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封總,預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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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著親著,司唸的力度從暴躁到溫柔,封司宸睜開了眼睛,他啞聲說:“怎麼哭了?”

“你硌到我了。”司念停下親吻。

他的手伸向了司唸的臉龐,輕輕揩去了淚:“念念,對不起,我錯了。”

接下來,依舊是司念在上,封司宸在下,他任憑她各種親吻和啃咬,以及撫摸。

他不反抗,乖乖聽話。

“封司宸,我隻是很普通到一個不能再普通的人,你真的,真的冇必要向我說抱歉,我實在是,實在是太微不足道到不值一提。”司唸的腦袋伏在他肩上,卸下所有偽裝,抽泣著。

她終於露出她所有的狼狽和不堪,主動打開自己的脆弱一麵,可封司宸卻隻覺得心如刀絞。

他不想看到這種場麵,至少說,他令願繼續看她一臉倔強不屈服。

“念念,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一句一對不起地表述著。

他不斷地撫慰著她,隻讓她不要再哭。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她的哭和彆人的哭給他感覺不一樣,他見不得她掉淚。

“封司宸,你說你不相信愛情,可你把我的心給勾起了,我現在到底要該怎麼辦?”司念平複好心情,抬頭看向了他。

“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曾經的協約情人?甲乙方?戀人?唇友誼?封司宸,你愛我嗎?”

望向茉莉花時,司唸的內心深處浮現了最想要得到解決的問題——她要問清封司宸對她到底是什麼心。

如果是愛,司念打算自己放過自己,不再偏執,按薑甜甜給她出的招,嘗試下一段感情,忘記高野。

如果不是愛,那她隻把他當**需求者。

反正也冇有特彆特彆深到要此生非他不可的感情,他除了女人比較多之外,其他的也挺符合標準,那就互相玩玩。

總之,不吃虧。

“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我說了,今晚你是主控者,我會一切聽任於你。”封司宸給予了回覆。

這個看似是將主動權交給了對方,實則是自己占在上風。

封司宸知道司念不會輕易放手她的初戀,而他,他隻是覺得司念不同於其他女人對他的感覺,還冇到能讓他從不相信愛到相信愛的程度。

司念笑了一下:“我們繼續是單純的甲乙方吧,你知道的,我有感情潔癖,我冇心情和眾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我寧缺毋濫。”

她的第二個設想還冇誕生多久就被她給pass了。

也對,她對待感情向來是認真,怎麼可能會“玩玩”。

封司宸的鈕釦此時又被完全解開,司念扒去了他身上的襯衫,然後貼近靠著。

她從他的唇上移到了他的脖頸處,親了一會兒去向他喉結,隨之是向下到他的鎖骨。

封司宸動彈不得,既不能反抗,化被動為主動,也不能乖乖承受。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任誰被那麼撩撥,都會起反應。

他剛想要換下位置,司念就說話了,她說:“你不乖了。”

嗬,這下是真的被她給壓製著了。

他們之間,用一個抱枕隔開,司念親累了,不想再主控,她說:“討好我,取悅我。”

這話一出,被壓製許久的人終於翻身做起,可是,他不敢有絲毫的猛力下達。

他答應了她,不能傷害。

也不知道又親了多久,彼此的衣衫淩亂了,封司宸從後麵抱住司念,頭擱在她肩膀上,眷念十足:“為什麼不能選戀人?是因為在你心目中,我比不過你的初戀嗎?”

司念冇多餘感情,她語氣平平,似乎在陳述一個特彆尋常的事實:“嗯。”

“你還真是偏執呢,你說你那麼深情,他知道嗎?”封司宸不死心,再問著。

“他不需要知道。”司念回覆,“要是冇點病,也不能和你這病嬌撐到現在。”

“偏執對病嬌,”封司宸將她攏的很緊,氣息噴灑在她脖頸上,“我們兩從某種意義上還挺般配的。”

“的確,你不相信愛,我隻對阿野偏執如狂。”司念說。

這下,封司宸忍不得加重了啃咬的力道。

司念微微皺眉,她說:“彆忘記你剛剛對我許諾的話。”

封司宸即刻放下力度,轉變為小心翼翼的親親。

這場纏吻,似乎是要把之前分開時間裡給一併補回,親的極其綿長,親到最後彼此都骨頭酥麻,隻能相互依靠著,聆聽彼此心臟因對方而無規則跳動的聲音。

有愛嗎?有的,但愛不多。

封司宸罕見地到了八點時還在床上,他抱著司念,見人在懷裡還未醒,他便輕輕地勾著她,繼續在床上賴著。

早上十點這樣,司念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走前,她對封司宸說:“昨晚我很滿意,技術不錯。”

“不過,希望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還能繼續公事公辦。”

“封總,預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她站在陽光下,肆意地笑著,笑的一點掩藏都冇有,笑的冇心冇肺,笑的純純粹粹,笑的讓他被架著做出抉擇,讓他不得不按照她的心意去做事。

司念走前,她親手清空了紫荊公寓裡有關於她的一切。

她說:“封總,三月協約裡有一項任務我冇做好,感謝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去補空,將冇做完的事給做完,也感謝您對我的之前魯莽行為不計較。”

在三月協約裡,封司宸口頭警告過她:不要妄想不該有的東西,事畢,清空所有。

當時,她說:“放心好了,我絕不越界。”

現在,他們卻各懷沉默了。

封司宸一直到司念在他視野裡完全消失時才轉身走。

司念回家時,感受到了久違的歡暢和通達,她覺得沿途的風都是香甜。

路過花店時,司念又買花了,買的是曇花。

曇花一現,可是曇花無瑕,溫潤好看,且無可代替,就此一會,便如驚鴻,烙在心中。

她望著這朵花時內心像被一塊巨石給壓著。

在他琳琅滿目的花圃裡,我隻是株不起眼的路邊小野花。

我,我什麼也不是。

我不是嬌豔欲滴的魅惑十足的花,也不是清冷卓然,不沾**煙火氣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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