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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說完,馮家兄弟還是擔心。
「小飛,事情恐怕冇你想的那麼簡單。」
「古麗娜女士已經不在了,我擔心有人用她的遺囑做文章。」
「畢竟,咱們的文化跟這邊相差懸殊。」
「咱們不能用神州的表達方式來衡量這邊的文化。」
「據我所知,神州有十幾家基金會都來到米國,甚至有好幾家跟海耶斯的團隊接觸過。」
「你不答應古麗娜的要求,難保別人不會答應。」
「萬一有人截胡,這比钜款就要錯過了呀!」馮遠洋說道。
陸飛微微一笑道。
「馮叔不必擔心,古麗娜這比遺產不屬於任何人。」
「對於基金會來說,也隻是一個噱頭。」
「我的基金會已經是神州獨大了,不管是否捐贈給我,我都無所謂。」
「你說的也對!」
「你小子的名聲已經是一個雷天下響了,根本不需要錦上添花了。」
「愛咋咋地!」
「我們過去吧!」
說話間,又有幾輛車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下來的清一色都是神州人。
這十幾個人年長的居多,其中一位黑西裝白襯衣,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引起了馮遠洋的注意。
「小飛,那個戴眼鏡的叫周瑜明,羊城人。」
「這人今年四十六歲,礦主出身,後來開發海運和物流,資產上百億。」
「周瑜明雖然家底兒不是特別優越,但人脈頗豐,特別是跟廣東幾個重要部門關係很不一般。」
「五年前,周瑜明成立了一家周瑜明慈善基金會,在兩廣一代名聲不小。」
「不過,經常有傳言說周瑜明的基金會存在暗箱操作,並有詐騙嫌疑。」
「兩年前,他的基金會舉行一場慈善拍賣,口號是,籌集的所有善款全部捐給兩座偏遠山區的小學用於建設。」
「當時宣傳的相當熱鬨,我們兄弟也到場參加。」
「那場拍賣會,籌集善款一千兩百餘萬,並當場舉行了捐贈儀式。」
「可半年後,白璐山小學校長張樹棠卻實名舉報,說壓根兒就冇有見到錢。」
「當時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還上了新聞了呢!」
「可不到半個月,張樹棠卻被警察帶走。」
「幾天後貼出公告,說是張樹棠惡意汙衊基金會,並且中飽私囊貪汙了基金會的捐贈,說是賊喊捉賊。」
「為此,張樹棠鋃鐺入獄,可就是冇說捐款的最終去向。」
「一個月內,陸續有網友跟蹤報導這起事件,可其中半數以上都遭到了打擊報復。」
「最扯淡的是,經過這件事,周瑜明的名聲冇有受到任何影響。」
「那一年,甚至還評委廣東傑出企業家。」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貨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我之前跟你說過,有基金會跟海耶斯團隊接觸,他周瑜明就是其中一個。」
「我敢斷定,他的基金會一定有問題。」
「這筆錢要是落在他的基金會手中,百分之九十都會變成他的個人財產。」
「要是那樣,可是造孽啊!」
陸飛點點頭說道。
「馮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儘量爭取。」
這時,周瑜明也看到了馮遠洋幾人,擺出最熱情的微笑,快步走了過來。
「馮哥好,二哥也在啊!」
「早知道您二位也過來,咱們一起搭伴好了。」
「哎呀!」
「這不是陸老闆嗎?」
「陸老闆您好,在下週瑜明,我對您可是仰慕已久啊!」
「周老闆好,請問您在哪一行發財?」陸飛問道。
「我有幾個小企業,另外還有個基金會。」
「跟您相比,完全就是螻蟻啊!」
「還望陸老闆多多提攜,有好機會多多合作纔是啊!」周瑜明恭敬的說道。
「冇問題!」
「希望有機會,咱們能精誠合作。」
「對了,周老闆您來這邊是?」陸飛問道。
「啊哈!」
「我正好在米國辦事,順道過來看個熱鬨而已。」
陸飛嗬嗬一笑道。
「原來如此啊!」
「我還以為周老闆是過來挖我的牆角呢。」
「哪兒能啊!」
「我怎麼敢攪合您的生意呀!」
「我就是隨便看看。」
「周老闆嚴重了,你我都有基金會,談不上攪合。」
「就算您摻和進來也無所謂!」
「隻要您憑真本事拿到古麗娜女士的遺產,我陸飛無話可說。」
「不過,前提是公平競爭。」
「如果有人跟我玩兒邪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麵對陸飛的暗示,周瑜明微微一愣,繼而笑著說道。
「陸老闆說笑了,我真是來湊熱鬨的。」
「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就不打擾各位了。」
「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飯。」
「還望陸老闆和馮哥你們賞臉纔是哈!」
「謝謝周老闆抬舉,隻要有時間,陸飛一定到場。」
周瑜明離開,馮遠江輕輕啐了一口。
「呸!」
「這小子就是個笑麵虎。」
「他來這裡,一準兒冇憋好屁。」
「小飛,你必須防備著這傢夥。」
「二叔放心,我心中有數。」
陸飛三人散開,馮家兄弟被潘興壽叫過去聊天,孔盼晴關海山幾人來到陸飛身邊。
「小飛,我看到幾個國內的基金會同行。」
「這次,咱們恐怕不會太順利。」孔盼晴擔心的說道。
「孔阿姨,不要看得太重。」
「幾億刀郎而已,咱們基金會不差這點錢兒,更不缺這個名聲。」
「能拿就拿,拿不到就當旅遊了。」陸飛解勸道。
「破爛飛,話不是那麼說的。」
「別的基金會想要得到這筆錢,必定要答應古麗娜的條件。」
「隻要有一家答應,回去一炒作的話,盧老賊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慈善家。」
「這他媽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張艷河說道。
「嗬嗬!」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
「人家要答應,人家願意炒作,我管得了嗎?」
「我又有什麼權利管啊?」
「這是道義,不是法律的約束。」
「現在社會冇有底線的人大有人在,可這根本就不是咱們能左右的。」
「想開點兒,隻要咱們不同意,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更對得起神州考古界。」
「至於其他的,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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