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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彆胡說八道，是不是騙我？”

易中海昨日還好好的，雖剛做完手術，看上去並無輕生之念。

報信的小廚師同樣來自四合院。

“千真萬確，第三車間許多人親眼目睹，現場血跡斑斑，頭顱都碎裂了，現在保衛科封鎖了車間門口，誰都不能進去！”

“死了……”

傻柱呆立原地，連連後退幾步！

易中海多年來待他如同親子，自己親爹何大清去了保定，傻柱雖然嘴上不說，心裡早已把易中海當作父親般敬愛。現如今，易中海竟溘然長逝，還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

傻柱難以置信，堅決不信！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日易中海術後緊握他的手，留下的話語。

“傻柱，要是我最近有個萬一，你要記住，我肯定是被那個惡棍害的！”

“柱子，記住我的話，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趕緊帶著何雨水走，離開這裡，離開四合院！”

“去保定，去找你爹何大清，永遠、永遠不要再回來！”

“你記住了嗎？你一定要記住！”

傻柱內心一股怒火翻騰而起！

易中海並非自儘，他是被人謀殺的，就是那個神出鬼冇的凶手！

這個惡棍！

傻柱憤然扯下圍裙擲在地上，徑直衝出了廚房。

“傻柱，你這是要乾啥？”

“傻柱，你不打算上班了？”

廚房眾人呼喚著傻柱的名字，但他充耳不聞。

上班？

他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那個惡棍，親手將其繩之以法！

至於易中海讓他逃離四合院，帶上妹妹何雨水投奔何大清的囑托……

傻柱不願狼狽逃離四合院，他要報仇！

滔天怒火徹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

*

*

軋鋼廠第三車間，李愛國與眾警察正站在易中海的遺體旁。

由於易中海所持乃一把威力強大的手槍，現場血跡斑駁，慘狀駭人。他們本欲調查其他案件，恰好撞見軋鋼廠報警的人。

“果真是吞槍自儘！”

李愛國僅憑一眼便基本確認了事實，但疑點重重。

易中海為何要選擇在遠離住處的軋鋼廠第三車間吞槍自儘？易大媽為何忽然再次陷入昏睡？第三車間的大門又是如何被易中海打開的？

諸多疑竇尚未解開，李愛國卻已有了決斷。

“這絕對是那個神秘凶手再度出手！”

李愛國心中勃然大怒，這名凶手簡直囂張至極！

除了最初幾樁案件，後來幾乎每次作案現場都在軋鋼廠，要知道軋鋼廠可是萬人大廠，此類惡性殺人案影響惡劣至極！

“隊長！”

三名下屬走到李愛國身邊，他沉聲詢問。

“傻柱他們三個的情況怎麼樣？”

這三人正是他安排暗中監視傻柱、劉光遠和閻解成的，雖然方源仍在審訊室內，但這三人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傻柱昨晚一直待在家裡睡覺，並未出門，直到今天早上才起床。”

“劉光遠正在軋鋼廠醫院接受精神疾病的治療，他母親守了他一夜未曾閤眼，他也一整夜躺在病床上未動。”

“閻解成也在家中休息，直至今日清晨才起身。”

李愛國皺眉思索，如此看來，方源不是凶手，傻柱三人亦非凶手，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

莫非是四合院外之人？

揉搓著太陽穴，他下達指令：

“將易中海的遺體帶回派出所進行屍檢（李李趙），易大媽也要一起帶回去！”

李愛國現在一片混亂，凶手再次行凶，他卻連一個懷疑對象都找不出來，這次恐怕又要麵對所長趙大彪的一頓訓斥了。

傻柱狂奔回到四合院，引來留守院中的眾人紛紛側目。

“傻柱怎麼回來了？他不是去軋鋼廠上班了嗎？”

“不清楚，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肯定發生了大事！”

“絕對冇錯，你看他臉紅得跟關公似的，滿臉坑窪都鼓起來了，活脫脫一個現代版戰神，看著怪嚇人的。”

傻柱生氣時臉部漲紅，麵部疤痕凸顯，這也是他在四合院被稱為“戰神”的原因之一。

傻柱怒氣沖天地返回四合院，站到中院中央，不顧眾人的驚訝目光，高聲怒吼起來。

“你個惡棍，你究竟是誰，給我滾出來！”

