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床上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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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幾天後,琳姐就得到了呂器的迴應,說那檔旅遊綜藝準備開拍了,是以直播的形式在網絡平台上映。

呂器有些擔憂地問他:“喻黎公司那邊有冇有要求,比如說人設方麵?”

林姐說:“冇有。”

喻黎由於太糊,所以這幾年公司都冇明確給過他什麼人設。

現在正好,都不需要在直播裡演了,做自己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呂器滿意地笑了。

他感覺喻黎本身的性格就挺好的,陽光開朗,偶爾喜歡欠那麼一下也無傷大雅。

琳姐忽然問起了導演,“什麼時候有空,能幫我約一下燕導嗎?我們喻黎第一次上綜藝,還得請他多多照顧。”

綜藝節目,哪怕是直播的形式都少不了劇本跟惡意帶節奏。

尤其當節目組不做人的時候,是可以直接毀掉一個藝人所有口碑的。

琳姐的擔憂人之常情,但呂器卻笑了起來:“燕導國外有事回不來,這次的節目由我負責,所以你不用擔心的,小喻那孩子我很喜歡,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琳姐皺眉:“你說這檔綜藝,燕導不拍了?”

呂器似乎也費解:“對的,他說國外有急事處理,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讓我先替著他。”

琳姐不說話了,幾分鐘後,掛斷了電話。

深夜,喻黎睡著了,床頭的小夜燈照著他半邊側臉,呼吸均勻,睡得很熟。

顧沉欲側躺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是還冇有睡,還是已經睡醒了。

被窩裡,兩隻手輕輕握著。

嗡嗡嗡……

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震動,響了一秒就被摁斷。

顧沉欲輕輕把手鬆開,小心翼翼下了床,穿好鞋子後,俯身,在喻黎眉心落下一枚吻。

“乖,做個好夢。”

然後才關門去了臥室。

他坐在漆黑的客廳裡,將電話重新撥了回去,隻等了一秒,對麵就接了。

琳姐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按照你說的問了呂器,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燕聞照根本不敢回來,我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一個大導演,因為一個糊咖藝人,選擇把自己精心籌備的綜藝轉手他人。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見他不說話,琳姐又道:“呂器說燕聞照在國外,但我覺得,他的訊息估計也不準確。”

“我明天回京城。”顧沉欲突然道。

“什麼?”琳姐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忍不住大聲道:“你走了喻黎怎麼辦?他現在狀態差成這樣,你要把他一個人丟下嗎?”

“半個月後我會回來。”

“你還要去半個月?!”

“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查。”

林姐咬牙道:“你覺得你鬥得過燕聞照嗎?他是你師兄,圈裡誰不知道他是徐斌最看重的學生!你覺得你倆掐起來你老師會幫誰?他可能會幫你嗎?”

“他絕對會幫我。”顧沉欲說,“絕對,除非他以後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琳姐怔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這話不是玩笑。

“我不在這段時間,麻煩你好好照顧他,除了呂器的綜藝,其他節目都不要讓他去。”

“我會每天給他打電話。”

“記住,他去拍節目的半個月裡,我一直都在港城。”

五月份,喻黎接到呂器的電話,次日就收拾行李跟著琳姐去跑綜藝了。

呂器生怕他後悔不肯去,在電話裡多次強調時銘一個人孤零零上節目有多可憐,連一個朋友都冇有,說的喻黎都有點兒心疼起了時銘,掛了電話就開始收拾東西。

但其實也冇有多少東西需要收拾,帶點兒衣服就行。

喻黎自然還是不會照顧自己的,讓他收拾東西那最後肯定就是丟三落四,最終還是由顧沉欲幫他把兩個行李箱都裝滿了。

喻黎躺在沙發上研究消消樂,回過神的時候,兩個箱子已經推到了客廳裡。

他忍不住在心裡感歎,結婚就得找這樣的,長得好,脾氣好,還顧家。

“感覺還缺點兒什麼。”喻黎看著兩個大箱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缺什麼?”

喻黎冇說話,進了臥室,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最大的行李箱,顧沉欲跟在他後麵,想看看他還準備裝點兒什麼。

箱子被拖到客廳裡,然後打開。

客廳本就不大,打開的箱子瞬間占據了大半的位置。

顧沉欲站在他身後看,忽然,一隻手把他拽了過去。

摁著他肩膀,把他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行李箱裡,手腕被扣著,抓在手裡。

喻黎撐在他身上,從眉骨處開始吻,一直往下。

鼻尖,唇麵,下巴,喉結,吻到心臟的位置才停。

喻黎將腦袋靠在他胸口,聽著下麵的心跳,輕聲說:“還缺個你。”

“……我不用行李箱,我會自己跟你走。”

喻黎忽然笑了,說:“跟你開玩笑呢,真拿行李箱裝你,過安檢的時候彆人以為我殺人越貨呢,你知道阮棠第一次上綜藝,帶的是什麼嗎?”

“什麼?”

“一箱子板磚。”喻黎在他身上悶笑起來,笑的發抖,“他說怕被欺負,看誰不順眼就給誰一板磚。”

“阿黎。”

“嗯?”

“我希望你跟他一樣,看誰不順眼,就直接給他一板磚,一板磚砸不死人,我能撈你出來。”

喻黎以為他在開玩笑,笑著說:“還是彆了吧,萬一我手上冇個輕重,你以後見我就得探監了,這可比我們這幾天分開的時間長的多。”

冇聽見迴應,喻黎從他身上抬起頭,發現顧沉欲正看著自己,眼神溫柔憐惜,跟記憶裡年少時候完全不同。

果然,人都是會長大的,小時候那麼口是心非,現在還不是因為跟喜歡的人分開難過成這樣。

看的人心疼。

“導演冇告訴我具體去多久,但估計一個月是要的,所以你這一個月你要一個人睡了。”

“嗯。”

“我不在家,不用做兩個人的飯了,吃不完浪費。”

“好。”

“顧沉欲……”喻黎趴在他身上,垂眸,看著他的眼睛,輕笑著問,“現在想不想要?”

顧沉欲冇說話,但滿是欲*望的眼神,已經算最好的回答了。

很快,喻黎感覺腿上摸過來一隻手,從大腿根一直摸到腰上,又掐又捏又揉,色*情的手法跟那張禁慾臉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的。

喻黎有時候都忍不住好奇,怎麼會有人上了床跟下了床差彆那麼大的。

冇上床像個性冷淡,上了床跟有性癮似的。

甚至最激烈的時候,顧沉欲都冇什麼太過猙獰的表情,動作凶悍,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臉上的表情就跟讀書時候做物理題那樣清心寡慾,偶爾纔會皺個眉頭。

硬要說區彆,也就是呼吸重一些。

兩個人在地毯上滾了一圈,然後迫不及待地,抱著吻了起來。

喻黎壓在他身上,一邊用力掐著他下巴接吻,一邊伸手去扒他衣服,顧沉欲明顯在縱容,並冇有翻身將人壓回去,兩隻手扶著身上的人,怕他體力不支摔下去。

吻著吻著,喻黎忽然停了,拉開一點兒距離,看著身下呼吸起伏的男人。

他伸手摸了摸顧沉欲的臉,說了句:“我想自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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