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不當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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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趙正初和李金玉他們上山喂完了豬食下來,路過這邊,聽見程堯這一聲喊,趕緊跑過來,一個個都麵露凶相地圍著田子,嘴上卻是問程堯:“程隊長,需要幫忙嗎?”

這陣仗瞬間就把田子嚇得腿更軟了,這會兒總算也把氣喘勻了,也就不敢再馬虎,趕緊把他們離開平莊大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程堯聽得麵色森冷,雙手逐漸捏緊了拳頭,冷聲問:“不是你們自導自演?”

田子嚇的賭咒發誓:“真不是我們!那人我們已經抓住了,現在周子押著去了公安局,您要是不信,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程堯把他往地上一扔,回頭和江晚招呼了一聲,又叮囑蹲在牆頭的大雪看守好家門,就要去開另外一輛拖拉機進城。

韓高他們都陸續從工程上下來了,一聽自家兄弟被人使陰招害了,一個個全都不能忍,叫著:“老大,我們一起去!”

然後齊齊往拖拉機上跳。

田子趕緊攔住程堯:“不行不行,你們開不了這拖拉機,那邊的路被那輛拖拉機堵住了,而且我來的時候都著火了!”

當時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把董博厚從拖拉機車頭底下拖出來,那拖拉機都冇熄火,他也不知道怎麼熄火,加上柴油泄漏,很快就著火燒了起來。

程堯聽得皺眉:“那就走著去!”

但他不要太多人跟著,就叫了韓高小趙和馬睿,都是強壯能打的人,

臨走之前,程堯看向趙正初。

趙正初立馬明白:“放心吧程隊長,我們一定守好了大隊,從現在開始,不讓任何人靠近平莊大隊。”

現在還不清楚下黑手的是什麼人,又是什麼目的,是單純的針對董博厚,還是針對工程隊或者野豬坳?

所以這個敏感特殊的時候,他們一定不能讓任何可疑的人進來。

程堯點點頭,對他還算放心,帶著人走了。

到了鎮上,程堯先去衛生站看了董博厚,馬睿直接去找馬飛蘭。

林春渾身是血的守在手術室外麵,見到他們過來,趕緊道:“董博厚同誌正在裡麵做手術。”

程堯問:“醫生怎麼說?”

林春:“說是腿上隻是骨折,但肩膀上的比較凶險,要是處理不好,可能整條胳膊就要廢了!”

程堯一聽,眉頭緊緊皺起,然後去找楊醫生。

楊醫生不是骨科專家,但也認真地給出了建議:

“這邊衛生站隻能是抓緊黃金時間進行初步處理,但是要想恢複好,並且以後不留後遺症,建議還是去市裡或者省城大醫院進行治療。”

程堯明白了,等馬飛蘭過來和她說了情況,道:“放心去治,他這算是工傷,我們隊裡會報銷的。”

現在就怕他家人顧及著冇錢,不肯給他好好治療。

董博厚現在親人隻有馬飛蘭一個。

馬飛蘭眼眶通紅,強忍著纔沒有落淚,聽了這話,立即就道:“我會帶他去市裡治療的!”

就算工程隊不報銷,她也一定會帶他去治療的!

市裡不行就去省城,省城不行就去京城!

但是現在她要趕緊去開介紹信,還要跟學校請假。

於是馬睿陪著她去辦手續,董博厚的戶籍已經轉到了工程隊,介紹信就要公社這邊開,可現在天都快黑了,公社那邊早就下班了,隻能程堯幫著跑一趟。

於是兩撥人分開行動。

程堯敲開了公社工作人員的門,說明瞭來意,帶著表麵熱情客氣,實際內心無比吐槽抗拒居然要加班的員工回到公社,開出董博厚的介紹信以後,才帶了小趙去了公安局。

韓高被他留在了衛生站,程堯現在還不能相信林春。

他進了公安局,恰好就遇到了陳高遠。

程堯冇什麼表情,陳高遠卻是有點反應過激:“程堯同誌,你怎麼來了?”

這也怪不得他一個公安同誌不夠穩重了,實在是之前程堯的殺傷力太大,他覺得這種閻王煞星級彆的人物,他惹不起。

再說了,他後麵還有程老爺子撐腰,這樣的人,他是能躲就躲,說句實在話,他是半點兒都不想在局子裡看見他的。

程堯淡淡點頭,說明來意:“在平莊大隊外麵襲擊工程隊拖拉機的人在哪裡?”

陳高遠是今晚值晚班,他纔剛來,還不知道這樁案子,於是詢問局裡負責交接的警員。

警員就道:“是有這樁案子。”

然後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還在審訊中,暫時還不好定性。”

陳高遠驚呆了,合著今晚輪到他來負責這樁案子唄?

他硬著頭皮擺了擺手,剛想和程堯說兩句,他也不是個棒槌,相反的,他現在能做到副的位置,拋開他的實力不談,其實在人情世故上也是很有一套的。

既然註定躲不過,那就趁著這個機會把關係維繫好?

可還冇等他說話呢,程堯就先開口了:“人在哪裡?方便我見見嗎?”

陳高遠嘴皮子抽動,他能說不方便麼?

可案件還冇審完,確實不方便讓他們見麵,於是折中一下,說道:“你可以在審訊室外看上一眼,但不能驚動裡麵的人,也不能有任何交流。”

程堯冇意見,示意他前麵帶路。

他在外麵看了一眼,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的冇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站在那裡,雙手抱胸,一雙眼睛凶光畢露,好像要把裡麵的人親手撕了,可是臉上卻麵無表情,整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有一根手指正有一搭冇一搭地敲著胳膊。

陳高遠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殺意,以為他是在心裡謀劃著怎麼報複回去,還糾結著自己要不要儘一儘警員的職責勸一勸他,不要衝動,要相信公安相信法律。

實際上呢?

程堯是在腦子裡過濾一遍資訊,把這人跟董博厚聯絡起來,再聯想到馬飛蘭,他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方向。

他對陳高遠道:“這個人涉嫌謀殺,致人重傷,且已經損毀了工程隊的拖拉機,是損壞公物,希望陳副局能好好處理這樁案子。”

說完,很爽快的走了,似乎冇有要乾涉插手這樁案子的意思。

陳高遠沉沉地吐了口氣,隨即又蹙起了眉頭,為什麼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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