛纔是他和陳宸演得戲那也不可能,大海還給了陳宸一腳呢,彆在走死路的想什麼苦肉計了;旁鋪完全和這個事情沒關係,我們在宿舍同

睡同住,關係也好的不得了,他也不可能害我啊,在說他一男的怎麼給我和米蘭偷拍;虞囡茹是我大學裡講知心話最多的,知道我好多秘密,而且她對我那麼蠻不講理,隻有熟悉知心到一定地步纔會這麼無所謂的鬨;米蘭,和我一樣是受害者,她知道我悲慘到何種地步,而且還關心勸慰著我,也冇那可能要整我吧。

是誰告

密,是誰偷拍?我真的不能懂。

我到了德克士,從虞囡茹身後偷偷蒙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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