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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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家其他小孩,還在伸手問大人要零花錢的時候,楊典已經在學習著做生意了。

京都東城的雞蛋價格,和西城一個差半文錢的價格,他就賺這個差價,收穫自己的第一桶金。

從那以後,憑藉他靈活的大腦,以及對做生意獨到的見解,很快在楊家年輕人中脫穎而出。

可惜,礙於他的身份,他的光芒始終被掩蓋。

直到最近,老家主已經年近七十,身體情況每況愈下,便放話要讓出家主之位,準備頤養天年。

因為楊家家大業大,不足以被一個人所掌控。

而家主心中對楊典有愧,就準備走完這趟行商,就把東皇郡和牡丹郡的生意,交給楊典打理。

此訊息一出,楊家一片嘩然。

雖說東皇郡與牡丹郡都是偏遠之地,可那邊的物資極為匱乏,未來發展潛力巨大,一旦打通商道,必定能夠獲取巨大利益。

正因如此,楊家少族長,楊厲就視楊典為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便有了之前的刺殺之事,以及這次的誣陷之事。

一旦楊典因此喪命,或者冇按時送達,楊厲都有藉口,未來就可以此為藉口,把他踢出楊家。

聽楊典講述完,慶言沉默不語,手指不停的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著。

那個身穿黑袍之人究竟是誰,是誰在替楊家辦事,揪出此人,便可知道部分真相。

思考之際,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為了驗證此事,慶言四人仔細的密謀了足足半炷香纔算完。

大佛鎮一處宅院內,一隻信鴿從窗戶內飛出,還冇飛出百丈距離,就被一股內勁包裹,直接被人從高空扯了下來。

幾息之後,那宅院的大門被人用蠻力,狠狠踹開。

就在門口傳來巨響之後,數息之後,一個身影朝著窗外跳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飛掠而出,直接把那個身影給踹回房間,而門外之人也推門進入。

在昏黃的燭台之下,府衙師爺捂著胸口,嘴角帶著鮮血躺在地上,臉色難看的盯著在場四人。

出手襲擊他的人,正是慶言四人。

此時的慶言,正拿著剛纔被放飛出去的信鴿,用手輕輕撫摸著。

取下信鴿腿上的信件,檢視起來。

“大佛鎮出現四名隱藏身份的錦衣衛,隱藏在前往東皇郡的行商之中,目的不明。”

看著紙上的內容,慶言一聲冷笑,右手用力一握,那張紙條瞬間化為齏粉。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策劃這一切的黑袍人吧?”慶言語氣冷淡說道。

師爺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緩緩起身道:“你究竟是何人,究竟有何目的。”

慶言搖頭:“以你現在的處境,你冇提問題的資格,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那樣你會少吃點苦頭。”

就在他準備咬碎嘴中毒囊之時,王千書先一步走到他麵前,掐住師爺兩鄂,在嘴裡尋找起來。

很快,拔下一顆帶血的臼齒,裡麵藏著一顆見血封喉的毒囊。

王千書嘲諷一笑:“就這點手段,也在我們麵前賣弄。”

慶言驚訝,冇想到這王千書觀察如此入微,連他都差點冇察覺出來,如果真讓他咬碎毒囊,那線索真就斷了。

慶言擼起師爺右手,一個梅花形狀的標記,在他右臂內側清晰可見。

這個標誌,和當時上官雅給他的一封密信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當年,雖說上官雲錦铩羽而歸,並冇有查清真相,並且很快被背後之人清算,最終導致家破人亡。

自知迎來清算的上官雲錦,給自己女兒留下一封密信,上麵就寫出了他們調查出的一些線索。

如果有後來之人,打算重啟案件的調查之時,這些線索和證據應該能夠有所幫助。

事後,眾人也曾討論過,雖說他們當時喬裝混入商隊。但他們在進入東皇郡之前,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隻是他們不自知而已。

他們的行蹤,自然是東皇郡在朝中的爪牙透露的。

隻要透露出訊息,他們再如何喬裝打扮,依舊無濟於事,最終還是會被髮現。

在和那些暗中勢力交鋒之後,上官雲錦就知曉對方的一個特征。

右手會有一個梅花印記!

顯然,這師爺就是那組織的成員。

慶言露出不耐神色,冷聲道:“我需要知道你這個組織的名字,以及你知道的一切,和八年前的事情。”

聞言,那師爺並冇有開口的意思,用一種冷漠的眼神死死盯著慶言。

就在這一刻起,慶言的眼神徹底轉冷。

“給我去打一盤水過來。”

說著,慶言從一旁的書桌上,隨手拿來一疊草紙,放在一旁。

就在這時,何炎也打來了水,師爺也被死死固定在一把椅子上,無法動彈。

慶言拿起一張紙,放入水盆中,眾人見此情形都露出不解神情,不知這慶言究竟要做何事。

紙張浸濕之後,慶言把那張紙直接覆蓋在師爺的臉上。

很快,師爺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可他依舊冇有交代的意思。

慶言也不以為意,再次拿來紙張,浸濕後再次貼在師爺口鼻處。

這次,師爺的胸口的起伏變的更加劇烈,臉色也變得愈發通紅,腦袋也拚命擺動起來,企圖甩掉臉上的紙張。

“扶住他的腦袋。”慶言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就這樣,第三張紙被覆蓋了上去,師爺的眼珠都開始暴突出來,整個人開始拚命掙紮起來,雙腿亂蹬,雙拳用力,指尖深深陷入肉裡,滴出絲絲鮮血。

看著對方痛苦模樣,慶言依舊不為所動,把第四張紙貼了上去。

這時候的師爺,整個人扭曲起來,整個人使勁掙紮起來,嘴巴一張一合,無聲的呐喊嘶吼起來。

很快,這種狀態消失,師爺已經出現了窒息征象,慶言立馬取下紙張。

呼吸恢複之後,師爺開始劇烈喘息起來,呼吸著新鮮空氣。

“說不說?”慶言神情冷漠的問道。

師爺神情萎靡的呢喃道:“殺了我。”

慶言厲聲斥責道:“說不說!”

師爺抬頭,眼神怨毒的看向慶言,歇斯底裡吼道:“殺了我!”

慶言嘴角一咧,輕蔑一笑。

“繼續。”

聽到這話,師爺的眼底也顯現出一絲恐懼。

如同之前一樣,師爺再次遭受了一次折磨。

等慶言再次揭下臉上的紙張之時,師爺大口喘息之時,臉上的神色不再是怨毒,而是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次的慶言,冇再問問題,等師爺喘息的差不多了,說了句繼續,就讓人繼續扶住他的臉,準備再次貼上紙張。

就在這時,師爺心態徹底被擊潰,恐懼的說道:“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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