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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聶珩淵不說話了,葉之鑰輕聲問道:“你要如何纔信我?”
聶珩淵眯了眯眸,望著葉之鑰那雙溫柔的眸子,倏然展顏一笑,“公主,我可以問問,你是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嗎?”
看到聶珩淵的笑臉,葉之鑰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緊張。
穩住心神,溫柔的望著聶珩淵說道:“若我說我喜歡你,你信麼?”
聶珩淵垂眸,語氣淡淡,“公主莫開玩笑。”
葉之鑰無奈聳肩,“我對你好,你懷疑我有目的,我將目的告訴你,你又不信。”
說完,不等聶珩淵開口,又自嘲說道:“也是,若我是你,我也會有諸多疑慮。”望著聶珩淵,葉之鑰又認真的說了一次,“不過我剛纔說的是真的,至於信不信隨你,我會用行動證明的。”
“那公主敢親我嗎?”聶珩淵似笑非笑的望著葉之鑰。
葉之鑰腦子翁一下炸開,眉頭瞬間擰緊。
這句話好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不敢?”聶珩淵挑眉,眼底隱隱有風暴聚集,舔了舔後槽牙惡劣一笑,“所以長公主先前說的,都是騙我的吧。”
感受到聶珩淵身上傳來的隱隱殺意,葉之鑰隻覺得頭疼。
這個聶珩淵,簡直太瘋了!
若不親,他會覺得自己在騙他玩弄他,加深兩人之間惡劣的關係,以後再想討好就更難了。
若親了,他定會覺得自己受到玷汙!徹底激發他心底最強的憎惡和惡念!
葉之鑰望著聶珩淵,眨了眨眼說道:“真要我親?”
聶珩淵冇有開口,他自然是不會真讓她親自己的,他隻是想藉機看看麵前的女人是不是帶了人皮麵具易容假扮的長公主罷了。
葉之鑰揚起燦爛笑容,晃的聶珩淵眼神微閃。
“那我親了?你可不許生氣。”
說罷,葉之鑰緩緩低頭。
與此同時,聶珩淵的手悄然摸上葉之鑰耳後,粗糙的指腹快速摩擦了幾下。
冇有?
聶珩淵心神一凝,一把推開葉之鑰,“不知廉恥。”
葉之鑰:“......”
委屈巴巴的望著聶珩淵,“你讓我親的,你還罵我,你這人也太不講道理了。”
聶珩淵看著葉之鑰緋紅的耳尖,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冷哼一聲冇有說話。
冇有人皮麵具,但眼前的葉之鑰也絕對有問題。
彆人或許看不出,但他從小在葉之鑰磋磨下長大,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陰招。
葉之鑰絕對不可能有這麼乾淨的眼神。
“真不讓我親了?”葉之鑰嬉皮笑臉的湊到聶珩淵麵前。
聶珩淵抽抽嘴角,側開臉躲過葉之鑰的眼神,“不必,我相信公主了。”
葉之鑰輕笑出聲,“那你可彆後悔,以後再讓我親,我可不會親咯。”
聶珩淵嘲諷一笑,讓她親,不可能。
葉之鑰好似並不在聶珩淵冷漠的態度,起身後退一步,笑眯眯的說,“今夜你就在公主府休息,明日本宮派人送你回去。”
說罷,葉之鑰正欲離開,就聽聶珩淵低沉著聲音在身後響起,“公主,我餓了。”
葉之鑰一愣,似乎才反應過來聶珩淵晚上被鄭王帶走折騰到現在快到亥時還未用膳。
“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聶珩淵一雙漆黑的眸子望向葉之鑰,嘴角輕勾,“杏仁糕。”
葉之鑰一愣,“大晚上吃這麼甜的不膩麼?杏仁糕再配點粥點吧。”
說完,葉之鑰便轉身走出房門。
將房門帶的那一刻,屋裡屋外兩人都沉默了。
葉之鑰心情沉重的摸了摸耳後,這個反派大人實在太過警覺了,隻是稍微對他好一點,竟然懷疑她的身份。
幸好這具身子是真實的,不然就該穿幫了。
屋內,橘黃色的燭光隱隱照在聶珩淵臉頰上,隻見聶珩淵倏然笑了。
胸膛震動,發出低低的瘋狂的笑聲。
俊美妖冶的臉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
他確定了,她不是長公主。
真正的葉之鑰,最痛恨的就是杏仁糕!這是隻有他知道的秘密
那是他初來盛寧王朝時,在禦膳房撿了幾塊不要的杏仁糕,結果卻被“葉之鑰”發現,她一向看不慣他,見他藏了東西便直接奪過去吃,後來她知道這是他從廚房剩簍子裡撿的過後,狂吐了許久,從此便對“杏仁糕”三個字極其敏感厭惡!
但為了麵子,她硬是冇有告訴任何人她吃過那剩簍子裡的東西,所以外人都不知道她最噁心杏仁糕。
若她真是長公主,剛纔在他提“杏仁糕”三個字時,絕對大發雷霆滿臉厭憎,而不是輕飄飄一句甜膩帶過。
聶珩淵望著薄紗床帳,抬手輕輕撫摸過那輕紗,就如同撫摸愛人一般溫柔。
隻是那眼底的瘋狂陰暗卻如
同實質般幾乎溢了出來。
她不是長公,又是誰呢?
孤魂野鬼?奪舍上身?
有趣,真有趣啊......
既是孤魂野鬼,又為何偏偏要對他示好。
聶珩淵舔了舔嘴角,既如此,就讓他好好試探一番,這孤魂野鬼到底有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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