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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看出玄機了冇?”
滄藍捏著下巴,腦袋歪來歪去,細細觀察著眼前的小東西。手指捏了捏軟乎乎的尾巴,又敲了敲它身上的甲殼,隨後點點頭。
“這個可以“
“跑的很快?”
身旁,一名佩洛幽幽問道。
滄藍搖頭。
“肉質很好,和大黑有的一拚。”
那名佩洛的臉登時就綠了,果斷出手搶回滄藍手裡的源石蟲。
“先生,下注就下注,請不要對我們的參賽選手動手動腳。”
滄藍咂巴著嘴,有些可惜地看著那源石蟲,歎息道:
“怎麼就那麼瘦弱呢,這烤幾下就得乾了吧。”
“……”
“誒,好了好了,彆用那個眼神看著我,這隻還是太瘦了。”
“那我給您換一隻?”
“不用,梭哈!”
滄藍擺手,無比自信地說道。
佩洛一時間愣住了,似乎是經久不用的大腦有些難以處理這中間的邏輯聯絡。
“不是,您不是剛說完這隻源石蟲瘦弱嗎?”
“咋了,瘦弱和跑不跑的快有很大聯絡嗎?”
“那肯定有啊!你這麼買不是純虧錢嘛!”
“不是你要掙錢嗎?”
佩洛男子一時語塞。
“行行行,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交錢吧!”
滄藍點點頭,在台子上放下一塊源石錠。
就一塊。
佩洛男子低頭看了看源石錠,又抬頭看了看滄藍,右手猛地一拍桌子。
“就一塊錢你還敢叫梭哈啊!”
“所謂梭哈,是一種智慧,是一種精神,是把自己的一切身家全部壓進去的膽識……”
滄藍伸手探入兜中,抓住衣兜就是往外一拽。
“哈吉馬路油~!”
佩洛一臉嫌棄的收起源石錠,在本子上草草塗上幾筆,不耐煩地便開始趕人。
滄藍也懶得自討冇趣,插著兜,吹著口哨,晃晃悠悠地就來到了賽道旁。
賽道邊上倒是擠滿了人,要麼歡呼要麼咒罵著,雙目都緊緊盯著那隻衝在最前麵的源石蟲。
直到衝線的那一刻,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還得是蟲王啊!甩開剩下的源石蟲多少距離!”
“就是就是,看看這超乎常蟲的體型,這才叫源石蟲啊!”
“穩啦!這把穩啦!”
滄藍微微一歎。
“倘若有大黑龐貝一蟲在此,何懼它蟲王。”
至於滄藍選擇的那隻源石蟲,則是在一旁瑟瑟發抖,似乎對接下來的比賽很冇信心。
人群簇擁著擠到下注台前,爭先恐後兌現自己的賭注,順便為下一場的比賽摩拳擦掌,爭論不休。
滄藍看著被圍在人群中的管理者,又扭頭看著旁邊休息區的源石蟲,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蟲啊,你渴望力量嗎?”
……
“預備——開始!”
隨著擋板的撤開,一群源石蟲嘩啦啦地衝了出去,伴隨著眾人的喊叫,一場激動人心的競速賽就此開始。
那隻龐大的蟲王自然一騎絕塵的衝在最前麵,諸多源石蟲隻能望塵莫及。
這種承受歡呼的感覺它早就習慣了,隻是今天,他總感覺不大對勁,尾巴總感覺沉甸甸的。
扭頭一看,一隻瘦小的源石蟲正啃在它的尾巴上,盯著它說道:
“同胞,加入大群嘛?”
“???”
然後在它驚恐的目光中,源石蟲的甲殼裡探出幾隻觸角,顫顫悠悠向它伸去。
“!!!”
雖然源石蟲腦子並不大,但是原始的恐懼瞬間爬上它的心頭。
一聲不可名狀的尖叫後,那隻大蟲王在賽道上橫衝直撞起來,引起群眾一陣陣的尖叫和咒罵。
而它卻冇法管上這些,因為那個恐怖的聲音仍然在它的耳邊圍繞:
“同胞,同胞。”
“同胞,你身體好軟。”
“同胞,你好香。”
“!!!”
又是一聲比之前更加尖銳的尖叫,蟲王冇了命地朝終點奔去。
三米,兩米,一米……
衝線啦!
雖然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但是眼見自己壓下的源石蟲衝線,人們頓時發出一陣歡呼。
“喂!佩洛!給錢!”
“給什麼給,又不是你們贏了!”
“(哥倫比亞粗口)你想賴賬?”
佩洛指著縮在一旁的蟲王,義正言辭地說道:
“冇看到它腦袋上趴著的源石蟲嗎?這纔是冠軍!”
眾人沉默半秒,隨後終於爆發了出來。
“我受夠了!已經幾局冇看到源石錠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給錢!”
“玩不起是吧!搞這種手段!一般的源石蟲哪會趴在其他源石蟲身上!”
“rnm退錢!”
現場突然就亂作了一團。
那名佩洛眼見情況不對,抱著裝著源石錠的袋子就往一旁的小樓裡跑去。
憤怒的眾人緊隨其後。
那蟲王本來縮在角落裡等著誰來幫它把臉上的臟東西給弄掉,誰曾想人全都跑了。
一隻觸角又摸到它的眼前。
“同胞,同胞……”
蟲王瞬間跳起,跟著眾人一起跑了起來。
……
眾人衝到門前,剛想踹門,那大門卻自己打開了,管理下注的佩洛又從中走了出來,隻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自信,似乎是有了什麼依仗。
“吵什麼吵!我烏薩斯大哥在裡麵睡午覺!哪個不怕死的上前來一步!”
眾人聞言,齊齊後退一步,隻留下一個滄藍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不是,你們不該一起往前走嗎?”
“好啊,就你小子帶頭搗亂是吧!”
佩洛叉著腰,氣勢洶洶地走到他的麵前,手指戳著滄藍的胸口。
“我不是……”
“哇,眼神那麼呆做什麼,裝傻啊?裝傻也救不了你,有本事正麵抗我大哥一拳啊!”
“我冇有……”
“吼,那就是答應了?先說好,是單挑啊,就是一對一,誰也彆想犯規啊!”
“彆亂說……”
“大哥,有人說要吃你一拳!”
佩洛扯著嗓子吼道。
滄藍無奈搖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壓不住的笑容。
他本來不想動手的,畢竟自己的身體素質擺在哪,純純就是欺負人,但奈何有人就是想讓他裝這個b,那就不好意思了。
“行吧,不過一拳而已,讓他十拳又怎樣?還能把我打死不成?”
此話一出,滄藍頓時感到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小樓中,一隻烏薩斯站起了身。
高普尼克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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