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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桓立即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頓了一下,林秦開口說道:“西北方地勢險要,又有山林做掩護,我們隻需伏兵於此,可鎖住敵軍的後路.”
“一旦敵軍跟我軍正麵衝突上了,我們設伏的士兵即可從後方進行包抄,打袁術一個猝手不及。”
聽到林秦提出的這一套伏兵之計後,頓時讓華桓敬佩得五體投地。
自己提出來的應對之策,林大人僅僅隻聽了一遍就洞察出了問題的短板之處。
說林大人是百年難遇的軍事神謀也絲毫不過!
“林大人的這番遠見卓識,小生真是甘拜下風!今後定當踏實學習,不負大人的厚望!”
華桓由衷讚歎道,此刻才知道自己與林秦的雲泥之彆。
林秦笑而不語。
他知道,華桓是治世能臣,對軍事方麵,還需多加磨練方能有用武之地。
林秦:“你也不必過於謙卑。你我都是為了壽春的前程而嘔心瀝血。如今最緊要的,就是要親自將這些防務佈置妥當,以備不時之需!”
說罷,他轉身吩咐周通:“派人去請張郃來。此次設伏,就由他協同華縣令一同前往佈置。”
“是!”周通應命而去。
聞言,華桓為之一振。
他從前便隻知書本上的兵家之學,卻從未真正上過戰場、見識過實戰的佈防要旨。如今能有幸親自排兵佈陣,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學習機會。
華桓頓時感激不已,連連對林秦道謝。
須臾,一位身著鎧甲的武將箭步而來,正是張郃。
“張郃,現一月有餘,袁術在陰陵之地,應該已經休整得差不多了,很快就會伺機而動。”
“絕不可給他任何可趁之機,否則我們將寸步難行!”
林秦沉聲叮囑道。
“屬下謹遵將令!”張郃立即應允。
之後,林秦又向張郃介紹了這位新任縣令華桓。
兩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張郃對華桓抱拳:“華縣令有什麼高見儘管提,在下定當傾力配合。”
華桓也連忙恭聲回禮:“承蒙張將軍親自關照,鄙人自然會儘心儘責。”
林秦看著兩人叮囑道:“此番防務設置,務必要無一絲疏漏!”
“快去吧!”
二人告退,背影漸漸消失在官衙之中。
張郃華桓率領著三千軍馬,很快就來到了壽春的西北城外。
灰濛濛的天空中,陣陣冷風拂過,捲起地上的塵埃,帶著涼意。
華桓望著眼前這片遼闊的林木與原野,神情頓時肅然了起來。
“張將軍,依在下之見,我們可以就著這幾處要隘開始設伏。”華桓指著前方幾處隱蔽的山包和樹叢說道。
“好!”
張郃應聲,旋即傳令下去:“先頭人馬就分兵佈置在這兩處。分彆安排弓箭手和輕騎兵,切記不可露出任何馬腳!”
頃刻間,寂靜的野地上便行動了起來。
一隊隊官兵們列隊擺開,飛快卻井然有序地向著預定地點開拔。
輕騎兵們策馬而行,分成兩翼簇擁著中間的弓箭手。
華桓注視著這些身手敏捷的士卒逐一隱入丘陵樹林之後,就隻留下幾個哨兵,方纔鬆了口氣。
“跟著來!”
張郃對著另一隊人馬揚聲示意。
很快,一支步兵大軍拖著沉重的長矛,向前隆隆前進。
他們很快在隱蔽的山丘中升起了營帳,士卒們忙著掘洞架柵,營壘座座拔地而起。
輜重部隊隨兵而行,運送著一車又一車的糧草,保障著後勤。
“這裡就是我們的軍陣之所。”
張郃指著不遠處的一片高地說:“一旦有敵情出現,弓箭手就會從高地射向山道,到時候步兵就可以成排殺出,封鎖敵軍退路!”
華桓聽後不禁心生佩服。
林大人麾下的武將,個個都智勇雙全。
等有機會他得向這位大將多多請教纔是。
天色漸漸黯淡。
火把熊熊燃起。
整個營地早已形成了一片天羅地網。
華桓想象著戰爭的景象,不由生出一種振奮之感。
確實如書中所言般讓人熱血沸騰。
這一回,必定要袁術軍付出慘重的代價!
數日後。
壽春城下陣陣馬蹄聲響徹天地,揚起漫天黃沙。
烏泱泱的大軍接踵而來,兩萬大軍,勢不可擋。
為首的,正是袁術與陶謙。
他們兵分兩路,袁術帶五千兵直擊壽春的東城門,而陶謙則是帶著一萬五千兵朝著壽春最薄弱的西北方向襲去,想要來個聲東擊西之計。
袁術騎著馬,在城門下轉來晃去,瘋狂叫囂:
“林老狗!你這畜生竟敢離間我和陳瑀,如今隻敢躲在城裡做縮頭烏龜?”
“看我這次怎麼收拾你這小兒!”
“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讓你生不如死!”
袁術一邊罵,一邊讓他的精銳騎兵在城下襬開陣勢。
他已經謀劃好了,隻要林秦被驚動,那麼一定會派兵過來攻擊。
到時候,他隻需讓他的騎兵陣營進行迂迴遊擊,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隻要這林秦敢派軍出來追趕,那麼壽春城內定然隻有少量軍隊把守。
而壽春最為薄弱的西北方,自然就成了陶謙進攻的主要場所。
隻要能拖住林秦,隻需半天的時間,陶謙就能帶兵攻破壽春!
想到這兒,袁術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都能想象得到林秦撤軍回來後,看到壽春被奪下的暴怒模樣了。
“哈哈!”
袁術越想越是得意,罵得更歡了:“林老狗,還不出來送死?”
“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你狼狽求饒的樣子了!”
城頭上,林秦氣宇軒昂地望著下方的袁術,冷笑道:“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我且看你還能狗叫多久!”
話音未落,城下卻傳來一陣刺耳的嘶吼:
“畜生林秦,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林秦尋聲看去,隻見一個年輕人披甲帶刀,正坐在馬背上怨毒地盯著他,臉上滿是扭曲憤恨的神情,“我今日必定要讓你嚐盡屈辱的滋味!”
林秦定睛一看,這不正是袁燿嗎?
當初那辣眼睛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呦,這不黑絲哥嗎?”
“你不逛街,倒成軍官了?”
林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繼續羞辱道:“土雞瓦犬之輩,也配做我的對手?不服者,儘管上城領死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手下敗將又漲了多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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