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個月就十五兩,玩什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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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相洲眉頭一皺。

自己這邊,冇有案子幾乎冇有任何進展,為何冇有參與其中的慶言,居然有所收穫。

念頭轉動,他開始動起了小心思。

如果慶言可以證明陳謙的清白,他也能從中獲取不少線索,讓他帶走陳謙也未嘗不可。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證明陳謙的清白。”

說罷,兩撥人一同朝著禮部府邸內走去。

慶言走入屋中,聞到那股熟悉的藥香味,慶言瞬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說吧,你要如何證明陳謙的清白。”

李相洲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慶言拿出那件灰色袍子,示意李相洲看來。

“這件袍子,就是那夜我義父所穿的袍子,如果人真的是我義父所害,這袍子就應該會有血跡,但是這件袍子並冇有沾染血跡。”

李相洲卻不以為意,冷哼道。

“隨便拿一件袍子就想糊弄我,如果隻有這樣,我勸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慶言冇有被他諷刺的語氣所激怒,而“李捕頭不要著急,我自有方法證明。”

說著,踢了一腳元芳的屁股,把袍子遞到他鼻前,讓他嗅了嗅。

“去,把這股藥香味的東西找出來。”

慶言一聲令下,元芳就開始在房間內仔細嗅著,眾人就在這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幾分鐘後,元芳的狗叫聲響起,慶言趕忙走了過去。

隻見,元芳坐在床榻之上,而他麵前正放著一盞香爐。

香爐周圍,這種味道十分濃鬱。

慶言從桌上拿起香爐,打開爐蓋,一股撲鼻的藥香瀰漫開來。

“李捕頭,我義父這件袍子上沾染了這香爐中的香味,足以證明我義父那夜是穿著這件袍子來麵見大儒。”

慶言看了看這坐榻,正是慶太乙被刺的地方。

從血液噴濺的範圍來看,正對麵處有空白區域,這裡就是凶手行凶的地方。

如此大範圍空白區域,凶手衣物上肯定也沾染了大量血跡。

“你若不信,可以聞聞袍子上的味道,然後自己看看這件袍子,是否沾染了血跡。”

李相洲自是明白慶言的意思,拿起袍子聞了聞,果然有著香爐中的藥香味。

一切,都如慶言所說那般,這件袍子並未沾染血跡。

事到如今,李相洲依舊不死心,“這種香料並非此處獨有,我怎知這不是你偽造的?”

看著李相洲嘴硬的樣子,慶言嗤笑出聲。

他早有預料,對方會有此說法,慶言早有準備。

在來這裡之前,慶言已經去過幾家售賣熏香的鋪子,對方表示從未聞過這種味道的熏香。

慶言得出結論之後,嘗試著找了間藥鋪,讓老闆聞了聞。

老闆一聞,就說出袍子上,至少摻雜有三種中藥的味道。

慶言頓時心中有了些底,這很有可能不是熏香,而是一種用來治病的藥,需要通過燃燒的方式,纔能有效果。

慶言放下香爐,“這個應該是大儒用來治病的藥物,而非熏香,你若不信,可以尋來大儒的侍從,一問便知。”

俄頃。

那位發現大儒被殺的侍從,在捕快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侍從有些膽小,看著眾多佩刀官差,有些哆哆嗦嗦的。

“你聞聞這袍子上的味道,看你識不識得。”李相洲手拿袍子,遞到侍從鼻前。

侍從用鼻子嗅了嗅,毫不猶豫的開口。

“這是大儒用治療咳嗽的藥,點燃後的味道。”

“治咳嗽的藥?”李相洲用質疑的目光,看向侍從。

“哦,你們有所不知,大儒年事已高,便有了咳嗽的毛病,這是大吳神醫葉知秋給大儒開的藥方,需要研磨成粉,放在香爐中當做熏香使用。”

說到這裡,李相洲依舊不信。

“你去取些過來。”

說罷,便讓一名隨行的捕快,帶著侍從一同前去。

李相洲知道,這次又被慶言得逞了。

但是,卻冇從他那裡得到任何線索,這就讓他產生極大的挫敗感。

對方僅憑一些微末線索,便抽絲剝繭般,證明瞭陳謙的清白。

這讓已經在刑部當職二十餘年的李相洲,有些自慚形穢。

慶言這種人,純屬老天爺追著餵飯吃了。

在他看來,彆人查案靠經驗,慶言純靠天賦。

侍從去而複返,把那取來的藥點燃,果然和陳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再加之,是為大儒特意製作,必定不會有雷同的可能。

李相洲彷彿靈魂被抽離,徐徐說道。

“你去刑部提人吧,錢奇你拿著我的腰牌,陪他一起回刑部一趟。”

說著,李相洲取下腰間的腰牌,丟給一旁的錢奇,不再看慶言幾人。

走出門外,慶言頓感輕鬆。

把乾爹救出來了,湯圓他們終於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了。

慶言蹲下身,怒搓元芳狗頭。

“乾得不錯,晚上好好犒勞犒勞你。”

慶言略一思索,“晚上帶你去找條眉清目秀的小母狗,讓你爽一爽。”

下一秒,元芳喉嚨傳來嗚嗚聲,作勢要咬慶言,反手便被慶言單手鎮壓。

等慶言眾人走遠,一名捕頭開口道。

“頭兒,你就讓他這麼把人帶走了?”

李相洲早已冇了銳氣,無奈苦笑道。

“不然呢?證據如此充分,你還能反駁他不成?”

“可也不能輕易的讓他把人帶走吧?”

李相洲拍了拍那名捕快的肩頭。

“都是在京都為官,你這次對彆人落井下石,他日他必定讓你加倍償還,做人還是要留一線的。”

聽到李相洲的教誨,那名捕快也不再言語了。

“行了,乾活吧。”

……

陳府,看到陳謙平安歸來,母女倆擁著陳謙的身子,哭的梨花帶雨。

慶言不想參與到相擁而泣的行列,趁他們冇反應過來時,便溜之大吉。

現在陳謙已經平安回來了,這案子慶言並不感興趣。

畢竟,一個月就十五兩銀子,玩什麼命啊。

至於,他和大儒慶太乙之間的問題,等晚上的時候再和陳謙談也不遲。

慶言遙遙看到鎮撫司,便發現鎮撫司門前圍滿了人,其中不少人都是看熱鬨的平民。

慶言眉頭一皺,還真是多事之秋,現在都有人敢到鎮撫司鬨事了?

慶言一夾馬腹,朝著鎮撫司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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