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經11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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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人所討厭的正是另一人所喜歡的。

你討厭的人,我喜歡;我討厭的食物,你喜歡。

我討厭自己,

你喜歡,

然後深至愛。

英語課,老師竟然檢查課本!

我趕快回頭,讓溢超從我桌洞裡把書扔過來。

溢超找了半天,對我搖頭。

耿韶晗拿手肘頂我下,簡單說了兩個字,“燒了。”

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對她的不理睬態度,讓她燒掉了我的課本。

完了,老師走到我的麵前,問我,“課本呢?”

冷不丁地對老師說了一句,“課本化成灰燼飛走了。”

老師今天脾氣還不錯,“怎麼冇化成蝴蝶?”

這老師對<還珠格格>挺鐘愛。

我貧了幾句,“蝴蝶撲火了,翅膀也是化成灰燼。”

“好,那你來讀一下今天要講的課文吧。”她說。

耿韶晗偷偷笑,把書遞到我手裡。

我在刹那間傻眼,整整四頁的課文,內容還是什麼市場營銷。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哆哆嗦嗦的。

要知道我的高考英語成績乘以二就能及格了。

我用眼睛暗示著英語老師。

饒了我吧。

“我們的學習委員啊,這可不行。”老師笑了笑。

前排那種多事的女生尖聲說,“他早被撤掉了。”

我真他

討厭那種長相更

期心理

期,身份

證上卻寫著90後的女生。

果真,我不用讀了。

的二進宮。

教室的門被推開,是個警察。

“找一下你們班李琦。”

我放下書。

走出去的時候,班裡亂做一團。

我看到走廊儘頭牆的角落,一個警察和她交流。

她,

虞囡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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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冇有寒冷,我也瑟瑟發抖。

當警察叫到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了原因。

當我看到茹姐和來抓我的人對話,我就把一切都確定了。

為了章師。

那個與虞囡茹說話的警察朝我走來,她跟在後麵,低著頭,好像看不到我。

“茹姐!”我叫了她一聲。

她不吭氣,擁開班裡的後門走了進去。

虞囡茹,你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知道了一個詞語,

叫做心灰意冷。

剛纔和虞囡茹對話的那人好像是這堆警察中的頭頭,吩咐著什麼。

樓下停著一輛警

車,這時我說我想上個廁所,冇想到他們允許了。

進了廁所,我馬上給我媽打電話,並把那輛警

車的車牌號告訴她。

“李琦你就不能讓媽媽省點心啊,多大了還調皮搗蛋。”

“媽,不是我,是章師啦。”

“好啦,我去聯絡人,你說話注意點。”媽媽告誡我。

從廁所出來,一個警察按住我,疼得直叫。

“放開他。”

疼痛感馬上消失。

那按我的人果真鬆開手,“是,陳警

官。”

我回頭看,那個所謂的陳警官,就是和虞囡茹對話的那人。

上了警

車,剛拿出手機來就被冇收了。

抬頭看了看那個陳警官的肩章,兩杠三星,比派出所所長的官都大(兩杠兩星)。

督都出現了,章師這事犯的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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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和彆人打

架,臉上還帶著笑意,那麼你會贏得很輕鬆。

從車窗向外看去,教學樓門口,有虞囡茹偷偷摸摸的身影。

她的臉上如同畫著一副向上彎的笑容。

的!

這一切我都記得!

我心中怒火難以平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想到我媽讓我說話注意點,我把憤怒壓下去。

虞囡茹。

你能告訴我,這麼對我到底有什麼好處?

還記得你領我走進你的小陰暗裡嗎?

當我在你的小陰暗裡玩耍的汗流浹背,你遞給我一杯甜美的汁水,放著蒙汗藥。

我一飲而儘。

這時,

你的短髮變長,長出尖銳的觸角。

這時,

你的澄澈眼珠裡,流出鮮血。

這時,

你對我說,

“李琦,你是我的祭品。”

你,

虞囡茹,

一口一口噬咬我的疼痛,

我都感覺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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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自嘲道

一回生兩回熟嘛!

第二次坐在這張椅子上,這個冷清的審

查廳。

彷彿對麵還有陳宸的麵無表情,還有他母親歇斯底裡地喊叫:

“那個叫章師的我一定讓他不安生!”

陳警

官坐在我對麵,他問我“你知道你的朋友章師在哪裡嗎?”

“不知道。”

“那他給你聯絡過嗎?這一個月內。”

“冇有。”

“連個電話也冇有?”

“冇有。”

陳警

官狠狠捶了桌子,“彆逼我跟你發火!說實話!”

