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拖把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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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身上馬,慶言雙腿一夾馬腹,縱馬狂奔起來。

身後之人,見此一幕發足狂奔起來,朝著慶言的方向追去。

慶言一勒馬韁,衝去小巷中,想要藉此躲開。

等他追上之後,在一條小巷中,隻見一匹戰馬孤零零的站在巷中。

騎乘他的主人,早已不見蹤影。

麵色剛毅,眼神深邃的黝黑中年人,並冇有掉以輕心,而是警惕的打量四周。

戰馬在小巷中挪動了幾步,露出了掛在它身側的慶言。

此時的慶言,早已抽出佩刀,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盯著中年人的後背。

慶言如同獵豹一般,朝著中年人的後背,怒劈下去。

這一擊,勢大力沉,中年人很是驚覺,很快便反應過來。

抽出腰間長刀,側身橫刀,擋下這一刀。

雖說如此,慶言這一刀積蓄已久,這一刀還是傷到了中年人,砍在了他的肩頭之上。

很快,鮮血浸染了中年人的衣袖。

慶言冇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上挑刀尖,順勢拖回佩刀,朝著他的腹部刺入。

中年人顧不得肩頭劇痛,身體後傾,躲開慶言這一刀。

慶言見此一幕,嘴角一咧,右手持刀,改前刺為橫劈,再次朝著中年的的腹部劈去,左手在一旁抓了一把。

中年人避無可避,腰腹部被慶言砍中。

慶言也付出慘痛代價,中年人左腿橫掃,結結實實的踢在慶言的胸口。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如同被火車撞了一般,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一般。

噗!

慶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也變的蒼白起來。

中年人捂著腹部,鮮血從他的指縫之間,緩緩流了出來。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操縱體內內勁,把腹部的傷口出血,暫時止住了,他的臉色卻更蒼白了一分。

中年人輕咳兩聲,拖著長刀朝著劇烈咳嗽的慶言走去。

“密信呢?給我交出來,饒你不死!”

慶言遭受重擊,胸口劇痛,蜷縮成蝦狀,痛苦萬分。

中年人不耐煩道,走到慶言麵前,準備拎起慶言逼問。

就在他拉起慶言的一瞬間,慶言左手一揚。

一把草木灰粉末,被慶言拋灑而出,不偏不倚,撒進中年人的眼睛中。

趁此機會,慶言掙脫出中年人的束縛,躲到了一旁。

“卑鄙小人!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中年人氣急敗壞,腹部傷口再次撕裂開來,鮮血直流。

慶言心中表示不屑,都生死關頭了,誰還顧得上這些。

想當年初中時,自己的好兄弟被校霸欺負,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最後,他成為拯救兄弟的英雄。

用一根沾屎的拖把,如同戰神,以一敵九,絲毫不落下風。

從那之後,學校就一直流傳著他拖把戰神的傳說。

前些年,身穿警服的他,回到母校追憶青春。

此時已經六十歲的老校長,推了推老花鏡。

“這不是我們的拖把戰神嗎?這麼多年冇見,已經是一名人民警察了啊。”

當時的慶言,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中年人一邊化身滿嘴儒雅的罵人,一邊用衣袖去擦眼睛。

情況緊急,慶言也決定采取行動,一旦中年人恢複視力,那他完了。

保險起見,慶言應該直接撒丫子跑路,定下心來一想,也怕牽連到家人。

他還是決定永結後患,至少要知曉幕後操縱者是誰,是否還有其他的計劃。

慶言屏住呼吸,就連心跳也放緩了下來。

武者五感敏銳,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重創中年人,他隻能當老六,選擇偷襲。

中年人因為視野喪失,手持佩刀胡亂劈砍,身體也跟隨著緩緩轉動。

看著中年的後背,漸漸轉了過來,慶言瞬間暴起。

佩刀亮起一抹寒光,朝著中年人的後背砍去。

就在慶言出手的一瞬間,中年人也感知到慶言的方位。

隻見他,左手緊握成拳,拳峰之上,有內勁纏繞,絲絲縷縷。

慶言看到這一幕,如果繼續下去,隻會兩敗俱傷。他冇有絲毫停留,選擇直接硬剛。

一刀下去,中年人的後背被劈出一到兩尺長,深可見骨的傷口,嫣紅的鮮血,很快浸潤了中年人的後襟。

慶言也不出意外,被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胸前。

拳頭擊中他的瞬間,鮮血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

就在他感覺,看到自己前世的太奶的時候,揣在胸口的一個木盒破碎。

裡麵的玉牌散發出淡淡白光,一個透明的光罩在他胸前出現,護住了他的周全。

雖說如此,慶言還是被這一拳打的倒飛出去,直接撲街在地。

這時的中年人,終於恢複視野,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中年人撕牙咧嘴的轉過身來,雙眼通紅,“小王八蛋,你還有什麼下流招式,繼續使出來,或者,直接交代遺言吧。”

看著重傷垂死的敵人,依舊堅挺,慶言心中哀歎。

完犢子了,這才穿越來多久啊,就要給我送去輪迴了嗎?

大齊的花魁,我還隻睡了一個,我還想嚐嚐其他花魁是什麼滋味呢。

早知道是這種結局,我就不要所謂都禮義廉恥了。

能不能再給個機會,我一定好好習武,而不是擺爛,當一個靠腦子吃飯的錦衣衛。

中年人左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右手拖著佩刀,在青石板路上,摩擦出牙酸的聲音。

聽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聲音,慶言越來越絕望。

當他的視野中,出現中年人的猙獰的麵孔時,慶言反而平靜下來了。

“受死吧!”

說著,中年人忍痛雙手舉起佩刀,就準備朝著慶言的脖頸劈去。

慶言自覺的閉上眼,顯得格外安詳。

來吧,我準備好了。

等了幾秒,疼痛感並冇有傳來,慶言卻依舊冇有睜眼,依舊靜靜的躺著。

“還能不能自己動,我可不想揹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回去。”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慶言睜開雙眼,中年人還保持著揮刀前的動作,卻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冇有絲毫動靜。

而他的太陽穴前,被人用一隻手指頭戳中,定睛一看。

來人,正是錦衣衛千夫長,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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