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經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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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收到了丫頭給我的簡訊:“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影響彼此的生活,祝你幸福。”

我看著這條簡訊,本寫了很多內容,後來還是冇有發送出去。我不相信,3年,就這麼輕易劃清界限?我想彌補,即使不是用愛情。

兩塊缺角的長方形,可以拚成一顆心。用我們都不完美的人格,組成意想不到的幸福。

你不在,我怎麼能幸福,你怎麼能祝我幸福?

你已經深入骨髓,你不知道麼,我夢到你總是挽著我,抱著我,吻著我,器官接觸著我。

你怎麼可以,說祝我幸福。

丫頭是我高中時高我一級的學姐,我追求了她且得手,並與她考上相同的大學。

說起和丫頭的分手,還是在寒假裡。

她在冬季,穿著裸露的衣服,短裙,拍了一組寫

真,露著笑容。

丫頭的身材很好,細細的腿,冇有肉的小肚子,我能接受的胸圍臀圍,以及,我最喜歡她那雙彈古箏的美手。

因為那組寫真,我們分手了。

她給我打電話,要我驚喜。

我們相見。

“我拍了寫真,你要看嘛?”你把手蓋在我的眼睛上。

我抬起胳膊,想要拉開她的手:“好啦我看,蒙著我的眼睛我不就看不見了?”

“這是什麼?”她的口氣有點不正常。

“你的手指上纏的什麼?”她問。

“創可貼。”

“心形的創可貼,不要告訴我是你的。”她瞪著眼睛嚼著嘴。

“哦,和我姐看電影呢,手破了,從她包裡拿的。”我解釋。

“哪個姐姐?”

“虞囡茹啊。”我告訴她,可是瞬間後悔,這個名字成為我們聊天的禁忌。

還不如告訴她這真是我自己買的創可貼呢。

“又是虞囡茹,你怎麼老願意和她在一起?”

“她隻是我姐姐。”我說。

“又是可以做任何的姐姐是吧,你這麼獻殷勤的給她送藥、洗衣服,想過我的感受?”她說,“做著做著就跑到床上去了。”

“我告訴你,彆亂說我姐壞話,她冇欠你的。”什麼上床之類的我聽了就很煩。

“好啊,晚上彆讓我再陪你。”她說。

“行。彆再說虞囡茹壞話。”我用手指指著她。

她拿起她座位上的寫真,純木頭的相框,猛猛夯在我腦袋上。

我甩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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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分手了。

很多人說你要去哄哄她啊。

我隻是輕輕反問一句,“為什麼。”

分手後的日子,除了每天固定的簡訊和電話,毫無變化。我依舊睡到12點,每天吃一頓飯,熬夜打牌看電影。有一陣特迷戀尼古拉斯凱奇。我也隨他的電影,夢著自己是販

賣軍

火商;偷車賊,天文學家……而女主角,永遠是那個拍攝一

組寫

真就急急忙忙要給我看的人。

丫頭,你是我劇目中的最佳,不管從前,還是以後。

而劇目,或真或假。

也許我們在現實,還是如你所說,已經融化了一半。

最後一次接吻的時候,你還是讓我意猶未儘,還是讓我欲罷不能。

丫頭,3年,看著你那張麵孔,我想你不是那道吃膩的菜,而是那盒抽慣的煙,換了口味,會不舒服。

這盒煙,已經成為我的代言。

而因為你的離開,我要戒菸了。為了克服癮,被綁在床上,四肢不能動,親近的人看著我痛苦,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的感受,你能懂?

難道你不同我一樣,難道你要告訴我,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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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裡我隻把父親去世的訊息告訴了虞囡茹。

我相信她,能幫助我早日擺脫那些不愉快。

米蘭回到了學校,而且比我回來的都早。她的牙齒還是原來那樣,整齊,潔白,如同珍珠的瑰麗。她的額頭梳理下來一片頭髮,遮住原本開明的眼睛。

她變得沉默不語。

而陳宸,也真的消失。

但我還記得,他最後對我說的,“你等著。”

我等著,你來。

中隊長也似乎很照顧我,噓寒問暖的,弄得我很不適應。當看到有新的人給同學們佈置作業,我明白自己已經不是學習委員了。

為此年輕的中隊長給我解釋“你壓力太大了,這個職位的消失不代表你冇有能力,和抹殺掉你曾經做出的貢獻。”

我點頭告訴中隊長,我不會頹廢,我要生活下去,因為我要代替我爹,活下去。

偶爾的碰見丫頭,她會躲著我。和她身邊的朋友有說有笑。

你真的可以扔下我,和彆人有說有笑?

我想到有人說過,金魚隻有七秒鐘的記憶,我想變成魚

如果你敢這麼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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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天天給我通話,有次她對我說,夢見父親抱著還小的我,我開口給她說,

“我是災星。”

母親還說,每天晚上不與我通話,就會睡不著。雖然我是累贅,可她心甘情願。

我想告訴她,我變了,變得堅強,不會再掉淚和任性。

轉眼到了週末,我還和米蘭冇有過交談。

於是約她去打檯球。

“週末了,你還要學習麼”我問她。

“學不下去,春困。”她說。

“讓我幫你解困吧!”我露出笑容。

“我們冇有這麼親密,彆再煩我了。”她推開我。

“怎麼了?”

“有人會來找我。”她告訴我。

“誰?”我這麼白癡的問了一句,她說了我也不認識。

“濟南認識的。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她回答。

“哦,那算了。我週末回家陪我媽媽吧。”

“我拒絕你,也是想讓你明白,有人比我更需要你。”米蘭轉身走了。

我瞬間覺得五雷轟頂。

她的意思是,她知道了我父親去世的訊息。

我懷疑,而且生氣。

順而把偷拍的事也想到她的身上。

唯一與我和米蘭有聯絡的,虞囡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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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叫住她,“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嗯。聽彆人說了。”米蘭停住了腳步。

“她為什麼告訴你?”我問。

“因為你和他很好。而我,離你更近,他要我試圖讓你開心。”米蘭勸我,“世界上依舊有你牽掛的。”

在告彆了米蘭,我便坐上回家的客車,來回要折騰將近5個小時。但那是值得的,因為還有人,需要我攙扶。

本來很生虞囡茹的氣,但聽米老師的話以後,理解了茹姐的用心良苦。

雖然她曾保證不與任何人說我們之間的事,但這次她失約,也許是不得已。

週末天又降溫,我習慣性的給丫頭髮簡訊,讓她多穿點。

我在家裡,與我媽擠著一個被窩。媽最近迷上了連連看,抱著手機點觸個不停。

我們冇有交談有關父親的話,她隻問我學習怎麼樣,生活的怎麼樣。

“都挺好,隻不過有點小感冒,校園裡冇暖氣,凍得上。”

丫頭給我回簡訊,也讓我多穿點,我馬上給她回了電話,閒扯,到最後還是那句“丫頭,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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