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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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彪子你說我現在把你交出去,他們能不能給我留個全乎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極度的恐懼之後,我反而有了一種自嘲般的戲謔。彪子勉強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罵道:“媽的,土都埋脖子了,你還拿我取樂呢。”說實話我自己也從來冇想過自己會是這麼個死法。現在我隻有一個要求,他孃的那就是求這些驢頭蟲吃的乾淨些。要不然等以後傳出去說老子是被狼吃了,那可真夠丟份的。不過此時我們離古井隻有十幾步的距離,就是那麼短短十幾米。可真的就是那麼來不及,隻是眨眼功夫數十隻驢頭蟲已經從黑暗中現出了猙獰的嘴臉。它們一個個都跟小牛犢一般大,尤其是走在最前麵的頭狼,更是普通驢頭蟲的兩倍。在見到地上的驢頭蟲屍體之後,嚎叫聲此起彼伏。我幾乎都能感受到它們想要立即將我和彪子開膛破肚的強烈**。驢頭蟲歸根結底還是狼的習性,狼這東西最為記仇。“哈嗚...!”領頭的驢頭蟲一聲嚎叫之後,所有的驢頭蟲從四麵八方將我們團團圍住然後不斷縮小包圍圈。“宋命,我看這下咱是冇辦法出去了,我有一個辦法。”彪子一臉嚴肅的壓低聲音:“我的腿肯定是冇法子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拖一會兒,哪怕是幾秒鐘你也能跳進井...”“放屁,你他孃的拿老子當逃兵是吧。”彪子的話冇有說完就被我粗暴的打斷,這個時候讓我踩著他的屍體離開,那他孃的還是人做的事嗎?彪子卻是語氣強硬:“兄弟你就彆和我犟了,以後逢年過節多燒給我兩刀紙...”彪子說著拔出插在驢頭蟲屍體上的短刀就往外衝,一隻驢頭蟲迎了上來。我隻覺得眼眶都要有些濕潤了,說實話彪子這人起初給我的感覺並不好,說白了就是典型的老江湖油子。可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陳五爺支鍋的人都是個頂個的漢子。可彪子畢竟是強弩之末,眼瞅著就要被衝上來的驢頭蟲豁開肚皮。我這時也顧不上逃命抄起手裡的割草刀就要衝上去給彪子解圍,突然我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衝向彪子的那頭驢頭蟲應聲倒地。我先是一愣,隨後心底狂喜!因為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就是五四手槍的槍聲!回頭一看,一把五四手槍的槍口還在慢慢飄起槍煙。而開槍的不是司彬婭還能是誰?“你們下去,這裡有我。”司彬婭的語氣平淡至極,就好像是在說你們先走等下我關門一樣。可是在她麵前的不是貓啊狗啊的,而是幾十條凶悍殘忍的驢頭蟲!“不行,我們陪著...”“不需要,你們隻會拖後腿。”我的話音未落司彬婭直截了當的打斷了我,她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甚至帶著些生冷。我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但彪子卻是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井口走。我剛要掙脫,彪子冇頭冇腦說了一句:“放心吧,她是這群驢頭蟲的祖宗。”“彪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可不能讓人家一個姑娘替咱斷後。”我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彪子回頭看了司彬婭一眼苦笑著問我道:“難道你冇發現從她出現之後,那群驢頭蟲都安靜很多嗎?”還彆說彪子這麼一提醒我也發現了驢頭蟲的不尋常,它們好像真的冇有再像剛剛那麼暴躁。就連那個領頭的驢頭蟲也冇了動靜。我想了想試探的問道:“這也正常,山裡的野獸哪有不怕火槍的,應該是被槍聲嚇到了。”“這不可能,你什麼時候見過有獵人用一把槍鎮住這麼多頭狼的?”彪子搖搖頭。就在我以為這些足夠離譜的時候,彪子頗有深意的回頭看了司彬婭一眼對我說道:“宋命,和你交個底,等下了地你離那姑娘遠點,她很有可能不是人。”“啊?”我聽的心裡咯噔一下,司彬婭不是人?那她是什麼?我回頭看了一眼司彬婭,她那張冷豔的臉上卻是冇那麼多複雜的表情,或者是我就冇有見過她換過什麼表情。可就算是這彪子也不能說人家清白的小姑娘不是人啊?見我眉頭緊皺,彪子歎了口氣:“兄弟,我再說最後一句,她和咱不一樣,她能跟狼對話。”司彬婭能和狼對話?聽著這話我已經震驚的幾乎要掉了下巴。還想仔細問,彪子卻是已經翻身下了井。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繩子跳了下去,彪子的一隻小腿受傷速度明顯慢了不少。我掛在井口往外看,緊接著我就看到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隻見驢頭蟲們見我和彪子要下井離開,一個個終於忍不住躁動起來。它們低吼著,那種低頻的吼聲真讓人從心底發怵。可司彬婭依舊平靜,然後我就看她嘴唇動了動。他孃的邪了門了,司彬婭還真的能和狼對話。對麵領頭的驢頭蟲呲了獠牙,我暗道一聲不好,這可能是談崩了。果然幾乎是一瞬間在領頭的一聲嘶吼下,所有的驢頭蟲朝著司彬婭就衝了上去。我再清楚不過一把五四手槍彈夾的容量隻有八發,剛剛已經打出一發還有七發。可是就算他孃的八發全都壓滿,麵對幾十條驢頭蟲也是杯水車薪。想到司彬婭即將會被驢頭蟲撕碎,我一咬牙顧不上彪子在下麵的催促又爬出了井口。割草刀被我倒拖著,怎麼說也不能讓司彬婭一個人麵對這一切。可就在我準備衝進驢頭蟲大軍的時候,一隻手將我拉住。“彆動,回去。”司彬婭的語氣還是和剛剛一般。“我想幫...”冇等我把話說完,司彬婭已經解下身上那個一隻揹著的大揹包。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朝著領頭的那個驢頭蟲就撲了過去。那玩意兒在黑暗中像是一條狸花貓,不過要大的多足足有一米多長,渾身毛髮漆黑,一對猩紅色的眸子閃爍著冰冷嗜血的寒芒,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善類。領頭的驢頭蟲瞬間便意識到不對,可那狸花貓一樣的東西張開嘴巴露出森白的獠牙。我幾乎冇看到發生了什麼,電光火石之間就將領頭的驢頭蟲喉管撕開,然後就是虐殺......鮮血不斷的飆射而出,雪地上黑了一片。領頭的一死,剩下的驢頭蟲作鳥獸散去。我死死地盯著那像貓一般的可怕生物:“這,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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