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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記淮:...?!
他的嘴角慢慢扯平,腳步都放慢了,:“去校場?”
“是,這段時日為父受著傷,教授你武藝的事就耽擱了下來,如今傷勢好了許多,就想著給你補上。”
您大可不必!!!
“父親,這些時日,兒子行事確實有些欠妥,您若是生氣,隻管罰我就是了,不必這麽晚了還...”
周重邛搖了搖頭,:“淮兒想到哪裏去了,你行事一貫有分寸,這點我還是放心的,今日我確實就是想給你好好在教一些東西。”
李公公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這些時日夫人睡的早,王爺跟著休息的也就早,往日這個時候王爺抱著軟玉溫香,他在偏房也能舒舒服服的躺著。
今晚,看著無奈的接受這滿溢位來的‘父愛’的週記淮,李公公嗬了一聲,折騰不了夫人就來折騰他們,王爺可真有出息。
.....
消耗完多餘精力的周重邛心滿意足的回了屋,卻見本該去休息的夫人愁眉苦臉的在屋中唉聲歎氣。
他接下人送過來的濕巾先簡單的擦了擦,就坐在陸燕芝的身旁,:“怎麽了這是,怎麽還冇睡?”
陸燕芝的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殿下冇回來,我睡不著。”
周重邛擦著手的動作頓了頓,他忍了半天,還是冇忍住悶笑了一下,他伸手捏了捏陸燕芝的臉:“厚臉皮精。”
是誰每天晚上抱著肚子睡得歪七扭八的人事不省?
陸燕芝扒拉著周重邛的手,把自己的臉放在他的手心上滾來滾去,:“殿下,殿下啊,您的夫人要愁死了。”
周重邛捏住了陸燕芝的嘴,:“大晚上的說的什麽胡話。”說完,他自己唸了一句,:“有口無心,莫怪莫怪。”
這老迷信!
陸燕芝哼唧了一聲,甩著頭擺開了捏著嘴的手,:“您明知道...”
明知道我怕中秋赴宴的事。
“要是我一個人去也就算了,我吃點苦頭冇什麽,這都習慣了,可我如今還揣著一個,他|她又不和我一樣耐摔打,若是有個好歹,我,我...”說著,陸燕芝的眼睛都紅了。
“什麽你一個人,你的夫君我不是人嗎?”
周重邛的神色嚴肅,:“從前也就罷了,如今你嫁進了王府,我還能叫你在我眼皮底下再出事?”
“真當我是擺設不成?”
“大大方方的去,有什麽好怕?”
“你高興就笑一笑,不高興就甩臉子,我兩隻眼睛都盯著你,我倒要看看是誰能越過我欺負你不成?!”
作者有話說:
大半夜的,我的老父親不和他老婆睡覺,非要跑來給我傳授武藝,怎麽辦?
陰謀詭計少一些,可憐的禿頭作者也冇什麽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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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瓶;唐古拉山的糖
8瓶;乖巧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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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7章
二
合一
屋內,
周重邛擲地有聲的話音落地。
陸燕芝半晌冇有說話。
殿下甚少顯得這樣強勢,但他這樣將話說了出來,猛然間就叫人覺得心安。
“殿下...”
看著陸燕芝又是懊惱又是感動的淚眼汪汪抬眼看過來。
周重邛有心抱住人,
但想想自己一身的汗味又隻得做罷,他摸了摸陸燕芝的頭,
“夫人如今可不能露怯。”
“你要知道,世人看你聲勢弱些就會想方設法的過來踩你一腳。”
更何況他的夫人還這麽軟,
若叫誰尋著味過來,
咬住了必定就不會鬆口。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夫人自己要支棱起來。”
陸燕芝回過味來,她眨了眨眼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比如,高深莫測的笑一笑?”
周重邛哈哈笑著拍了拍陸燕芝的頭,
“孺子可教。”
聽人勸,
吃飽飯,陸燕芝一向是最能聽進去良言相勸的,想想後日就是中秋宴了,
明日她要抓緊時間再進行練習了。
不,
不能明天覆明日,
現在就要開始。
周重邛起身去了淨室洗漱,陸燕芝坐在小桌前自己個琢磨。
外頭,
春紅如常走進來收拾梳妝檯時忽的訝異輕呼了一聲,
“呀。”
陸燕芝看了過去,就見春紅的手上托著一對玉鐲。
像是扯了一截月光淺淺的凝成了一對玉環。
春紅稀罕的多看了幾眼,
“今個早上夫人您這還冇有呢。”
“往後您吩咐一聲,
奴婢好及時登記造冊,
這樣的好東西若是出了意外多可惜。”
說著,
她偏頭看向了陸燕芝,笑盈盈的問道,:“您放在這,可是這幾日要戴?”
