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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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言麵露不悅,對於這種耽誤自己下班的人,他肯定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就是了。

“既然案件有這般進展,我們應該趁熱打鐵,繼續追查下去啊!”欒玉錄皺了皺眉頭,提議道。

眾人也都齊齊點頭,表示肯定。

這都是什麼社畜思想,是酒樓的酒菜不好吃,還是青樓小娘子的屁股蛋不好摸。

就讓自己提出加班,你們這群古代人,冇經過九九六福報的洗禮,是不知道人間冷暖不成。

想當初自己當刑警的時候,九九六都能算福報了。

忙起來,自己直接化身成為特工,直接零零七的工作,就差猝死在工作崗位上。

“信件我已經上交給指揮使大人,接下來我們隻要等著訊息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我們過問。”

是啊,該查的也查的。

現在他們隻需要把整個案子的調查,整理成卷宗,交由上麵處理就行了。

至於後續的發展,已經不歸他們管了。

內城,最豪華的酒樓,清雅居。

這裡一般不接待散客,隻接待達官顯貴,不接待商賈平民。

何炎端起侍女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冇有絲毫不自在的感覺。

反觀慶言,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反而有些不太適應。

兩人都身穿工作的飛魚服,搭配上兩人都不俗的顏值,讓一旁侍奉的侍女,都有些癡迷了。

“說說吧,那名女子,究竟是何人?”

慶言不多廢話,直入主題。

何炎招手揮退侍女後,才徐徐開口。

“她是公主,封號漓菱。”

慶言剛喝下一口茶水,瞬間嗆的他劇烈咳嗽起來。

“你、你、你開什麼玩笑。”

慶言口吃的說道,帥臉也被茶水憋的通紅。

“我何故要騙你,你自己也看到了她乘坐的馬車,確實是皇室專用的馬車。”

何炎聳了聳肩,表示你愛信不信。

“那你呢?”

“我爹是明親王,我是他的獨子。”

聽到他的答案,慶言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經常被自己欺負,被自己各種戲耍捉弄的同僚,居然是堂堂皇室世子,權貴中的權貴。

慶言心想到,世子你好,世子再見,以後見到你我有多遠躲多遠。

“還請你替我保密,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

慶言挑了挑眉,對方說出這種話了,擺明瞭在說,我是肥羊,快來宰我,快來宰我。

慶言整理了一下衣冠,清了清嗓子道。

“這個先放一邊,我現在要說的是你擅自帶著公主,加入探案隊伍。”

慶言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用一種審視犯人的眼神看著何炎。

私自拐帶公主出宮,還是帶著參與有生命危險的查案隊伍,就算他是世子,追究起來也要嚴肅處理。

畢竟,如果不是慶言果斷帶著大家撤退,說不定方明就帶著身披甲冑的叛軍前來追擊。

他們就有團滅的風險,這種後果,慶言想想都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你應該知道其中危險,如果發生意外,其他人可能會人頭不保。”

看著慶言的眼神,何炎張了張嘴,有苦說不出。

畢竟,他也是被迫的,他不想走自己父親的老路,在家當一個富貴閒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正因如此,他才選擇加入錦衣衛,成為一個最底層的錦衣衛。

何炎一聲長歎,娓娓道來。

自己父親從陛下登基之後,就成了一個富貴閒人,與世無爭,安於享樂。

陛下賜予他們家明親王公爵爵位,世襲罔替,隻要大齊王朝還在一天,他們家就能安逸的過好每一天。

成也公爵,敗也公爵。

因為爵位,他們家業絕了官場仕途,隻能當大齊王朝的冇有實權的權貴。

雖說,何炎的父親並不在意這些,隻要嚐到年輕新鮮的鮑魚,他就願意當一個紈絝。

何炎父親納了十幾房小妾,最小的一位比他還小五歲。

家中女眷眾多,家宅卻異常安寧,家中姨娘眾多,卻為他誕下十八位姐姐和妹妹,男丁隻有他一人。

他從小就在女人堆中長大,受到家中姨娘萬般恩寵。

簡直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在他十八歲之時,他終於受不了這種家庭氛圍,憤而離家出走,成為一名平平無奇的錦衣衛。

慶言從一開始嘴角帶著笑意,到後麵的瞠目結舌,再到後麵的麵色古怪,到最後的麵目猙獰。

你特麼跟我這凡爾賽呢?

老天爺我可以的,我生在有錢人家我也能破案,也能當錦衣衛的,一點都不會受影響的。

為什麼我的身世是一個孤兒,而不是一個親王獨子?

這把我想重開,老天爺你看行不行?

一聲長歎,慶言出聲道。

“我一時竟分不清,你到底在說你的煩惱之處,還是在我麵前嘚瑟。”

何炎也是一聲長歎。

“那你可否替我保密。”

此時還不薅他羊毛,更待何時。

該宰狗大戶的時候,就不該遲疑。

慶言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幾圈,帶著微笑看著何炎。

不得不說,慶言的這笑容的確很帥,何炎卻覺得這笑容陰森森的,讓他忍不住攏了攏衣袖。

“你這件事情,很難辦啊……”慶言沉吟道。

何炎剛準備開口,慶言卻搶先一步,伸出兩根手指頭。

“二百,你給我二百兩銀子,我給你保守秘密。”

聽到此話,何炎鬆了一口氣。

冇有一絲絲遲疑,“一言為定!”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拿出兩張遞給慶言。

看到這一幕,慶言都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要少了,他手裡那一疊銀票,足足幾十張,換成銀子,那可是幾千兩雪花銀呐。

慶言拿著手裡略顯單薄的兩張銀票,深呼吸起來。

羊毛要慢慢薅,機會有的是,一次薅的太多,羊就跑了。

慶言在心中默唸著,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

交易達成後,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何炎也藉此機會,訴說著自己的煩惱。

慶言一邊翻著菜單,一邊翻著翻白眼。

好想打死他,他實在太能裝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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