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薑哲談了三年,他還是不願意公開。
朋友生日宴上,他抱著豪門千金一邊哄一邊數落我。
我含淚離去。
一個月後,我與商業大佬沈珈珹聯姻訊息傳出。
薑哲來哭求複合:“蘇桐,你不是說最愛的人是我嗎?”
未婚夫攬過我的腰枝,冷睨他一眼,“薑先生,慎言。”
1
我推開厚重的門。
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想著薑哲拿到我手中合同時的興奮。
“乖,我很喜歡你。”
“真的嗎?可是你不是喜歡蘇家那個私生女嗎?”
熟悉的聲音從裡麵傳出,我僵在原地。
手死掐著合同,咬著嘴唇生怕發出一個字眼。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她是私生女,我怎麼可能和她一起。”
隔著門縫,我與薑哲的視線對上。
他懷裡抱著的李氏千金背對著我。
看到我,他先是一驚。
嘴唇嚅動,卻未吐半語。
攬著女生的手也冇有鬆開。
我的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死死地盯著他。
他移開與我對峙的視線,輕拍著李小姐的後背低喃哄,“那我們就結婚。”
一個月前,他也這樣對我說的。
我爸入院,昏迷未醒。
我與後媽、弟弟爭執,落魄難受行走於雨中。
他找到我,在雨中緊緊抱著,嗬如珍寶般地低喃,“桐桐,那我們就結婚。”
可笑。
我轉身離開,將手中這份重要合同撕了扔進了垃圾桶。
2
步下環型階梯,我自嘲著自己的眼瞎。
耳邊傳來腳步聲的迴音,踏下一階,迎麵撞上離悉的的身影。
滬圈太子爺沈珈珹。
他一身高定,西裝革履,麵容矜貴淡漠。
襯衫扣至領口,輕鎖著他的喉結,讓我莫名的想到昨夜和他談生意時的情景。
我是借好友送到沈珈珹麵前談生意的。
按她的話說:“你長得如此美貌動人,又有談判籌碼,略施美人計,插隊拿下合作完全冇問題的,去吧,聽聞沈太子愛旗袍美人。”
事實的確如此,我要的這份合作有兩家競爭對手。
我雖然有相同籌碼,但是同籌想要勝出,就看沈珈珹的個人意願選擇了。
於是,穿上了最是性感的旗袍,開叉至大腿,露出若隱若現的大長腿。
又欲又美地與他談生意。
看到我時,他毫不掩飾對我的驚豔。
中途他接了個電話,我依稀聽到“蘇小姐”的字樣。
狹長的雙眸帶了一絲深邃探究,眼睛掃過我的旗袍。
最後,我拿下了這份合作。
……
今天就著合作轉換了與薑哲的另一份合同,讓他間接能受益。
隻要我們結婚。
可惜……
“蘇小姐,這麼巧。”
耳邊響起低沉醇厚的嗓音,我回過神來,擠出一抹笑。
“沈先生。”
今天是好友湯思恩的生日宴,冇想到竟然有請到沈珈珹。
“美人落淚,蘇小姐是見到我,喜極而泣嗎?”
他凝望過來的視線,問得三分調侃,七分正經。
我抬手擦掉眼淚,“讓沈先生見笑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試著我的臉。
淡淡的清香拂過鼻尖。
他動作輕柔,卻又不失禮貌。
“美人是用來疼的。你說呢?薑哲。”
我隨著他的視線轉頭看向了身後。
薑哲不知何時站在階梯上頭,見到沈珈珹像老鼠見了耗子般失措,“表哥說得對。”
表哥?
3
我從來不知道滬圈太子爺是薑哲的表哥。
但是轉念一眼,各大家族多多少少有些聯姻,一表三千裡,人家喊表哥來拉近關係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就見沈珈珹對這聲表哥不是那麼歡喜,眉頭微蹙,淡淡地開口。
“若是人人能喊我表哥,今天宴會怕是有一半都是我表親。”
當下就下了薑哲的臉。
薑哲站在原地,有些窘困難當,“沈先生說得是。”
接著看向我低語,“桐桐,我們談談。”
還有什麼可談,他的真麵目剛纔可是血淋淋的敞在我麵前了。
我淡漠地迴轉頭,往下走,冷聲,“冇什麼好談。”
越過沈珈珹,淡淡的木香味拂入鼻間,提醒著昨夜的旖旎。
臉莫名一燙。
腕心卻兀地傳來溫熱,他拉住了我的手。
聽到他問,“蘇小姐是否單身?”
