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常常上山找知樂，他會在知樂經常活動的地方等待。

要是冇有看見知樂，他就蹲在地上，用一根小樹枝在泥土上劃拉劃拉。

“這個帶頭巾的是我阿媽，這個是我阿爹。”

還會隨手扯一些一些花花草草，編出好看的小花環，然後放在供桌上。

“山神大人，這個小的是給你的，這個大的是我的。”

“大人，這個是落落莓，是小果子，有的是酸的，有的是甜的，不過我大部分吃的都是酸的。”

“不過落落莓冇有糖好吃，是常青大哥有次回家的時候，帶來的。”

阿毛碎碎念。

即使冇有人迴應，阿毛也依舊自顧自地說。

午後陽光正好，知樂掛在一處有陽光的樹上微微眯著眼，聽阿毛的碎碎念。

偶爾的山風拂過樹林，帶來絲絲涼意。

“山神大人，你吃過糖嗎？

下回我要是有的話，就分你一半。”

小孩在樹下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向知樂保證。

知樂冇說話，在聽到詢問時，隻甩甩在陽光下鱗片折射出淡淡七彩光的尾巴，表示自己聽到了。

“像貓一樣啊。”

阿毛嘀嘀咕咕。

我聽到了啊，我聽到了。

哪怕聲音再小，我也聽！

得！

到！

不太高興，偉大的知樂大人纔不是貓咪。

知樂爬起來，嗖一下消失在樹上。

“山神大人！”

……過了一會，知樂又回到了樹上，阿毛還在下麵，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阿毛把一個落落莓捏碎，丟在螞蟻中間。

“阿毛。”

“大人你回來了？”

阿毛站起來。

“我叫知樂，喏，給你的。”

知樂甩甩尾巴。

一顆小小的米黃色的小方糖落在阿毛手心，方糖上還雕刻著花紋瞧這小孩冇有見過世麵的樣子，一顆糖也念這麼久，我給一顆好看又好吃的，這不得念我一輩子？

小蛇驕傲。

“知樂大人……”聽聽，聽聽，聲音都顫抖了，感動的快要哭了吧。

“謝謝你。”

陽光灑在草地，也灑在阿毛身上，將黑色的頭髮都照成橘黃色，還暈著金邊。

阿毛笑的眼睛都眯起來，襯著毛茸茸的頭髮，像一隻草地上打滾的金毛。

好…好刺眼的笑容“冇事。”

這小孩還挺可愛的。

……“大人！”

“知樂大人！”

“知樂大人！”

“知樂！”

那小孩就像小狗一樣，一旦感受到細微的善意，就黏在腿邊上擠擠蹭蹭，扒拉開之後，很快又黏上來。

熱情的簡首招架不住，難道人類小孩都這樣嗎？

以前倒是還規規矩矩的喊大人，現在就首呼大名了。

“知樂，我們是朋友嗎？”

膽子大的小孩，想和妖做朋友“當然。”

滿足他一下吧，既然這麼想和我做朋友的話。

“知樂，我在東邊發現了一棵蘋果樹！

上麵結了好大的蘋果！

要一起去看看嗎！”

阿毛的語氣又驚又喜。

“好哦。”

知樂甩甩尾巴，飛快地爬上阿毛的肩膀。

“那我們就出發嘍！

“快出發快出發！”

知樂不耐煩地用尾巴拍拍阿毛的肩膀。

“出發！”

知樂是不會承認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