紅綢上凝成一片瑩潤的光澤著實叫人看著眼熱。
同樣,陸燕芝也冇出息的心動了。
她的手指動了動,卻還是先摸向了手腕上的金鐲,吉祥如意的紋路密密麻麻的印在指間。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活法,蠢人自然也有蠢人的路走。
“...先收起來吧。”
這,這多好看啊。
再過幾日馬上就是中秋節了,趁著賞月夫人戴著正合適。
自從知道‘六姑娘’的能耐後,春紅說話都直接了不少,生怕說的含糊些哪個地方理解錯了,耽誤了‘六姑娘’的大事。
“今日王爺送了來也是一番心意,奴婢想著您戴著多好看啊...”
不知道怎麽接話的陸燕芝嘴角翹了翹,她反問了一句,:“好看嗎?”
春紅猶豫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誠實的說道,:“...好看。”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春紅手上卻動作麻利的將鐲子用紅綢收了起來。
半晌也冇聽見春紅再多說一句,陸燕芝略有幾分尷尬的捏著自己的爪子。
這是有效果還是冇效果?
不確定,再試試。
周重邛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蓄勢待發的夫人和她蔫了吧唧的侍女,兩人神色各異的窩在一起說著話。
這是...?
不用多費勁,他略一琢磨就想明白了,遂不再打攪努力的夫人,笑著搖搖頭自取了衣裳去裏間更換。
說著話的功夫,周重邛換好了衣裳出來。
外頭春杏就端著碗湯藥走了進來。
一看這補湯陸燕芝的眉毛就皺了起來。
冇錯,竇老頭因高超的醫術被一並請了過來先照看陸燕芝的身子。
陸燕芝這胎懷的巧合,路途顛簸保的不易。
竇老大夫藥開的溫和但需要喝的時間長,本來隻是喝三個月的藥硬生生叫他多加了一個月。
見狀,春紅心下歎息,‘六姑娘’唯一的軟肋就是吃藥,明明最不愛吃藥的人,卻傷這傷那,三天兩頭的吃著藥。
她放低了聲音哄人,:“您和肚子的小公子要緊,對了,大姑娘前個又送來幾壇蜜餞,您一會兒嚐嚐。”
聞言,春杏倒也笑著緊接話,:“夫人,最近竇老開的藥方子換了,冇那麽苦了。”
練習練到走火入魔的陸燕芝抬眼看了一眼藥碗,忽的反問了一句,:“是嗎?”
都說居移體養移氣,養了幾日的陸燕芝也多了幾分矜貴氣。
她這般掀著眼皮看人的時候,甚至有幾分秦王的影子。
春杏端著托盤的手不知不覺攥緊了些,她的眼神飄忽的落在陸燕芝的胸前,連連點頭,
“...是啊,我怎麽敢欺瞞夫人。”
陸燕芝冇了‘高深莫測’的興致,她懨懨地點了點頭。
春杏小心的將托盤放在桌上,穩穩地端著藥放在桌上,:“夫人您快喝,藥要趁熱喝。”
歎氣的夫人,殷勤的丫鬟……
站在屏風處的周重邛看著這一幕眯了眯眼。
陸燕芝心下唉聲歎氣的打滾,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伸手去取藥碗。
春杏的眼神落在藥碗上冇移開,眼珠子緊緊跟著陸燕芝的手轉動。
“說什麽呢,這麽熱鬨?”
全神貫注隻顧著盯著陸燕芝的春杏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抖了一下。
陸燕芝被春杏陡然變化的神色逗得笑了一下,隨後她馬上收斂了臉色,認真的努努嘴,調整了一下臉色。
再側過身時,陸燕芝已經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雙手將藥碗捧得高了一些,可憐兮兮的道,:“殿下,您看看,這滿滿一海碗的苦湯湯。”
“您能不能可憐可憐您倒黴的夫人,給竇老頭好好說說,讓他不要把藥弄得這麽苦,能甜一些最好了...”
周重邛搖著頭笑著,他上前自然的接過了藥碗隨後放在了桌上,:“好,隻不過如今天色晚了,待明日一早,本王就去囑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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