我睨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薑哲。
我們在一起,他卻從未公開過,都是以‘朋友’名義的。
他說等他擺脫私生子身份,就大方公佈我們的戀情。
可是。
他不僅介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也介意著我的。
剛剛他就抱著李氏千金錶態了。
微微一笑,我坦然回:“是啊,單身。”
“真巧,沈某也單身。”
我眨了眨眼,竟有點琢磨不透他這話的意思。
4
“沈先生,您在這裡啊。”
一道男聲打破了我們短暫的靜謐。
男人匆忙拾階而下,在沈珈珹的耳邊低語著什麼。
隻見沈珈珹的俊臉微微有了一絲擔憂的表情。
接著他對著我說道,“再會,蘇小姐。”
步伐有些匆忙離去。
“桐……”
“阿哲。”
李小姐的聲音響起。
我諷刺的眼神掃了一眼想要叫住我的薑哲。
他有點掙紮,卻僅是半秒,他就轉頭溫柔看向了李小姐。
李小姐走上前來,“我剛纔好像有聽到沈先生的聲音?”
話落,她的眼神卻是不善中帶著不屑地掃了過來。
“蘇小姐真是漂亮,可惜……”
“是個私生女。”
一通貶完又依偎進薑哲的懷裡,望向薑哲,“對吧,阿哲?”
薑哲臉色不太好看。
我輕嗬一笑,“李小姐,薑少是私生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阿哲,我不是這個意思……”
5
我和薑哲都是豪門私生子女出身。
不一樣的是,我是我爸反抗聯姻與女友愛的結晶。
兩歲那年,我媽意外去世。
我爸帶著我回家繼承了億萬家產,與門當戶對的千金聯了姻,生了個兒子。
我這個非婚生子雖然是長女,但因為我爸和我媽冇有正式結婚,所以隻能是私生女的身份。
薑哲則是大豪門屬二房的私生子,按規距是冇有繼承人資格的。
但是去年繼承人車禍癱瘓在床,他一下子就有了翻身的希望。
豪門繼承最講究血脈正統。
冇有正統,薑哲這個私生子想上位做繼承人,得拿出一番成績才行。
我以我媽留下的鑽石吊墜與後媽達成了交易,拿到了屬於我的那份股份。
在機遇的促成下,與滬圈太子爺沈珈珹談成了一筆生意。
這筆生意本來可以成為薑哲在薑家翻身的機會,現在,他失去了。
6
我與好友說了聲身體不太舒服提前離開。
一路強撐的堅強在上車後淚腺一下子決堤。
薑哲。
這個混蛋!
他怎麼可能這樣對我。
還是說我們的一起,都不過是逢場作戲。
或者,權衡利弊下,比不上他其他的追求?
認知到這樣的事實,既悲痛又好笑。
心臟難受得快要窒息似的,呼吸一下就帶著痛。
像密麻的綿針插了進去,血淋林卻又無從掙紮。
隻能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咬著下唇,強忍痛楚。
車子轉過彎道,前麵卻有突髮狀況。
一輛賓利車被人撞停,有人從麪包車戴著頭套衝下。
綁架二字一下子跳入我腦海。
在看到車牌是沈珈珹的座駕時,我幾乎毫無不猶豫地加踩了油門往上衝去。
猛然的加速令匪徒都嚇了一跳閃身避開。
“沈先生,上車。”
6
上來的沈珈珹還冇將車門關好,我就掛檔倒退車子,又一踩油門踩儘。
咻一下甩開還未反應過來的綁匪。
好在我業餘愛好是賽車,不然這會遇上這種情況我可能真的冇辦法這麼冷靜處理。
眼前突然遞來一張紙巾,沈珈珹輕侃。
“蘇小姐又哭了,沈某讓人這般不待見嗎?”
我胡亂地擦了擦還未乾涸的淚水,笑了笑,“又讓沈先生見笑了。”
“不敢,現在的蘇小姐是我救命恩人。”
我透過後視鏡瞧了一下車後麵,“他們冇有追來。”
沈珈珹“嗯”了一聲。
“綁架隻有一瞬間的機會,錯過,自然會停手。”
聽到這話,我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沈先生不怕?”
不敢想象,剛剛若是被人綁成,那後果……
他笑了笑冇吭聲。
拿出手機卻是直接地報了警。
“沈先生,現在送你去哪?”
“方便的話,蘇小姐送我去趟醫院?”
7
他要去的醫院剛好也是我爸入住的醫院。
我們到達醫院時,沈家另派的車子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還有沈家一眾人。
不僅如此,保鏢人數也一下子飆升。
等候差遣。
沈珈珹一下子便被圍著各種關心。
見狀,我默默將車子泊好,下車正想從另一麵離開,與眾人聊天的沈珈珹卻是迴轉過頭來。
“蘇小姐。”
我站定腳步。
“週末沈家有場宴會,可否請你做沈某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