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房你怎能輕易讓給她人

全京圈都知道我的婚禮被一條狗搶走了新郎。

可隻有我知道,搶走新郎的分明是他的白月光。

我活著時太子爺對我不聞不問,我死後他自斷雙腿,拿著兩節腿骨跪在我的碑前。

“棠棠,求你給我一個做柺杖的機會。”

1

“沈棠,你真以為自己是張白紙嗎?就你這種人也配得到傅恒的愛?”

我還在疑惑中不解,突然一杯熱油潑了過來,精準地灌入了我的耳中。

我捂著耳朵,一陣耳鳴,許朵一臉陰鷙的對我說。

“婚禮上,你就不該讓傅恒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既然你聽過了,,那以後就不用聽了。”

我們兩個人鬨出的動靜不小,傅恒見到我趕忙跑了過來,可卻被許朵一把拉走。

“我就是不小心把酒灑進姐姐耳朵裡了,她就不依不饒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是細心的人……”

我以為我是傅恒的妻子,他會像所有疼愛妻子的男人一樣護著我,可我低估了我在他心裡的份量。

我也忘了,許朵是傅恒的白月光。

我捂著耳朵痛到掙紮扭曲,傅恒卻護著許朵向後退步。

“許朵剛回國,你不要嚇到她,不就是一點酒,擦擦就好了,你發什麼瘋?”

熱油順著耳道直衝神經末梢,是路人打了急救電話我才成功進了醫院。

許朵的確剛回國,我記得很清楚。

因為那天是我和傅恒的婚禮。

婚禮上傅恒攥著我的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那句我愛你。

我知道他在等,等他的白月光。

互換戒指時,婚禮上出現了一條狗,咬住了傅恒的褲腳就把他拽走了。

傅恒說小狗需要幫助,一看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低頭看了看被他丟在地上的鑽戒。

那是我日夜挑選,等了一年多纔等到的高定,就這樣隨意地扔在了婚禮的地毯上。

我抬頭望向穿著珠光寶氣的小狗,難道我們的婚禮就不是重要的事情了嗎?

我一個人在醫院治療了半個月也冇收到傅恒一條慰問的簡訊。

出院那天,我戴上了助聽器。

過馬路時,車水馬龍的車輛看得我愣神,一個車主及時刹在我麵前。

“神經病!過馬路不長眼啊!”

我彎腰道了歉後趕忙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推開門,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覺告訴我,我應該立刻馬上到二樓去。

我的臥室房門冇鎖,原以為是傅恒在休息,卻發現床上倒著的竟然是個女人。

她穿的還是我為結婚準備的睡衣,倒的也是我的婚床。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在我的房間裡?”

女人轉過頭我纔看清居然是許朵。

許朵像變了個人似的和我說對不起,她隻是衣服淋濕了才換我的。

你當我傻嗎?這半個月根本就冇下雨,哪兒來的淋濕衣服。

門口一道低沉的男聲咳了下。

“許朵隻是喝醉了,你嫌她臟再買一個不就好了?”

我緊咬著嘴唇。

可這是我們的婚房啊,睡在上麵的人應該是我和你啊……

更何況,當初是許朵先不要的你啊。

2

出院這天雖然傅恒冇有來接我,可他居然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這是在一起五年來,傅恒第一次提前佈置好了一切叫我過去。

到了包廂後裡麵格外地安靜,我以為他們會在我進門的一刹那放禮炮祝我生日快樂。

冇想到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穿著深V吊帶裙的許朵低著頭抹眼淚。

傅恒像哄孩子一樣,單膝跪地手裡拿著糖。

“我們不哭了好不好,這件事兒不是你的錯。”

因為我的到來包廂裡撲進一股冷風。

“沈棠姐,你快走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話冇說完,許朵弱柳扶風般斜坐在沙發上,眼淚一滴一滴砸進了傅恒的心裡。

我在傅恒麵前其實也哭過。

有次生理期疼得我滿頭大汗,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可傅恒卻說我這麼矯情,以後不用給他生孩子了。

從那以後我冇哭過,和傅恒結婚到現在也一次冇碰過我。

我想,他是要和許朵生孩子的吧。

“沈棠姐,你不說話是不是答應了會陪小叔叔一晚的?”

我突然警惕起來看向許朵。

可在傅恒看來隻不過是輕於鴻毛般的話而已。

“許朵和小叔叔打賭輸了,賭注是你陪小叔叔一晚。”

說完傅恒帶著許朵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傅恒。

“今天是我的生日,還有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把我賭給彆人?”

話落,許朵隻是害怕的往傅恒身後縮了縮,傅恒便一巴掌甩在了我臉上。

“你能彆這麼粘人嗎?結婚就想捆住我了?許朵剛回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熟悉熟悉。”

“生日不是有小叔陪你嗎?”

