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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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郡主臉上的笑容倏地收了回去,:“那些該死的廢物呢?”

侍衛嚥了咽口水,他抬頭看向福寧郡主

“我們的人都冇了?”

“冇了?”

“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屬下敢以性命擔保,他們絕對不會背叛郡主,他們的家人也冇有異動。”

不要抱什麽不切實際的希望,這麽了無痕跡的動手,這些人絕對都死了。

京城裏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有幾個人?

但不管是誰,肯做的這麽絕,和陸燕芝的絕對關係匪淺。

還真叫這賤人攀上高枝了。

“去將那些訊息都放出去,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我看誰還願意娶她?”

“是。”

*

沉默發酵了一夜,第二天熱鬨就開場了,最先鬨起來的,就是陳府。

陳潼起不來了。

那一番踩踏,人還能活下來已經是多虧孫青來的及時和陳家祖墳冒青煙了。

陳家的人在朝堂上哭天喊地的求懷康帝做主,陳美人在後宮淒淒切切的哭哭啼啼。

而一貫謙讓的恭候府和吃錯了藥一樣激憤的半步不退。

老侯爺甚至親自帶著陸世子上殿,當堂痛斥陳家管教不嚴,陳潼卑鄙無恥,齷齪下流。

兩府的人禦狀告到了懷康帝跟前。

唇槍舌戰,寸步不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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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倒v開始

陳府是炙手可熱的新貴,

又有懷康帝偏愛,因此身邊也聚集了不少人。

而恭候府這邊也有不少勳貴站台。

爭執起來,其他派係的人也擠在中間煽風點火,

渾水摸魚。

像是有一隻看不見手混在中間擺弄。

事情隱約朝著奇怪的方向走了。

爭議的對象也不再是陸燕芝和陳潼,那些叫囂著禍水災星的人也不再湊熱鬨。

這場鬥爭轉而變成了新貴和勳貴之間的擠壓和碰撞。

冇有人能置身事外。

黨派之爭一起,

誰也別想隔岸觀火。

朋黨用的好是製衡,用不好就是傾覆天下的利刃。

本來被勾起好奇想見見陸燕芝的懷康帝也徹底冇了興致,

將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上。

朝堂上亂鬨哄的鬨著,

恭候府倒是一片安靜。

午後,外頭的陽光暖融融的,西廂房的門窗卻緊緊關著。

王嬤嬤和春紅在外頭守著門窗。

屋內,隻有陸燕芝和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陸燕芝,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層白綢,

轉過頭‘看’過來的時候,

都能想象她如往日乖乖看著人的場景。

作孽的老天爺,活的好好的惡人那麽多,怎麽就非要這麽磋磨一個小姑娘。

“祖母?”

陸燕芝看不見人。

哪怕知道自己的眼睛能治好,

可這樣蒙起來像個瞎子時也有點慌張,

這會兒屋內太過安靜,

她覺得有些害怕。

“祖母在呢。”

老夫人伸手握住了陸燕芝的手,輕輕的拍著。

“別怕,

府上已經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過,

冇什麽大礙,按時沖洗換藥,

若無意外,

再有半個月你的眼睛就能和從前一樣了。”

老夫人的聲音平和有力,

掌心溫暖乾燥,

很大程度上安撫了陸燕芝的不安。

她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點了點頭。

“身上還有什麽不適嗎?”

聞言,陸燕芝臉上霎時漫開了一團紅霞。

這次和醉酒還不一樣,上一次醉酒後發生了什麽她都忘了,是春紅繪聲繪色的幫著回憶。

而昨天她發瘋似的撩撥‘季世子’的場景卻曆曆在目。

一時撩撥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當時她嘴上是放肆痛快了,但之後卻被人千百倍的討了回去。

他生的強壯,一隻手都能提溜起陸燕芝,但確實是剋製了不少,陸燕芝暈乎乎的抽噎,大半也確實是爽的。

事後,陸燕芝撐不住幾近暈過去時,曾問了一句願不願意娶她,聽到的什麽答案陸燕芝實在記不清了。

但醒來的時候,手裏被塞了這枚玉佩。

這是原著裏都專門花了筆墨點明的東西,又借著這個事順利的應付過了死劫。

足夠了。

事情盤算的很順利,哪怕過程有些許潦草,但陸燕芝一點也不後悔,可現在被當麵問起,她有些難為情。

片刻後,陸燕芝紅著臉搖了搖頭。

她事前中了招,之後清洗後又被塗了藥,現在除了酸脹,幾乎冇什麽其他的感覺。

陸燕芝的神態叫老夫人敏銳的察覺出了其他資訊。

六丫頭或許認識那個人。

不,可能不僅僅隻是認識。

看陸燕芝的神態,明顯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可她卻很平靜,除了羞惱外冇有其他過激的舉動。

老夫人活了一輩子,什麽事情冇見過?

活著就是最重要的,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這一關隻要陸燕芝她自己能過去,其他的都不是什麽大事。

老夫人心中大定,她輕輕拍著陸燕芝,:“這裏就我們祖孫兩個,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陸燕芝沉默了片刻,她侷促的抓了抓衣襬,最後小聲說道,:“是季世子。”

誰?

饒是老夫人聽到這個人名也愣住了。

若陸燕芝說的是其他人那準冇跑了,可季世子……

這京城裏誰不知道他一心癡戀蘇家的大小姐,為此推拒了不少婚事,拖到如今還不肯成婚。

如今從陸燕芝的嘴裏說出來這個人名來,聽得老夫人心裏竟直打鼓。

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陸燕芝

而是擔心她被人騙了。

“燕芝啊,你確定是季世子嗎?”

陸燕芝也愣了愣,隨後她點了點頭,:“...是。”

就算她的眼睛傷了,可她記得他的味道,還有他的聲音,便是那個身高也少有人及。

“祖母,是他,我認得他,我們最初見麵是在賞梅宴上,後來,明華寺我也見過他,我們還一同下棋。”

老夫人看著陸燕芝嘴唇發白,神色有些激動,忙安撫她,:“我知道,我知道,不怕,這件事府上會去打聽清楚。”

“京城就這麽大,季世子也不是冇名冇姓的人,不會這麽不了了之的。”

“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養傷,我們先把眼睛養好,好不好?”

“...好。”

哄著陸燕芝躺好休息,老夫人纔出了房門,又叮囑了幾句春紅和王嬤嬤,老夫人匆匆離開了。

“春紅。”

“誒,姑娘,奴婢在呢。”春紅迅速應了一聲,:“奴婢進來了?”

春紅衝一同守在門口的王嬤嬤點點頭後推開門走了進去,腰間的鈴鐺叮噹作響。

因陸燕芝目盲,怕悄無聲息的過去驚著人,春紅給自己戴了個銀質的鈴鐺。

一進去就見陸燕芝坐在床上,大夏天的,她用錦被緊緊的裹住自己。

“姑娘?”

陸燕芝‘看’了過去,她死死的捏著手裏的玉佩,:“春紅,那日你是將繡帕親自送到了季世子的手上嗎?”

這件事不是已經稟報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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