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音在遇到那個孩子的地方看見了一個灰撲撲的，瘸了腿的小桌子，上麵擺著幾個常見的日落果。

是那孩子送來的？

知音捲起一個決定帶回去嚐嚐。

……村子坐落在群山裡，偏僻又寧靜，因為西麵環山，再加上隻有一條泥濘又崎嶇的山路，連路過的行商都不會光顧這裡。

這樣的小村小山會有仙人居住嗎？

反正阿大是覺得不會有的。

但是會說話的蛇又做不得假，村裡連夜商討，最後也隻是擺了一個簡陋的供台，放上三兩水果。

不知道是因為發現那盤果子被動過還是彆的什麼，在上山路過時，山裡人給供桌上添點東西，有時是野果，有時是搗蛋的孩童放的野花。

知樂常去光顧那張小小的供桌，她將野花帶回巢穴，聊勝於無地裝點一下潮濕漆黑的洞。

出於回饋，知樂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放一些山民需要的藥草和花看他們采的多了，就知道是哪幾種了自己真是太聰明瞭，真不愧是條有天賦的小蛇，快樂的甩甩尾巴。

…………“山神大人，你在嗎？”

阿毛小心翼翼地喊著，生怕驚動了什麼。

“你又迷路了？”

知樂疑惑，從樹後探頭。

“我是來找山神大人的，你是山神大人嗎？”

阿毛緊張地揪著衣角，將手心的汗蹭在衣服上。

“我不是。”

“我我聽我娘說，山中會說話的動物都是有靈的，是會守護山林的山神咧！”

“你叫什麼名字？”

“叫阿毛。”

“你會對山神大人說謊嗎？”

“不會，山神大人神通廣大，是不能對山神大人說謊的”阿毛頭搖的像撥浪鼓。

“這裡是什麼地方？”

知樂吐吐蛇信子。

“是小杏村。”

“城鎮呢，叫什麼？”

“不知道，我冇有離開過村裡。”

阿毛怕知樂不信，又補充兩句：“我冇有說謊”看來他不知道，知樂有些難過，她是突然出現在那個漆黑的石洞裡，幾天以來一首在尋找從那個石洞重新離開的法子。

顯而易見，冇什麼結果。

看來得去遠一點的地方看看了。

……阿毛上次從山上迷路後，阿大就再也不許他獨自上山了。

“阿毛!去你西爺家找你阿爹吃晌飯!”翠雲在廚房忙活著。

“哎!”阿毛將手裡正在剝的豌豆放到陶碗裡，將碗放在窗台，免得雞吃了去，匆匆地向西爺爺家裡跑去。

西爺爺家院門冇栓，還冇靠近大院，就聽見討論的聲音“會說話的金色蛇……一定是位仙人，不要忘了，岩王爺身邊就有幾位會說話的獸類仙人”“那些丘丘人也會說話啊，冇見你說它是仙人。”

“丘丘人那是嘰哇嘰哇的說，你能聽懂嗎？”

“你又和我爭，你又懂得什麼？！”

西爺爺是村裡年紀最大，最有文化的老人，老頭含住菸嘴，細細地吸了一口捲菸，最後慢慢地吐出阿毛總是覺得很嗆人的煙霧。

小杏村偏，這一點點菸草都得省著點用，不然下回隻能拖村長家的帶回來了。

“行了行了，都彆吵了。”

西爺爺的菸鬥在桌子上磕了兩下，菸袋子也跟著晃兩下。

“阿毛？

來來來，爺爺交給你一個任務。”

西爺爺向門口的阿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