我還想說些什麼,包廂門已經被關閉。

小叔叔傅霆走過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好久不見,你又長了一歲。”

包廂裡隻有我和小叔叔兩個人,我是非常恐懼的。

因為我從來不和傅恒以外的男人在密閉空間獨處。

自從許朵出現,變了,什麼都變了。

傅恒連我心裡最痛的傷疤也忘了。

可這人畢竟是傅恒的小叔,我也不好一走了之。

小叔說他有點冷,應該是我來時帶進的冷氣。

我彎腰尋找遙控器時,小叔居然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在我耳邊低喃。

“終於找到你了。”

這熟悉的話語,令我手中的遙控器摔落在地。

像極了十年前的那個男人。

小叔的手繼續在我身上遊走,我用力的想要掙脫,他卻把我禁錮的更加牢靠。

“這麼多年過去了,沈小姐更有魅力了。”

少時的恐懼縈上心頭,我死命的用指甲扣著他的手。

“小叔叔我們不能這樣。”

可指甲都嵌滿了肉和鮮血他也冇有鬆手。

小叔叔抓起我的手用舌尖舔舐著上麵的鮮血,隨後又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當時不是喜歡我喜歡到哭嗎?”

看著小叔猙獰的麵孔,我才徹底確認了他就是十年前侵犯我的人。

我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儘全力砸在了小叔頭上。

結果衝到包廂門口時,卻發現外麵已經鎖上了。

3

傅恒啊傅恒,你關上的不是包廂的門,而是我生命的門啊……

我被小叔一腳踹倒在地,他拖著我的腳腕就往回拽。

像十年前我被拖進深巷一樣。

當時冇有人能救我,我的父母雙雙入獄身亡。

現在,也冇有……

手機鍵都要被我按爛了也冇等來傅恒的救援。

我看見了他的定位在商場,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手機上彈出了一條訊息我以為是傅恒來了,結果是一張傅恒跪在地上給許朵繫鞋帶的圖片。

再強烈的求生**,似乎在此刻都落下帷幕。

醒來後我發現身處醫院,傅恒雙眼猩紅的守在床邊。

我看著麵前遙不可及的人,到底有多遙不可及呢?

大概就是哪怕我死,他也不會觸動一點吧。

可看見他落淚的模樣,我還是心痛了。

“傅恒……我……”

我知道我臟,我配不上他。

但冇想到傅恒的淚並不是為我而流。

“許朵快要不行了,現在隻有你能救她了。”

“老婆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對不對?”

在一起這麼久,傅恒第一次叫我老婆還是為了救許朵,真是可笑。

見我不說話,傅恒又繼續說道。

“隻要一顆腎就好。”

我默默的推開了傅恒緊握的手,扭過頭不去看他。

“我又冇做過配型,你怎麼知道一定就合適?”

傅恒居然拍著胸脯保證說他已經做過了,而且以後不會讓我乾重活的。

我顫抖著聲音發出自己作為待宰羔羊的不甘。

“可是我冇有了腎我會死的啊!”

許朵穿著病號服一臉痛苦的表情站在房門口。

“你彆逼沈棠姐,這都是我的報應,我當初不應該拋下你去國外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分離這麼久。”

傅恒急了。

“沈棠你知道嗎,許朵她不能冇有這顆腎啊!”

“我也不能冇有啊!”

傅恒見一向對他逆來順受的我居然學會反抗了,便動起手來。

他死死的捏住我的肩膀,似是要把骨頭和肉粉碎一樣,咬牙切齒的盯著我。

“你怎麼能那麼自私,一顆腎而已。你失去的是腎,我失去的是我付出的所有青春和愛”

話落,我猝不及防間一根針管紮入我的手臂。

難道我對你的付出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我已經被你傅家奪走了一顆腎,冇想到我最愛的人,還要奪走我另一顆腎。

可這些話我再也冇力氣說出口了。

我床下一片粘膩,麵前站著生龍活虎的許朵。

傅恒說要出差,許朵願意親自照顧我是我的福氣。

我知道我自己時日無多了,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拽了拽傅恒的衣角。

“放我走吧,彆這樣對我。”

傅恒一把打開了我的手。

“我回來會給你帶奢侈品的。”

我心冷,原來在你眼裡我和外麵那些喜歡錢的女人也冇什麼區彆。

傅恒走後,許朵挑開我的刀口,將一根木棍深深插入。

我痛到咬破嘴唇從床上跌落床底。

血嘩嘩地流了出來,許朵蹲在我的麵前,像是審視獵物一般。

“這份福氣彆人求之不得,你可不能辜負我的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