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心裡是怨恨祁雲的,可理智又告訴我他冇有救我的義務,我不該怪他。

可我控製不住,他是我男友啊,我們約定了要結婚的啊,那怕他多給我幾秒中的時間,讓我說一句話,而不是說一聲他忙就把我的電話掛斷。

又或者那個晚上他能給徹夜未歸的我打一個電話,發現我的不對勁。

我平時從未徹夜未歸過的啊。

他也知道我去了那裡,我告訴過他的,我真的告訴過他。

滿地的畫紙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我的執著好像一個笑話一樣。

小時候學繪畫,冇人支援我,我就獨自一人前行,走到現在也算小有名氣。

上天卻彷彿跟我開了一個玩笑,**裸地告訴我這些成就這些幸福都是暫時施捨給我的,現在是時間收回去了。

我將畫具統統扔進垃圾桶,畫作裝進袋子裡,準備明天扔進垃圾桶。

半夜,我收到朋友的訊息,祁雲在晚宴上公佈了我們的婚訊。

他大概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情況。

一個不能再畫畫的人還怎麼參加比賽?

他在晚宴上慶祝著自己的成功,順便宣佈了自己的婚訊,卻未公佈新孃的名字,大家紛紛祝福他,眼光微妙地聚集在他身側的白薇薇身上,金童玉女,好不般配。

我躺在自己窄小的出租屋裡,一地的殘破,滿紙的荒唐。

第二天,熱搜上出現了他們的名字和視頻。

鋼琴天才祁雲宣佈與其老師的女兒白薇薇婚事將近。

底下一片祝福聲。

下午祁雲找上了門,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來我這裡。

正好我也打算把話說清楚。

我給他開了門,他看著空蕩的屋子愣了一下:「你的畫呢?」

「畫不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把我拉黑?」

祁雲不滿意地盯著我,仿若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夏至,彆鬨,一個月後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忽視了你,可你也不能總這麼不懂事,你收拾一下自己跟我回家。」

他的淡然就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鬨劇。

我笑了,笑著笑著就哭出來眼淚:「回家?回什麼家,家在哪?你跟白薇薇的家嗎?微博上都官宣了你們的婚訊,我去乾嘛?」

他皺了皺眉,眼神疏離:「我昨晚宣佈了我們的婚訊,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你狀態不好不在,媒體們誤會了。是我冇處理好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去撤熱搜了,這事跟薇薇冇有關係,她也是受害者。」

他字裡行間都在維護著白薇薇,責怪著我的缺席,受害者?無辜?那我是什麼,一個笑話?

眼淚順著我的眼角留下,他破天荒地冇有表現出厭煩。

「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不是接了嗎。那時候我在練琴,你知道那個比賽對我的重要性。」他不滿地坐在沙發上。

「為什麼接了我的電話又掛斷。」我質問著他。

「你能不能不要鬨了,我說了我在練琴,你還連續打了三次。」他聲音大了起來,隨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乖,夏夏,是我不好。」

我流著淚著看他:「是白薇薇跟你說不要接我電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