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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擁擠的人群,隻見一群人正堵著鎮撫司大門,不斷叫囂著。
而錦衣衛的眾人,卻一反常態,很耐心的跟他們說著什麼。
放在以往,錦衣衛早就把鬨事的人抓起來,交給北司房的人了。
“慶言呢?他在哪裡,快把人交出來。”
一個頭髮花白,還被童子攙扶老人,衝著眼前的錦衣衛叫囂著。
“老先生,慶言真的不在裡麵,您請回吧,改日再過來吧。”
“不行!今天見不到慶言,我就不走了。”
說著,童子端來一個木凳,那老者直接坐在鎮撫司門口,不準備走了。
慶言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群老邦菜了,以至於對方直接來堵人了。
原本慶言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溜走,下一秒他就聽人喊道。
“慶言在那兒呢。”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在眾多目光之下,慶言感覺頭皮發麻,朝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那幾個白髮老頭朝著慶言飛掠而來。
帶頭之人,更是淩空而起,朝著慶言抓來。
見此情形,慶言扭頭就跑。
冇跑兩步,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在他的肩膀,一股大力施加自己身上,讓他寸步難行
慶言良性的扭過頭來,幾個老頭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看著自己。
其中一人還舔了舔舌頭,讓慶言覺得菊花一緊。
“各位,有話好好說,我之前可有得罪過諸位的地方?”
一個頭頂地中海的老者說道:“就你叫慶言啊?”
慶言勉強笑了笑,答了聲是。
看來之後裝逼還是要注意一點,現在自己羽翼未豐,裝逼不成,還容易劈了叉。
“師伯們,莫言嚇到慶言小友。”
人未到,聲先至。
眾人看到來人,還是一個熟人,正是魯班閣陸乾。
陸乾喘息片刻,趕忙開口解釋。
“讓你受驚了,這些都是師伯輩的老人,他們都遭受眼疾長期的折磨,得知你有辦法緩解眼疾,便來此處尋你了。”
難怪這些人,鎮撫司的錦衣衛們也不願得罪,這些人都是魯班閣的老古董們。
得罪他們,日後錦衣衛想從魯班閣獲取法寶法器,就難咯。
這一出,把慶言嚇得不輕,他承受了他這個官階不該承受的壓力。
特麼的,這些老傢夥差點嚇死勞資。
看他們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都以為要生吞活剝了自己。
慶言表示,魯班閣的人真是一群粗俗之人。
陸乾看慶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尷尬一笑。
“這六位師伯,遭受眼疾折磨已久,行事有些急了,還請恕罪,該日必定獻上禮物賠罪。”
聽到這話,慶言頓時喜笑顏開,擺了擺手“陸乾師兄,這是哪裡的話,替師叔們解決病痛,我義不容辭。”
聞言,陸乾的嘴臉忍不住抽了抽,這個慶言幾句話,就讓他變成魯班閣的‘自己人’。
到時,各位師伯給他送禮物,肯定不能太差,要不麵子上掛不上去。
鎮撫司,堂室內。
其餘人,都被蘇太安安排去巡街了,堂室內隻有慶言以及魯班閣的幾位。
按蘇太安所說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外麵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聽到這話,其餘人都罵罵咧咧的巡街去了。
慶言命吏員給諸位獻上茶水,便開口詢問。
“不知邱師兄對鏡片鑽研,可有進展?”
陸乾什麼有些落魄,搖了搖頭。
“不太順利,我與邱師兄之後按照你的說法,又製作了些鏡片,給那些眼疾並不嚴重的師弟們使用。”
陸乾喝了口苦茶,再次開口。
“那些師弟雖然眼疾得到改善,可不知為何,他們會莫名頭暈,眼部不適,甚至於嘔吐。”
慶言心想,可不會嘔吐嗎?原本隻有三百度的近視,你給弄個一千度的眼鏡,不暈纔怪呢。
“還不止於此,幾位師伯的眼疾比邱師兄更加嚴重,給他們使用鏡片,雖可視物,卻依舊模糊……”
說到這裡,陸乾把目光看向慶言,其餘幾位師伯,也都看向慶言。
“不知,你可還有改善之法?”陸乾滿懷期待的看向慶言。
慶言也冇賣關子,給予肯定的答覆。
陸乾豁然起身,激動說道。
“當真!”
慶言不置可否,“是我提出的方法,自然有改善之法。”
“既然如此,那能否教我,魯班閣必定重謝。”
這個世界的怎麼老喜歡開空頭支票啊,就不能來點實際點的。
我又不是武大郎,你給我整這麼多餅乾嘛?
慶言不予理睬,摸著下巴思緒已經神遊天外去了。
看著慶言這副模樣,陸乾輕咳一聲,給幾位叔伯使了個眼色。
就像在說,愣著乾嘛?掏兜啊,人家等著你給好處呢。
慶言雖然表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卻用餘光悄悄打量著眾人。
慶言在心中呐喊,快,用法寶狠狠的賄賂我吧,我不怕被腐蝕。
魯班閣的這些老者都是活了多年老怪物了,是何等精明之輩,但是被這種小輩敲竹杠的感覺,依舊讓他們感覺很不爽。
最終,幾人選擇了妥協,畢竟誰讓他們有求於人呢。
各自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件東西,遞給慶言。
慶言看到這麼多法寶,頓時心中美滋滋的,這種窮人乍富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反觀,李相洲坐在刑部坐堂處,看著大儒案的卷宗,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一位刑部捕頭,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何事?”李相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捕頭有些猶豫,隨即開口道:“禮部府邸,又有人被殺了。”
聞言,李相洲豁然起身,“什麼?怎麼回事?”
那名捕快如實說來。
“那些跟隨大儒的學者,不滿被拘禁,半個時辰突然嘩變,要求離開離開禮部府邸,和捕快們起了衝突。”
“你們誤殺了其中的學者?”
李相洲交代過,對那些拘禁的學者不可動粗,如果真的出現傷亡,大概率是誤殺了。
那名捕頭搖了搖頭,“不是,是大儒的那名侍從,被人殺害了。”
李相洲臉色陰沉,一拳狠狠砸在桌案的茶杯之上,茶杯化成一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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