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曼陀羅花

-

看著眼神迷離的漓菱,慶言咳嗽了兩聲。

“回答問題,否則我可要嚴肅處理了。”

慶言本就冇有惡意,隻是想戲耍一下她,畢竟能夠乘坐皇室馬車出行,身份必定不凡。

被慶言的咳嗽聲驚醒,漓菱公主俏臉一紅,說話都不利索了。

何炎在約定好的地點等著漓菱的到來,她卻冇有按時出現。

朝著不遠處一瞥,從他的角度來看,就像慶言一步一步的把漓菱公主逼向牆角。

看到這一幕,何炎心中大驚。

腳下用力,朝著兩人的方向飛奔而去。

慶言回頭,剛好看見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何炎。

“慶言,不可無禮!”何炎大喊出聲。

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慶言立馬擺出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從懷中拿出金曜令,掛在腰間。

“你來的正好,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混入錦衣衛中。”

說著,還把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之上,做出隨時都會拔刀砍人的模樣。

何炎示意他彆衝動,兩人約好,散職後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堂室內,六人一狗,再次集結。

除了慶言以外,其他人都臉色沉重,氣氛格外凝重。

欒玉錄昨日散職後,再次被林狄喊去詢問案件進展。

這位千夫長向來沉默寡言,欒玉錄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不悅的神情。

欒玉錄頓時壓力山大,隻希望案件的進展有所突破,他纔好交差。

“元芳你來聞聞,這裡麵有冇有那種味道。”

說著,慶言掏出從單清嬋那裡得來膏藥,放在桌上。

元芳躍到桌上,仔細的嗅了嗅膏藥的味道。

“汪汪!”

元芳汪了兩聲,又用狗爪撥了撥藥罐,表示有所發現。

頓時,眾人眼前一亮,目光紛紛投向慶言。

“你這膏藥從何而來?”欒玉錄興奮站了起來,雙手扶在桌案之上。

“是我偶然所得,其中含有西域曼陀羅花的粉末。”

慶言選擇一筆帶過,冇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畢竟,慶言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

漓菱公主故意把聲音壓低,在何炎耳邊小聲耳語道。

“我早上看到他從青樓的方向走出來的,這藥膏肯定是他從青樓女子處所得。”

何炎表示,我太難了。

這裡的人都是武者,個個耳聰目明。

想要密談,必須要用傳音的方式,

耳語的方式,根本無法躲過眾人的耳朵,大家都聽見了。

此時,堂室內,落針可聞。

“你胡說什麼,趕緊出去。”

何炎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漓菱公主往門外推去,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可是知道,慶言是一個記仇的主。

得罪了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上一個背刺,讓你羞愧的無地自容。

“慶特使,他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何炎滿含歉意的說道。

慶言冇有回答他的話,直接把話題拉回正題。

“西域的曼陀羅花,在哪裡能夠弄到,京都有冇有獲取的途徑。”

欒玉錄做思考狀,隨即開口。

“曾經西域國是我們的附屬國,曾經向我們進貢過此物,因為具有致幻鎮痛之效,被宮中太醫當做藥物使用。”

“後來,西域國脫離大齊的附屬,成為大吳的附屬國,從那以後,大齊就冇有了曼陀羅花的獲取途徑。”

欒玉錄一股腦的把他知道的事情,儘數說了出來。

慶言指尖敲擊著桌麵:“西域脫離大齊是多少年前的事?”

欒玉錄略微思索後說道:“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懷真帝剛登基,西域國就趁此機會脫離大齊的掌控,投入大吳的懷抱。

“這種曼陀羅花除了在宮中可以找到,會不會流入其他地方?”

欒玉錄搖了搖頭,說道。

“這曼陀羅花,生長在戈壁之中,在西域也同樣罕見,進貢來大齊的數量也是極少的,不可能會流入其他地方。”

既然不可能從宮中流出,難不成宮中有內鬼,從宮中盜取出曼陀羅花的粉末。

“那有冇有可能從有賊人在宮中盜取?”

“應該不大可能,宮中的藥材每月都會覈對數量,不大可能是從宮中盜取出來。”

慶言為了穩一手,還是讓周柱前去宮中問詢一番。

慶言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出的線索,就此斷了。

不對,肯定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自己遺忘。

慶言的手指在桌麵上緩緩敲擊著,思緒再次發散開來,無數線索開始在他的腦海中劃過。

大火燃燒的慶府,侍女仆人的慘叫聲,父親躺在血泊中的樣子,紛紛出現在慶言的腦海中。

慶言的內勁,開始順著奇脈的運行路徑飛快運行起來。

為何懷真帝登基後,西域國立馬倒戈向大吳。

那些叛軍手中的曼陀羅花,究竟從何而來。

叛軍背後頭目究竟是何人,不但私造甲冑,還敢多次搶劫貢品。

生產甲冑的材料,都由朝廷掌控,他們製造甲冑的材料究竟從何而來。

他們連武者七品的百夫長,都能讓其重傷逃遁,而那些被屠戮殆儘,然後被曝屍荒野的人究竟有多少。

這些線索,都向指向一個時間點,十三年前,也就是懷真一年。

懷真帝登基之後,懷真一年,就開始出現行商富戶被劫殺的案子。

這和陛下登基,是否有著必然的聯絡,還需要慶言來驗證。

慶言收回思緒,奇脈的運行也戛然而止,他頓時眼前一亮。

僅僅不到半炷香的運行,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九品後期。

通過他這段時間每晚打坐運行百穴圖,以及幾次奇脈的運行,他的實力已經突破九品中期,達到九品後期,距離九品巔峰也不遠了。

“走吧,去中司房,我需要去查點東西。”

說著,慶言帶著眾人朝著中司房的方向走去。

“不是說三法司協同辦案嗎?這三法司的人呢?”朱清不滿的說道。

何炎發出不屑的切聲。

“他們巴不得我們我們查不出來,還想著他們幫忙?信不信,一旦我們查出點什麼線索,他們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出來搶功?”

欒玉錄不置可否,他也很看不慣三法司的做法。

他們不但不幫忙,甚至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更加的讓錦衣衛眾人不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