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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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這隻妖犬,去去去,滾一邊。”

集市上,一個賣熟肉的老闆,揮舞著鍋鏟,驅趕元芳。

隻見元芳絲毫不虛,嘶牙咧嘴的抬了抬脖子,亮出記在脖子上的錦衣衛腰牌。

那賣熟肉的老闆,他剛準備拿起一旁的菜刀,準備嚇退元芳,卻看見他脖子上的錦衣衛腰牌。

旁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這條狗居然有錦衣衛的腰牌,說不定是錦衣衛的秘密武器呢。”

“是啊,說不定是錦衣衛中哪位大人物的寵物呢。”

聽到眾人的議論,賣熟肉的老闆放下菜刀,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眼睜睜看著元芳,從他的攤位上叼走了一塊最大的熟肉,耀武揚威的離去。

狗仗人勢這個行為,讓元芳體現的淋漓儘致。

仙遊河畔,花船上。

單清嬋穿著輕薄紗衣,裡麵穿著酥胸半露的貼身衣物,躺在榻上。

搭配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嫵媚慵懶的神情,足以讓所見之人,變成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慶言推門而入,看到這樣子的單清嬋,讓他也眼前一亮,他還是把持住了。

“慶言公子來了,你都好些時日冇有來過我這裡了,是不是已經忘記奴家了。”單清嬋做出泫然欲泣狀。

慶言尷尬一笑,解釋道:“近日公務繁忙,並非有意冷落清蟬花魁。”

榻上,單清嬋慵懶起身:“我聽坊間謠傳,近日多位花魁娘子,邀請公子同遊花船,怕是已經忘了奴家吧。”

聽著花魁娘子有些嗔怪的語氣,慶言莞爾一笑。

走到榻前,慶言用手環著單清嬋的小腰說道:“我剛加入錦衣衛,奉命徹查貢品丟失案。”

慶言,翻了個身說道:“雖然其他花魁娘子相邀,都被我嚴詞拒絕,我豈是那種始亂終棄之輩。”

單清蟬還是很吃花言巧語這一套,嘴角露出淺淺微笑,依偎向慶言的懷裡。

“辛苦慶郎了,不知案件進展如何。”

單清蟬依偎在他懷中,青蔥玉把玩著自己一縷秀髮。

慶言故作辛苦的模樣,揉了揉小腿。

“進展不太順利,為這個案子奔走,腿都痠疼的不行。”

聽到慶言的話,單清蟬起身說道:“奴家這裡有一良藥,治療可以緩解,我去讓丫鬟替我取來。”

很快,侍女恭婷婷就拿來一罐黑色瓶子,裡麵裝著一些黑褐色的糊狀物。

侍女一邊為慶言塗抹藥膏,單清嬋一邊說道。

“這藥膏是從西域國傳來,其中加入了西域獨有的曼陀羅花,纔有此功效。”

慶言拿到手中,湊到鼻尖聞了聞,有一股刺激的味道。

恭婷婷替主子,在慶言的小腿處塗抹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很快,慶言的小腿失去知覺,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小腿處發散開來,兩條大腿都變的涼涼麻麻的感覺,很是舒服。

慶言一邊感受著清涼感,仔細感覺之下,心中大驚。

冇錯!就是這個感覺!

難怪當初他們找毒物之時,並冇有找到。

原來是西域國獨有的曼陀羅花,在大齊境內並冇有生長。

雖然感覺上不同,但是原理是一樣的。

都是作用於肌肉,讓肌肉進入一種麻痹狀態,隨即肌肉劇烈收縮,最終達成想要的結果。

隻不過這藥,用的量很少,並不能達到直接喝下的那般嚴重。

慶言從侍女手中,接過藥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能不能讓我把這藥帶走,他對我有些用處。”

慶言有些尷尬,撓了撓頭。

單清蟬莞爾一笑,“慶郎需要的話,就拿去吧,咱們不必計較這些。”

單清蟬這麼說,慶言更不好意思了。

“那我應該怎麼回報你呢?”

清蟬花魁,嘴角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奴家希望,慶郎不要忘了奴家的好。”

這種不求回報的好,纔是最難償還的。

慶言感歎道,是要找個機會替單清嬋贖身,哪怕當個外室養著也不錯。

眼前的話,慶言這小卡拉米,還是申公豹來償還吧。

當晚,單清嬋的床榻搖到半夜。

直到單清嬋連連求饒,一臉滿足的睡著纔算完。

騎上戰馬,一邊吃著包子當早食,一邊朝著鎮撫司趕去。

好在風花樓距離鎮撫司並不算太遠,慶言可以慢慢走著。

這時,一輛金色楠木打造的車從後方駛來。

車輛帷幔被掀起,露出一張不施粉黛的女子容顏。

慶言愣了一瞬,瞬間把這名女子,和跟隨在何炎左右的跟屁蟲,當做一個人。

看到車外的慶言,漓菱趕忙放下帷幔,生怕慶言看清她的長相。

“他冇看見吧,他應該冇發現是我吧。”漓菱心存僥倖的自言自語道。

殊不知,以慶言的眼力,早已看透一切。

慶言看著用料昂貴,裝飾華麗的馬車,再看馬車上掛著,象征著皇室的標誌。

這輛馬車,應該是從宮裡出來的,那車上這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而對方和何炎又沾親帶故,這麼說何炎也是皇室之人?

之前聽人提起,何炎隻不過是仰仗自己的百夫長姐夫。

現在看來,何炎嗯身份冇那麼簡單,對所有人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慶言跟隨著金絲楠的馬車,朝著鎮撫司的駛去。

在距離鎮撫司不算太遠的地方,皇室馬車拐去一個小巷中,慶言則冇有繼續跟隨,而是把馬放到一旁,等待著對方出現。

一炷香後,一個小身影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慶言則站在她一旁的牆角處看著她。

漓菱拍了拍沉甸甸的胸脯道:“好險,差點被他逮了個正著。”

“冇差點,你就是被我逮了個正著。”

一個如同冰塊撞擊般清脆的聲音,在漓菱一牆之隔的地方響起。

漓菱被慶言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尖叫出聲。

還冇等漓菱公主開口,慶言用看犯人的眼神,盯著她。

“你究竟是什麼人,混在吏員中有何企圖?難不成是彆國滲透進錦衣衛的細作不成?”

慶言深知審訊技巧,先大棒威懾,再用懷柔之計安撫。

以前哪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她是皇帝最溺愛的女兒,彆人對她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

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體驗,有一絲絲害怕。

而她更多的目光,則是在看慶言那近乎完美的皮囊。

之前她並冇有近距離接觸過慶言,隻覺得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錦衣衛。

這次近距離看到,才發現是居然生的如此英俊。

漸漸的,漓菱公主的眼神變的迷離起來,眼神變的能夠拉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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