“為什麼要濫殺無辜，他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易大爺那麼善良，一生坦蕩無私，你怎麼忍心加害於他？”

“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躲躲藏藏算什麼好漢！”

“滾出來，你個狗東西，有種你就把事情做絕！”

傻柱的瘋狂咆哮頓時讓四合院的居民們驚愕萬分。

“易大爺真的死了？他不是在住院麼？”

“完了，那個殺人惡魔又回來了，我們可怎麼辦？”

“下一個會輪到誰？他已經殺了八個人了，八個！”

“搬家，快搬家，我寧可死在外麵，也不願意待在這裡等死！”

原本大家以為方源就是殺人凶手，畢竟傻柱三人被釋放，唯獨方源仍被扣押。但現在看來，方源

南城派出所內，大媽在李愛國的辦公室裡涕淚交流，剛剛她目睹了易中海的遺體，頭部遭到了嚴重的破壞，慘狀駭人。

“您先回吧，有任何線索，可以隨時來派出所報告。易中海的屍檢結果和骨灰，我們會儘快派人送到四合院。”

李愛國心頭滿是無奈、憤慨與憋屈，但他並未因此喪失信心。

他堅信正義必勝，在眾人共同努力下，終有一天會將那無法無天的凶徒繩之以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隊長，傻柱來了！”

傻柱？李愛國略一思索，想到傻柱與易中海關係深厚，想必是得知噩耗後匆忙趕來。

“讓他進來。”

很快，傻柱便踏入了李愛國的辦公室。

“傻柱，你來了。”

大媽抹著眼淚，緊握住傻柱的手臂。

“你大爺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聽聞此言，傻柱內心悲痛，眼眶濕潤，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大媽麵前。

“大媽，以後我當你是親孃，我來照顧您養老送終！”

大媽悲痛欲絕，緊緊抱住傻柱，哭喊道：“傻柱啊傻柱，冇了你大爺，我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李愛國見狀，心緒低落，選擇暫時離開辦公室抽根菸，讓大媽儘情宣泄悲傷。

“隊長，所長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李愛國皺眉迴應：“好，我待會兒過去。”

所長趙大彪的辦公室內，二人吞雲吐霧，氣氛凝重。

“那個方源，放了吧。”

趙大彪揮揮手，李愛國沉思片刻，最終點頭同意。

之前傻柱四人被捕，田雨曾親自前來索要，被趙大彪強硬拒絕，隨後媒體曝光也未能立即解決，直至將傻柱他們審訊得近乎崩潰才釋放三人，唯獨留下看似癡傻的方源。李愛國深信方源是在裝傻，認定他是真凶。

然而，隨著易中海遇害的訊息傳來，加之據監控顯示，傻柱等人昨夜並無異常舉動，方源亦一直在審訊室內，這意味著之前的推斷有誤，真凶另有其人。

身為警察，不能固執己見，否則隻會傷人害己。於是，趙大彪果斷決定釋放方源，平息外界輿論壓力，並給田雨一個交代。

李愛國默許，表示自己會去辦理釋放手續。

接著兩人繼續討論此案，李愛國坦誠相告：“所長，此案棘手，凶手可能隱藏在四合院中，也可能來自院外，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四九城的人。”

趙大彪深知此案難度之大，已造成九條人命的慘劇，尤其是最近幾樁案件，被害者死於軋鋼廠且死狀淒慘，給萬餘名工人們心中蒙上了陰影。他決心無論手段多麼殘忍，影響多大，都要嚴懲凶手！

“我已經聯絡其他三處派出所，這次咱們聯合行動，務必早日揪出真凶！”

李愛國感受到趙大彪身上的巨大壓力，這種情況下采取聯合查案的做法，對一向傲氣十足的趙大彪而言實屬罕見，也是對自己派出所能力的一次妥協。

“所長，我必定全力以赴，不讓你失望！”

對於李愛國來說，這不僅是一次查案，更是一場對決，他必須有所斬獲，否則南城派出所顏麵何存！

在李愛國的辦公室，大媽哭泣一陣後，在傻柱陪伴下離開了派出所，回四合院等待進一步訊息。隨後，傻柱被李愛國叫住。

“傻柱，你們院裡的方源，現在你可以帶他回去了。”

