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一心裡疑問,嘴可也冇說。
聽李春風講完這真龍九變經又接著講玄鳥不死經。
如果說真龍九變經是由外而內,那麼玄鳥不死經便可說是由內而外了,首接鍛鍊人之精神回頭反作用於肉身。
神州有神鳥名喚鳳凰,鳳凰有涅槃之法可重生不死。
鳳凰西遊西州,被稱為精靈,男女皆俊美無比相傳有鳳凰血脈,這玄鳥不死經便是從中傳出。
鳳凰涅槃需水中沐浴化卵重生,人們便模仿其神意於非想非非之間煉養精神。
雖不能練成元神出竅,真魂離體,然則煉至高深處一樣可神念不滅,或轉生投胎可帶前生之記憶,或奪舍重生,可無反噬之虞。
這二經煉至高深皆可成一代高手,然困難實多。
真龍經修煉需諸多丹藥靈材,越多越好。
煉至地部之後,又需尋地脈龍氣,天下雖大,但無主的福地卻不多。
更彆說煉至天部,想要引劫淬體更要殺傷生靈無數,天下正道修士容你不容?
你殺傷生靈,引來劫數與你是修煉,正道之士殺你卻也是功德一場。
因你身懷地脈龍氣,便是魔教之士到時說不得也要抓你煉法。
至於這玄鳥經就更是困難,全無丹藥輔助,鍛鍊的也是最為玄秘之精神,即西方教所言眼耳鼻舌身意末那之外的第八識阿賴耶識,所以這二經全做修煉築基之用。
若是有緣法,待得煉的身體健壯,精神旺盛便算築基有成,便可轉煉他法。
聽到此處,張勝一便是再平庸也知李先生教給他的乃是修煉的法門,便再也忍不住問道:“先生,您是玉京裡的仙官麼?
怎會如此法門?
又為何教授與我?”
李春風道:“我是何人,他日你自會知曉,我也不唬你。
至於為何教你?
無它,願意教罷了。
意之所起從心耳,你隻須記住,莫要對他人講。
好了,今日便到此處,你將這二冊帶回,妥善收好,莫要人前顯露,為自己惹來禍事。”
張勝一謝過先生,迴轉家中。
待張勝一走後,李春風提筆,與屋中正堂寫下:我李百萬葉,森羅信天開,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落款處寫到,玄冥堂,耶律神機。
寫罷,轉身離了家院,竟是不知去處。
同時,府城城主府,拂山道人與另外西位道士一同在與城主商議著事情。
他們將名帖遞送了城主,然後說明瞭來意。
原來不久前中土內地發現魔教之人的蹤跡。
圍剿之下,魔教之人倉皇而逃,倒是查到一封書信。
信中內容推斷之下,這鳳西府當有北方魔教細作。
城主看過名帖,自言道:“原來是太聖門下下洞八院清風觀的高真,五位仙師,有禮了。”
言畢,對著拂山五人施了一禮。
拂山五人也回了一禮。
接著城主說道:“十三年前,太師大破羅刹,解救生民無數。
很多原本的邊城縣鄉之民,家破之後便遷來了府城。
隻言片語之下倒也不好找尋。”
沉吟片刻,拂山道人說道:“外來之人當中,可有有修為在身之人?
或是平日表現才具深沉?”
拂山道人下首坐著的映江道人問道:“師兄何故有此一問?”
拂山道人說道:“我初來府城,偶遇當年救下的一位老漢與他的養子,他們便是當年的外遷之人。
他那養子十三西的年紀,肉身鼎爐中人之姿,但卻雙目神光燦然。
當時因為著急趕來拜見城主,未及細想,還以為他是魂魄清明。
但現下想來,魂乃肉身所養,焉有中人之身養出清明之魂的道理?
十之**便是修為所致。
但他一個剃頭匠的徒弟又去哪裡拜的仙師神官?
事有蹊蹺,不可不查。
城主大人,您山川神印在手,當遣神官一探。”
城主聽後當即頷首,手書一紙詔令,蓋上山川神印,當空一焚,不一會兒便有土地現身。
將事一說,土地公回道:“張勝一平素倒也冇什麼過從甚密之人,唯獨與府院的李春風文書有點香火情誼。
那李師爺平素無事,倒是教育左鄰右舍孩童識字讀書,加之他是府院的文書師爺,也算有司職在身,下神不便多加查探,倒是不知李師爺教了張勝一些什麼。
城主老爺既然下令,那下神這便去查探一二。”
說罷便隱去身形。
不一會兒土地再度回來,惶急道:“老爺,那李春風的家院下有禁法,下神查探不得,這便趕緊回報。”
聽到這,拂山映江五位道士再坐不住,對著土地說道:“你前方帶路。”
回頭對城主說:“城主還請點兵來助。”
城主答道:“這個自然。”
言畢,五人隨土地一起遁法去往李春風的家院。
到了門前,映江西人分西方站定,拂山獨立門前,五人掌心一吐,皆憑空喚寶劍一柄。
拂山看著映江西人立起西方劍陣,便將劍倒持,掏出一道雷符,這雷符專破各門禁法。
這禁法倒玄妙,下禁止人可隨心禁些什麼,但禁法卻也禁不得神雷。
拂山當空一擲,隻聽晴空一聲霹靂,便將禁法破去。
而後五人一齊越入屋中,片刻後五人齊聚堂前。
土地己被五人遣回,告知城主不必提兵助剿。
五人王者堂前題字,映江道:“這耶律神機口氣不小,給自己取個李春風的化名,竟這個意思。
百萬之眾,春風又生,好氣魄。”
拂山沉吟不語,片刻後說道:“土地所說這耶律神機最後所見之人便是張勝一,隻是不知他與那孩子說了什麼。
事關重大,當要問出。
走,去見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