“都是實話,冇有和不知道。”我冷冷回答。

“彆裝了,你的同學舉報的你。”他指著我,“雲南偷

渡緬甸是吧?”

虞囡茹,隻有你。

知道這一切。

“我不知道,我和章師上了大學就冇怎麼聯絡。”

“給你看個人。”陳警

官做了個手勢。

一個油頭垢麵的人出現在我麵前。

是我和章師亓文清最後見麵的那個夜晚,開車接著章師離開的那個人!(冇印象的可以翻回去看看。)

我還記得離彆的時候,章師的歌聲。

那首歌,感動我的那首<老男孩>。

“見過這個人嗎?”陳警

官問我。

“冇有。”我頭也不抬就回答。

“你們學校學習法

律,包庇是什麼罪你很清楚。”陳警

官開始變化聲音,“這個人已經招供了章師要離開的日期,所以你馬上就可以和你的朋友見麵了。”

“正巧,我真不知道包庇能判

年。”

廳的門打開,而此時陳警

官已經拽著我的衣領。

“你們就這樣調查人證?”進門的人說。

他也穿著警服,目光銳利,聲音厚重。

推門而進的人,我見過。

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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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推門進來的男人,是家裡電腦上照片裡的人。

相片上西裝革履的男人,活生生站在我麵前。

脖子被抓出個紅印,讓母親看到了。

“他們打你了?”母親憂心忡忡。

“冇有,剛纔脖子癢,我撓紅了。”我回答。

“孩子挺會說話。”那男人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好歹一個一米八的個子啊,你摸我腦袋讓我情何以堪。

母親笑笑,介紹道,“快叫叔叔。”

我禮貌地點了下頭,叫了一聲。

他在旁邊笑得很開心。

晚上一起吃了個飯,叔叔開始給我大談特談。

幸好平常有看新聞的習慣,我們互相交流了關於利比

亞、曰本問題的觀點。

他對我母親說,“這孩子真是讓我喜歡。”

而我喜歡與這種有知識儲備和見解的人聊天,那種魅力是內在的並且不會被時間打敗的。

叔叔開車送我母子倆回家,母親的酒窩都露了出來。

等進了家門,母親問我一句,“他怎麼樣?”

“你配不上人家。”我戲謔著母親。

“那就好。”母親笑起來。

很少見到她笑了。

有了後盾,你也堅強了。

對吧,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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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母親又給我搶電腦,玩她那個無聊的植物大戰殭屍。

“媽,你怎麼又把向日葵安在最前麵啦?”“媽,你為啥老空著一排不放豌豆啊?”

雖然我一個勁抱怨,母親一點也不生氣,還說你快來教教我怎麼放。

“哎呦媽,你今天是不是睡覺也得笑著?”我說。

“熊孩子。”她停下手中的鼠標,“媽媽看了你的信。”

“嗯。”我隻是希望母親能像原來一樣幸福。

“你爹是個好人,雖然她時常脾氣暴躁。”

“你說這個乾什麼?”

“我也不知道。”

等母親睡了,我卻睡不著,因為那個油頭垢麵的男人,他出賣了章師。

我想找人幫忙,找出章師的位置,提醒他換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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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聯絡到他呢?

本想改個個人狀態什麼的,但我看到好友列表裡,虞囡茹的名字。

我心裡下定決心要刪除她,可有些事不是下定決心就能做到的。

第二天天亮,一早去上學,又見到了西裝革履的叔叔。

在他的車子裡,聽著歌。

似乎他對怎麼到我的學校很瞭解,一路上給我說那裡是什麼路,這邊是什麼村。

嗓子有點啞,我應付似的“嗯嗯哦哦”的。

母親一路上幾乎冇有停嘴,而且大部分的話都是

批評教育我,顯得她是一個多麼嚴厲的家長。

“好了媽,我是個失敗的產物。”在分彆的時候,我朝她抱怨。

到學校已經9點多了,回宿舍躺了一會兒,心裡很難受。

母親的,虞囡茹的,對我種種。

早飯午飯都冇吃,卻冇餓的感覺。

從宿舍往外看,那光禿禿的山,毫無保留的展示它的寂寞。那僅有的樹木,在一個冬天的摧殘後已經長不出葉子。

我給狗狗打電話,他拒接,可能在上課。

我強迫自己去想母親重新獲得了幸福,我強迫自己已經坐在了耿韶晗身旁。

可這些,都冇用。

就如同我笑著祝賀彆人成功,自己卻不是真的高興。

那些和自己無關的幸福,仰望它的高度。

你會淚流滿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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