“行，我知道了。”

儘管傻柱先前對方源有過欺淩之舉，但畢竟同在一個院落生活，況且如今方源也被審訊折磨至失常，傻柱對此感到同情。既然確認方源並非真凶，他也願意接納他回到四合院。

雲端之上，方源化身為鷹翱翔天際，通過幻影分身的心神鏈接感知到自己被傻柱帶走，正返回四合院。

方源下達指令：“幻影分身，回四合院坐在家門口，繼續裝傻。”

方源打算再等兩天親自接手身份，屆時恢複正常意識，找南城派出所討個說法：你們把我家搞得亂七八糟，若不恢複原狀，我就鬨個不停！同時，他還想給李愛國施展虛弱術，這傢夥實在討厭。之前計劃殺易中海時冇有理會他，現隻剩下一個傻柱，方源決定好好整治一下這個傢夥，不過也不能過分，畢竟隻是警察，彼此間並無深仇大恨。

至於傻柱，方源認為在殺了易中海之後，應先讓傻柱沉浸在悲痛之中一段時間，然後再施加虛弱術、恐嚇術等手段慢慢折磨，最後再動手，這纔是完美的計劃！

四合院中，方源的幻影分身被傻柱帶回，坐在一片狼藉的家門口嘿嘿傻笑。四合院內的鄰居們紛紛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議論紛紛。

“易大爺剛走，方源就被放回來了，派出所這是搞什麼名堂！”

“唉，方源真是夠倒黴的，父母走得早，平時受欺負，好不容易當上采購員還被當成殺人犯抓進派出所，人都變傻了！”

“冇錯，方源這孩子從小老實巴交的，怎麼可能是什麼連環殺手呢！”

“派出所把他家弄得這麼亂，真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不知道他將來可怎麼辦哪，難道真的要餓死不成？”

“誰知道呢，管好自家事吧，我現在肚子都餓得慌，早上兩個窩頭跟冇吃一樣！”

這些四合院的居民雖然嘴上說得熱鬨，但對於方源家中的混亂狀況，卻冇有一個人主動幫忙收拾。

“方源哥哥！”

此時，少女秦京茹的一聲驚呼打破了眾人的嘈雜。

秦京茹聽說被派出所抓走的那個采購員回來了，聽到名字覺得熟悉，便過來一看。當她在前院看到方源的臉時，不由得心神巨震！

這不是上次在她家居住，慷慨贈予她一塊錢和一個豬肉大包子的方源哥哥嗎？

於是，她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羞澀，徑直跑上前去，拉住了方源幻影分身的衣袖。

“方源哥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幻影分身愣了一下，按照方源的指示繼續裝傻，隻是嗬嗬傻笑。

秦京茹看著不停傻笑的方源，心中湧起無限哀愁。她家中也曾接待過不少采購員，像方源這般大方的並不多。而且近幾年有些采購員對她舉止輕浮，而方源卻始終規矩有禮。

秦京茹之所以堅決跟隨秦淮茹來到四九城，除了嚮往城裡的生活，還有一個隱秘的願望——找到她的方源哥哥，問問看他有冇有對象，願不願意娶她。

冇想到，方源竟然就在同一個四合院，而且還被派出所抓走變成了傻子。

秦京茹看著傻笑不止的方源，心中無比悲涼！

她的命運為何如此坎坷！

秦京茹的異常表現引起了四合院住戶們的又一輪熱議。

“秦京茹怎麼會認識方源？她不是從鄉下來的嗎？”

“你糊塗了吧，方源現在可是采購員！”

“我說秦京茹怎麼對我們院裡的小夥子看都不看一眼，原來她是為了來找方源的！”

“可憐呐，方源現在傻了，她該不會是要嫁給一個傻子吧？”

“就算方源冇傻，他父母地下有知，知道他要娶個鄉下姑娘，恐怕也要

然而，此事與方源並無多大乾係，不論秦京茹是否來到四合院，她與方源之間都難有深密交集。方源遂將秦京茹的事情暫置腦後，專心致誌地繼續他的技能修煉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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