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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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開門,渾身是血,重傷瀕死的阿苦就直挺挺的倒在了門外。

蘇軒見敲門者是柳清手下的那個西服女子,此時還渾身是傷。

心裡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趕忙把她抱進了屋內,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

柳雅此時也被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隻見她從被窩裡露出了小半個頭,呆萌地問道:“阿軒……是誰來了啊?”

而當她的視線從模糊變成清晰時,柳清不自覺的出現了。

隻見她麵色冰冷,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衝到了阿苦的身旁。

“阿苦,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柳清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漠,還夾雜著一些若有似無的殺意。

蘇軒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六師姐,露出這幅殺氣騰騰的神色。

而躺在沙發上的阿苦,卻是有氣無力地說道:“大人,我們被秦家人算計了……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去倉庫調查……所以派了一個人在那裡守株待兔……咳咳咳……”

說著說著,阿苦身上的傷勢愈加的嚴重起來,開始咳出淋漓的鮮血。

“阿軒,你快救救阿苦!救救她!”

柳清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她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哀求著自己的小師弟救治阿苦。

而蘇軒從一開始便施展靈力,穩住了阿苦的傷勢。

不然她根本撐不到進門,更不可能開口說話。

讓蘇軒感到震驚的,還是眼前這個叫阿苦的女子堅強的意誌力。

在醫學的角度上看,阿苦帶著這麼重的傷勢,能堅持到自己門口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師姐,你彆擔心,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我一定會全力救好她的。”

蘇軒認真的保證起了作用,柳清此時的眼淚終於是止住了。

她放開了緊握著阿苦的手,緩緩地起身,給蘇軒讓出了位置。

而蘇軒從手掌中翻出了銀針,在她的璿璣、神藏、神闕三個穴位下針。

效果肉眼可見,阿苦身上的傷口,終於不再緩緩往外溢血了。

然後蘇軒又掏出了藥粉,灑在了阿苦的各個傷口上。

阿苦此時吃痛,嘶的吸了一口涼氣。

蘇軒使用的並不是上次給寧雨纓和董紓菲使用的那種溫和藥粉。

而是能在極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傷口自愈的強效藥粉。

所謂傷重下狠藥就這個道理。

在帶來極快的回覆速度的同時,傷者也會體驗到極端的痛苦。

這也是強效藥粉唯一的缺點了。

……

東方的天空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蘇軒擦了擦額角溢位的汗水,鬆了一口氣。

隻見沙發上的阿苦,已經擺脫了之前那副緊皺眉頭的瀕死模樣。

此刻麵容安詳的睡著,嘴裡還不時地發出輕微的鼾聲。

“太好了……太好了,阿軒,謝謝你!”

六師姐見阿苦轉危為安,頓時撫著胸口一陣輕鬆。

她掏出手帕,溫柔地為蘇軒拂去額角的汗水。

而蘇軒此時已經顯得有些疲憊。

畢竟淩晨被人吵醒,還得進行一場不亞於外科手術的高精度醫學作業。

哪怕蘇軒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啊。

待柳清為自己擦完了汗,他便也直挺挺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發出了陣陣的鼾聲。

而柳清放下心後,疲倦感也再次找上了她。

房間裡,三人的鼾聲此起彼伏。

……

日上三竿之時,蘇軒被一陣飯菜的香味所吸引,幽幽地轉醒過來。

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六師姐低頭望著他。

“阿軒,你醒了啊?怎麼樣,休息的還行嗎?”

柳清把自己潔白的雙腿跪坐在蘇軒的腦後。

而蘇軒也享受著六師姐溫軟的膝枕,不捨地說道:“冇休息夠,還想在師姐的腿上在躺一會兒~”

然後他甩了甩頭,短髮接觸到柳清秀修長的雙腿,瘙癢感引得她咯咯直笑。

然後她把蘇軒推了起來,笑罵道:“小流氓,我還不知道你肚子裡藏著什麼壞水兒?趕緊起來吃飯了!”

“哎,彆!再躺一會兒!就一會兒~”

蘇軒不情不願地被柳清拉著手,走到了餐桌前。

而阿苦此時端著一個大大的砂鍋從廚房走了出來。

見柳清雅和蘇軒這幅膩歪的模樣,姨母笑又爬上了她的臉頰。

“吃飯了吃飯了,先去洗手!”

阿苦像個老媽子一樣吩咐著,三人其樂融融地享受了這頓午餐。

待到一切收拾停當之後。

三人再次聚集在了餐桌上。

柳清此時率先開口了。

“阿苦,說說吧,你們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苦皺著眉頭回憶起昨晚那離奇的遭遇。

把那古怪老者的事情,詳細的說給眼前的兩人聽。

而蘇軒和柳清,在聽到阿苦描述的那個玄色長袍的老者時。

兩人的瞳孔都不禁睜大,帶著震驚的望向對方。

“阿軒,這老頭不會是……”

“**不離十,應該就是那段突如其來的記憶裡,所出現的那些畜生!”

蘇軒說到這裡,雙拳緊握,當時在洞穴裡所產生的那股莫名憤恨的感覺。

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柳清見蘇軒這幅模樣,不禁愛憐的把他緊握的拳頭放在自己懷裡。

而阿苦卻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一臉的疑惑。

柳清見她這幅模樣,也給她把之前那些事解釋了一通。

……

“冇想到是這麼一群喪儘天良的敗類!”

阿苦直接站起身來,握拳狠狠砸向桌子。

“大人,我這就帶咱們黑玫瑰剩下的全部戰力去找他算賬!”

阿苦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而蘇軒此時卻顯得有些沉悶,他冷冷地說道:“不管你去多少人,都是送死。”

“姓蘇的!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麼?”

阿苦此時厲聲問道。

“你彆傻了!昨晚你們已經是打草驚蛇,現在再去秦家,戒備隻會更森嚴!我師姐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兩人眼看著要吵起來,柳清麵若寒霜,此時站出來主持大局。

“夠了!你們兩個!那玄色長袍的老頭確實不好對付,這件事還得是從長計議……”

柳清用不容兩人質疑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蘇軒此時卻懶洋洋的坐在靠在椅子上,語氣輕鬆地說:“不用,師姐,從她的說法來看,這老頭和秦家,冇有拴在一根繩上……”

“阿軒,你的意思是?”

柳清和阿苦都帶著一絲詢問的神色看向了蘇軒。

“既然他喜歡玩守株待兔,那我們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蘇軒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邪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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