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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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害怕,小黑不會傷害你。”司彬婭回頭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那隻像是大貓的生物慢吞吞走了回來。這一次我看的更加清楚,那玩意兒看上去冇有那麼恐怖。反而是有點可愛。怎麼說呢,反正好像是有點像金絲猴。眼睛要更大一些,隻是冇有那麼毛茸茸的。等驢頭蟲完全散去,司彬婭和我又回了馬婆婆家院子取了些鬆木柴火,而那口鐵鍋則被我背在身上。小黑,也就是司彬婭養的那隻寵物照例回到她的揹包裡。它根本不怕生,甚至在回去揹包的時候還不忘朝我呲牙挑釁。等下了井,司彬婭乾淨利落的下了盜洞,而我則是先把鬆木鐵鍋給丟了下去。好不容易鑽回那個地窖,彪子花姑和老徐他們一臉擔憂地圍了上來。直到看到我們囫圇回來這才鬆了口氣,而陳五爺依舊是抽著他的旱菸,像是並不擔心我們的安危。彪子被司彬婭救了一命,又聞到她身上那股血腥味嘴唇動了動還是開口說道:“司姑娘,剛剛謝謝你,我彪子冇怎麼服過人,你算是一個!”孫奇和瞎子一臉詫異的看著彪子,似乎冇想到彪子竟然會對一個女人佩服到如此地步。司彬婭隻是平靜的點點頭然後開始架起鐵鍋燒水。孫奇和瞎子翻出急救包給彪子包紮,在聽說我們被驢頭蟲襲擊之後孫奇的猜測和彪子一般無二。他對著陳五爺說道:“老把頭,我看這火穴有問題,咱可不能糊裡糊塗當了人家手裡的槍。”瞎子也是一臉憤怒:“對啊老把頭,我看這是有人在給咱背後打冷槍。”雖然孫奇和瞎子冇有明說,但很顯然他們說的就是馬婆婆。甚至有可能說是王老七。陳五爺冇有表態,他吧嗒吧嗒吸完一袋旱菸突然衝著司彬婭問道:“妮子,這事你怎麼看?”“是巧合,驢頭蟲是為了食貓怨來的。”司彬婭往火堆裡添著柴火,又把一包黃色的粉末倒進滾開的熱水中,然後才平靜的回道。陳五爺點點頭不再說話隻是又給旱菸鍋裡上了些菸草卷。“彬婭妹妹,你還冇說怎麼用熱水破開下麵的江米脖子呢?”花姑笑嘻嘻和司彬婭套著近乎,她很聰明不僅是要破開這次的江米脖子而且想要知道破開江米脖子的辦法。我本來以為這種連陳五爺這樣的的老把頭都不知道的秘辛可能會被司彬婭藏在心底,當做一張底牌。可冇想到司彬婭連頭都冇抬緩緩說道:“江米脖子不過就是糯米漿,用兌了皂角沫的熱水化開就是。”花姑聽到破開江米脖子的辦法樂的合不攏嘴,老徐孫奇他們也是一臉的高興。我知道這樣的秘密對於土耗子來說無異於盜得一場大墓。很快熱水順著孫奇瞎子挖開的盜洞倒了下去,咕嘟咕嘟一陣白煙飄起過後瞎子第一個拿著鷹嘴鑿跳了下去。“嘿!還真成了!”緊接著下麵傳來瞎子興奮的聲音。“瞎子趕緊上來,等斑點探探路再說。”孫奇朝著下麵提醒道。很快瞎子又從盜洞裡鑽了出來:“老把頭,咱們這下是運氣了,司姑娘用熱水開了口子我看了一眼,主家冇散。”瞎子說的是行話,主家冇散就是說墓室儲存的還算完整。半個鐘頭之後,彪子從揹包裡拿出一隻綁腿的鴿子丟進盜洞裡。我明白這是在測試下麵的墓室裡空氣是否安全,以前聽土耗子說過在地下最危險的就是空氣。有的墓室封閉了幾百上千年,再加上有陪葬坑毒氣水銀之類的,壓根就冇有能供人呼吸的空氣。人隻要走下去,幾分鐘之後就會斃命。五分鐘之後彪子將鴿子提了出來,見鴿子還活蹦亂跳的彪子麵色一喜:“老把頭,可以開飯了。”陳五爺點點頭開始安排:“孫奇瞎子打頭陣,小花子帶著人跟在後麵,彪子和我留在這裡給你們當風眼。”“老把頭,我也想下去。”彪子有些不樂意。孫奇嘿嘿笑道:“你下去個屁,看你的腿腫的和麻花差不多,老老實實待著吧。”看著自己裹成木乃伊的小腿,彪子這才悻悻的點點頭。很快我們調試了對講機,孫奇和瞎子帶頭各拿了一把摺疊工兵剷下了盜洞。孫奇很麻利,他一下盜洞我就聽到他在對講機裡的聲音:“老把頭,是回字形墓室,墓道冇塌,看製式少說也是個三品大員。”“先找到主墓室,看看有冇有盤龍石。”老把頭見識過大風大浪,語氣依舊波瀾不驚。“有盤龍石也不怕,花姑對付那個可有一套。”瞎子一邊往前走一邊接過話茬道。“那我倒希望主墓室塌了,也省的我拿出那東西來,挺麻煩的呢。”花姑媚笑道。沿著墓道往裡麵走了冇多久,右邊耳室塌陷了半邊臉。墓磚和泥土擋住了墓道,孫奇罵了一聲道:“孃的,怪不得馬婆婆女兒能帶個撇碗上去,估計就是這耳室衝出去的玩意兒。”罵歸罵,孫奇和瞎子可好不含糊。兩個人一左一右就開始用摺疊工兵鏟清理著墓道上的堆積物,花姑見兩人乾的起勁忙提醒道:“你倆看著些,說不定裡麵就有埋著的好東西。”“靠,還真讓花姑說著了,土裡真有東西!”花姑的話音未落,孫奇的工兵鏟鐺的一聲就鏟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撥開上麵的泥,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尊四四方方的青銅鼎。一時之間我隻感覺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孫奇樂的嘴都要歪了。他拿起對講機興奮的嚷道:“老把頭咱們這下發了,帶銘文的青銅器,紅斑綠鏽,正兒八經的好東西!”“讓小花子叫人,全都帶回去。”陳五爺那邊聽上去也是有些高興,這麼多天的辛苦總算冇有白費。瞎子和孫奇還在清理著墓道上的土,又是幾件青銅豆和整套的圓鼎。花姑也是喜笑顏開,老徐更是眼都發紅了。隻有司彬婭皺著眉頭,她看了看突然說了一句:“你有冇有聞到什麼?”她不說我倒冇覺得什麼,她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聞到一股特彆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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