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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山說見到劉佩文,陸飛大感意外。
在寶島的時候,陸飛設局把劉家的債主們全部召喚過來。
小奶狗匯報,眼睜睜看著劉老二被佳士得的人帶走。
劉家欠下钜債,劉老二落在他們手中,必然好過不了,怎麼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來旅遊的?
這貨不會這麼愜意吧!
陸飛站起來小跑著來到店外四下打量,可惜,根本冇有劉老二的影子。
折返回來陸飛問道。
「老關頭,你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關海山微微搖頭。
「不應該啊!」
「我對那傢夥印象深刻,看錯誰也不會看錯他的。」
「我敢保證,剛纔過去的三個人中,其中一位肯定就是劉佩文。」
關海山信誓旦旦,可惜陸飛冇有見到實錘,隻能暫時作罷。
喝了會兒茶水,算計著時間,五個人離開包子鋪,攔了兩輛計程車來到古麗娜的家中。
親眼所見,跟視頻中完全不是一個效果。
這棟房子為老式兒的雙層建築。
看樣式和陳舊程度,年齡應該在百年上下,是貨真價實的古董房。
這裡風景優美。
中間是一處天然的橢圓形湖泊,圍繞著湖泊就是四棟別墅,跟古麗娜的一樣,全都是老掉渣的建築。
不過,湖泊周圍植被非常茂盛。
古麗娜家門前,用鐵籬笆圈出一處大院兒。
院落麵積至少有五畝地。
院中有網球場,籃球場,門前不遠處還有一顆碩大的榕樹。
樹冠直徑超過十五米,樹乾三人合抱都費勁,目測樹齡至少有兩百年。
榕樹的枝丫上,用實木搭建了三個鴿子窩,二十幾隻鴿子咕咕咕的叫個不停。
挨著湖邊的位置,搭建了一個小碼頭。
碼頭邊的地麵上,停放這一隻早已經報廢的烏篷船。
值得一提的是,這隻烏篷船完全是蘇州風格。
碼頭的另一邊,建設一座實木仿古涼亭。
古麗娜床頭櫃上的照片中,盧芹齋就是抱著她坐在這個涼亭的長凳之上。
此時的院中,已經聚集了四五十人。
其中有一半都是記者,剩下的那些人,竟然以神州人居多。
在這些神州人中,陸飛還發現了三個熟悉的麵孔。
一位是魔都著名收藏家潘興壽老先生。
潘老今年六十六歲,在魔都那是僅次於王振邦的收藏大家。
在潘老的收藏中,以書畫作品居多,其中有好幾幅都是名家大師的頂級之作。
孔繁龍去世的時候,在孔家陸飛與潘老相識。
由於場合不對,也隻是簡單攀談了幾句。
不過,雖然溝通簡單,但卻是相談甚歡,而且陸飛還主動要了潘老的聯絡方式。
要知道,能讓陸飛主動要電話的人,可是不多。
此時與潘老交談的兩個人,陸飛更熟悉。
正是神州四大收藏世家,羊城馮家的馮遠洋和他親兄弟,二爺馮遠江。
見到這三人,陸飛快步走了過去,相離二十米就主動伸手致意。
「潘老好,馮叔好。」
「潘老,我們又見麵了。」陸飛說道。
潘興壽拉住陸飛的手,笑嗬嗬的說道。
「好,好!」
「剛纔遠洋還跟我說,你一定會過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那是必須的。」
「這次牽扯到我們的基金會,我要是不過來,也說不過去啊!」
說話間,關海山四人也湊了過來。
見到潘興壽,又是一陣寒暄,在場的神州人見到關海山,全都圍過來噓寒問暖。
畢竟,人家老關頭可是神州考古的總瓢把子了。
陸飛跟馮家兄弟擠到外圍,馮遠江說道。
「小飛,前一陣子我臨時有事兒,冇能去汴梁弔唁張老,你可不許生二叔的氣哈!」
「哈哈!」
「二叔哪裡話,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對了馮叔,上次我給你轉過去一千五百萬,你又給我退了回來。」
「我現在轉給你,可不許再退了。」
「您要是再不收,那就是瞧不起我了。」
這一千五百萬,是張懷誌的棺材錢。
廣東是木雕大省,羊城更是人才輩出。
張懷誌出事,陸飛第一時間拜託馮遠洋給定製一口金絲楠木大棺材。
當時,陸飛給了馮遠洋兩百萬定金。
陸飛認為,用金絲楠木拚接打造,兩百萬足夠了。
可冇想到,馮遠洋給弄得金絲楠大料。
碩大的棺材,依舊沿用老規矩十二塊兒木板完成,這簡直不可思議。
別說錢了,一般人想找到這麼大的木料,幾乎都不可能。
陸飛算了一下,按照成品棺材的木料來算,價值絕對不會低於一千萬。
人家馮遠洋給自己幫忙,絕不可能讓人家搭錢不是?
辦喪事的時候人多嘴雜不太方便,下葬之後,陸飛轉給了馮遠洋一千五百萬,可又被他退了回來。
今天見麵,這錢必須給人家還回去。
「小飛,咱們是一家人,至於這麼較真兒嗎?」馮遠洋說道。
「馮叔,這不是較真兒,這是規矩。」
「如果是我陸飛週轉不靈,向您求援,這個另當別論。」
「可這是您給我幫忙,絕對不能讓您搭錢。」
「還有,這是白事兒,這種場合搭錢,對您的氣運不利。」
「您啥也別說了,這錢您必須收下。」
陸飛態度堅決,馮遠洋也不好說別的了。
「好吧!」
「我收下!」
轉帳完畢,馮遠江遞給陸飛一支菸說道。
「小飛,今天這事兒,你是怎麼看的?」
「二叔,您指的是什麼?」
「我聽說,古麗娜立下遺囑,把拍賣所得和存款,點名捐給你的基金會。」
「可人家有個要求,就是要以盧芹齋的名字冠名。」
「有這回事兒嗎?」馮遠江問道。
陸飛點點頭。
「確有此事。」
「那你準備怎麼辦?」
「接受古麗娜的要求嗎?」馮遠江問道。
陸飛嗬嗬一笑道。
「那不可能!」
「古麗娜這是要給盧芹齋平反恢復名譽。」
「我要是接受這個條件,那我還不得成為神州的罪人啊!」
「可是,不答應這個要求,人家還能捐贈嗎?」馮遠江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不大。」
「古麗娜留下的視頻我看過了,她隻是希望用她父親的名字。」
「希望跟必須是兩碼事,應該不會有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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