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愛演戲是吧?演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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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出了禦書房。沈惜月唇角微微上揚,笑得有一絲快慰,她今天是真的高興,想做的事情都成了。齊珣把告示貼的到處都是,現在滿京城都知道了他和顧芷蘭的郎情妾意,日後顧芷蘭想再想躲在暗處獨善其身,那真是比登天還難!她若還想和齊珣私奔?那更是做夢!畢竟齊珣,可是皇上下令的禁足!顧芷蘭除了進府給齊珣做妾,再無彆的路可走。......不過顧芷蘭和齊珣二人如此情深意重,前世她都願意做外室,今生做妾,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沈惜月迫不及待的就想回府安排!才拎起裙襬,慕容玄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華陽郡主,牧大夫憂心你的傷勢,隨孤走一趟。”沈惜月:“......”沈惜月一陣無語,又頗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慕容玄一眼,皇宮內院人多眼雜,他竟一點不避嫌。日光和煦,照在金碧輝煌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璀璨。沈惜月跟著轎輦進了東宮,轉過迴廊,到了一處暖閣。所有人都說太子慕容玄和善純良,可她去年來京城時,分明親眼看到他一身白衣,麵無表情的將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扭斷脖子,扔下懸崖。從那以後,她就覺得他是個陰狠毒辣的小人,見到他就害怕。哪怕後來他向她解釋,說那婦人是想害他性命,她也根本不聽,還覺得他虛偽的可怕。隻是重活一世,她整個人心境都不一樣了。他在她臨死之時,不顧生死奔赴來救她,她就該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他身邊,隻信他。慕容玄下了轎輦,一邊“咳咳咳”,一邊率先推門走了進去。沈惜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才邁過門檻,身後的門便悄然無息的關上了。她抬手掀開維帽,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似是撒嬌似是嗔怪:“殿下不是說牧大夫替我看傷嗎?怎麼隻有你我二人?”慕容玄往前幾步,坐在屋子中間的那把椅子上,回頭看見沈惜月笑,一雙淩厲漂亮的丹鳳眼劃過她玲瓏曼妙的身形,嗓音輕慢又帶著幾分低醇的磁性:“過來。”沈惜月“啊”了一聲,抬眸對上那張昳麗無雙的臉,腳下已經不自覺地開始往前走。離得近了,整個人似乎都要陷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剛要再多看一些,她的手腕忽然被他一拉。沈惜月猛地朝前撲了過去,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在了慕容玄的懷裡。他身上那股清幽的沉水香迅速將她包圍。慕容玄抵著她的額頭,一手摩挲著她那無暇的右臉:“你今日很高興?”沈惜月目光純粹:“見到殿下當然高興。”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判斷,他應當是喜歡聽她對他表明心意的!更何況,她說的也是實情。一半的實情也是實情!慕容玄莫名心情不錯:“真乖。”他的聲音很淡,說話間,突然俯身,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她一聲悶哼,他微涼的唇瓣繼續在她的頸肩遊走,細碎的呼吸落在她的雪膚上,帶著十足的侵略性,忍不住叫她渾身發抖。慕容玄輕嗅著她的香氣,眼裡帶著作弄人的笑意:“怎麼?不是要向孤自薦枕蓆嗎?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饒是沈惜月兩世為人,乍然聽到這樣露骨的話,也是羞得瞬間臉頰爆紅,尤其是受傷的左臉,簡直要滴下血來。慕容玄瞧她害羞的有趣,羞人的話不要錢一樣繼續說:“嗯?你想在這裡還是侯府?喜歡就我們二人,還是叫你那好夫君在一旁看著?”“你彆說了......”沈惜月咬著唇瓣,羞得彆過頭去。慕容玄就這麼看著她。她雖然爛了半張臉,卻依舊難掩絕色。許是自小在西疆長大,她的眉眼間多了一絲堅韌和英氣,瓊鼻精巧,唇瓣因為咬了許久,胭脂色鮮豔欲滴,肌膚白皙柔嫩,鎖骨上還有他留下的牙印,隻叫人獸心澎湃。慕容玄麵無表情盯著那口牙印,喉結動了動,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沈惜月覺得很疼,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是吧,他的愛就是動不動想殺了她嗎?慕容玄繼續說:“你想好了嗎?”沈惜月心想你提的要求實在是太變態了,我根本不會答應,她心一橫:“你乾脆殺了我吧!”慕容玄眸光沉了沉。這麼多年,他見過許多懷著各種目的接近他的人。一起長大的玩伴原來一直在給他下藥,路邊偶遇的可憐婦人要將他推下山崖,回京後更是不乏自薦枕蓆的美人,無一例外,不是想殺了他,就是想毀了他。他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心軟猶豫,就不會活到這麼大,經他之手的人命,他早已數不清。但是對她,他一邊剋製不住地因為喜歡所以想親近,一邊又下意識地因為警惕而心生防備。卻從冇想過叫她死。慕容玄敗下陣來,鬆開了自己的手,冷漠道:“滾。”沈惜月鬆了一口氣,連下巴的疼都顧不上了,抬手整理好衣服就往外跑,這個人真是討厭!討厭!......怪不得自己以前怕他!慕容玄斜靠著椅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勾唇笑了笑,眸色多了幾分溫度。不過眨眼間,就又消失不見。沈惜月出了暖閣,身後就跟了個宮女。她行禮:“華陽郡主,奴婢是殿下為您挑選的暗衛,也是牧大夫的親傳弟子,奉命認您為主,請主子賜名。”沈惜月有點驚訝,東宮的暗衛,那可是慕容玄最信任的人,而且還是牧神醫的弟子,那更是萬裡挑一的人物,慕容玄居然給她了?這個人真是......好像忽然間又冇有那麼討厭了!沈惜月點了點頭,即使他的好意,她就收下了:“好,你以後就叫霜葉吧。”再回到文遠侯府時,天已經擦黑了。沈惜月才進了二門,內宅管家楊嬤嬤就迎上來,將帶進了錦榮院。沈惜月抬腳邁過正屋,隔著半透的維帽,一眼就瞧見這兩日躲清淨消失不見的文遠候夫人陸氏,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婆母。隻是還冇等她說話行禮,陸氏抬手就將手邊那盞熱茶“砰”的一聲砸在她的腳邊,碎瓷片濺了滿地,熱水打濕她的裙襬。“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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