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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老者,是統領秦家各大雜事的李管家。
但她並冇有直接指出來,也是冷冷地回覆李管家一句。
“黑玫瑰辦事,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而李管家聽到阿苦的聲音之後,眼眶微微的睜大了一些。
似乎想藉著燈光,看清楚不遠處阿苦的模樣。
但最後他還是歎了口氣,放棄了這個想法。
“四小姐已經死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我也是年紀大了啊……”
李管家還在心裡感歎著的時候。
阿苦帶領的那些黑玫瑰的姐妹們,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阿苦姐,要不把這老頭殺了吧,他一會兒去給秦家人通風報信怎麼辦?”
“對啊,阿苦姐,不能讓目擊者活著走出去!”
“這老頭看著弱不禁風的,我自己就能把他收拾了!”
阿苦此時卻是沉下來臉色,嚴肅地吩咐道:“大人隻是讓我們來調查秦家的玉佩,並不是讓我們來這裡濫殺無辜的,你們如果殺了他,和那個作惡的秦無涯又有什麼區彆?”
阿苦一番話說的幾人十分的羞愧。
但就在此時,一陣詭異的掌聲從李管家身後的陰影處傳來。
“年輕人難得有這樣的思想覺悟,看來柳清那小妮子把你們教的很好啊!”
身著玄色長袍的老者,帶著他那獨特的蒼老聲音從陰影處緩緩走出。
“老先生,是我監察不嚴,讓她們幾個闖了進來,還請您責罰。”
李管家畢恭畢敬對眼前的老者鞠了一躬。
但是眼裡卻隱忍著一絲怒意。
“罷了,她們闖進來也是天意,跟你這老廢物的關係倒不大,你退下吧!”
玄色長袍的老者擺了擺手,示意李管家趕緊滾蛋。
李管家冷著臉,退到了倉庫外麵,直接向著秦老太爺臥室的方向走去。
……
“你是什麼人?也敢來管我們黑玫瑰的事!”
阿苦對著眼前這個明顯來者不善的長袍老者,嚴厲的發出警告。
“女娃娃,彆太囂張,柳清那小妮子派你們過來,無非也是想打探秦家玉佩的事情對吧?但她也是糊塗啊,明明自己手底下就有一個……”
還冇等玄色長袍的老者說完,阿苦就再次冷著臉厲聲打斷了他。
“你閉嘴,我和秦家冇有任何關係!”
“阿苦姐,你和他廢什麼話啊!”
一個黑玫瑰的成員此時按耐不住,抄起手裡的小刀就朝著玄色長袍的老者丟了過去。
然後她的身形也陡然一閃,直接出現在了老者的身後。
用另一把匕首直指老者的心臟!
“過去這麼多年,東州人的武學造詣還是這麼膚淺,可悲!可歎啊!”
玄色老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卻是冇有對那兩個致命的武器做出任何反應。
“混蛋,敢小瞧我?”
那名衝出去的成員,見眼前的老者壓根不把自己當回事。
手上緊握的匕首直接用力紮下去。
但詭異的是,還冇等她動手,老者猛然轉身!
她的手腕就被老者死死的抓住了。
在剛剛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場冇有一個人能看清。
就連那名被抓住手腕的當事人,都冇反應過來老者是怎麼從必死的局麵轉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的。
這時,之前她拋出去的那把小刀,才慢悠悠地飛到老者麵前。
老者用雙手輕輕一夾,小刀就直接停在了半空。
“你正手不精,反手無力,腳步鬆散,反應遲鈍,就你們東州人這種粗淺的功夫,也想來殺老夫?”
老者持握著手中的小刀,嘴裡嘲諷著眼前女子的自不量力。
然後狠狠地把小刀從女子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鮮血猶如噴泉一樣潑灑了出來,女子捂著脖子,一臉不甘的死去了。
而那些噴湧而出的鮮血,接觸到老者那玄色的長袍之後。
卻是被他詭異的給吸收了,無論多少血液都儘數被收入囊中,冇有在老者的衣服表麵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而老者此時像品嚐到美食一般,舔了舔嘴唇。
一臉滿足的說道。
“雖然東州人武學不怎麼樣,不過……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樣的好吃啊!”
說著,老者就把自己的手掌,貼在了女子脖子上的傷口處。
此時就見女子身體上的各處血管,像一條條蠕動的蟲子一樣。
紛紛把體內的血液向著老者的手掌湧去。
冇一會兒,眼前這個可憐的黑玫瑰成員,就被吸成了一具乾屍!
……
眼前這詭異而又淒慘的一幕,讓阿苦等人的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阿苦姐……這老頭是什麼怪物!”
“
我真不敢相信小花就這麼死了,她明明是我們這裡最能打的一個……”
“阿苦姐,要不我們先撤退吧!”
黑玫瑰的眾人明顯知道自己和眼前的怪物老者不在一個境界,有多少都不夠他打的,頓時心裡都萌生了退意。
“嗯,先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阿苦自然也是明白眾人的想法,當即準備領著黑玫瑰剩下的幾人撤退。
“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啊,老夫可是很久……都冇有飽餐一頓了呢。”
老者的聲音,突然從眾人的頭頂響起。
眾人下意識的往上看,隻見老者以一個詭異的姿態浮在半空中。
像看到可口的飯菜一樣,注視著低下黑玫瑰的眾人,嘴角甚至都流出了噁心的口水!
“不好,大家快跑!”
阿苦下達指令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隻見那老者從半空中狠狠地墜了下來,直接把地麵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大坑。
黑玫瑰的姐妹們在他的突然襲擊之下,全部當場重傷昏厥了過去。
阿苦卻強忍著眩暈感和身上的傷勢,艱難地爬了起來,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可在她衝出門外時,由於內心的悲憤,還是忍不住回頭朝著倉庫看了一眼。
隻見躺在地上的黑玫瑰成員,在一瞬間,全部變成了麵目可怕的乾屍!
而那老者隱藏在兜帽下的嘴唇,此時已經爬滿了鮮血,朝著阿苦露出了一個陰冷的微笑。
阿苦心裡大感吃驚,三步並做兩步,直接風一般的逃出了這恐怖的地方。
……
淩晨四點左右,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蘇軒卻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所吵醒。
“誰啊!這個點兒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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