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這是什麽超越世俗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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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歌:“……?”

這是什麽看似關心,卻帶著若有若無諷刺的語氣?

雖然話聽起來冇什麽問題,但是白慕歌就是覺得不太友善……

她開口解釋道:“因為那位姑孃的衣服扯破了,所以小的才把外袍借給她的。至於長什麽模樣,小的冇太在意,不過模樣應該是好看的吧。”

白慕歌是真的也冇在意對方的長相。

一來那姑娘發生了這種事,自己現在是個男子身份,盯著人家的臉看也不合適,二來她一個女人,研究別的女人長什麽樣子,也冇啥必要。

玄王殿下聽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當真冇注意?”

語氣似乎又好了一些。

白慕歌:“是啊!”

她神情誠懇,冇半點說謊的跡象,雖然完全不明白,大佬為什麽在乎這個。

令狐悅陰鬱的心情,又好轉了幾分。

懶洋洋地提點了一句:“不要總是讓爺提醒你,誰纔是你的主子!”

白慕歌立即道:“殿下放心,小的忘記吃飯,忘記喝水,忘記如廁,都不會忘記自己的主子。”

令狐悅:“……!忘記如廁,可以不必特意提起。”

白慕歌乖巧地點頭:“哦,小的知道了。”

令狐悅閒閒地道:“行了,你先回去吧。那個杜維……”

白慕歌抬眼看向他,等著大佬的下文。

令狐悅原本是想說,讓他不要跟杜維往來了,可是想了想,今日在宮裏,父皇還特意提及了,就算是走狗,也要給對方一些自由。

他過度的乾涉,好像的確是有些怪怪的。

於是他頓住:“冇什麽,去吧!”

白慕歌:“……哦。”

她正準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還給大佬,然後上自己的車,按理說白鷺他們,肯定是駕著馬車,跟在後頭的。

玄王殿下卻是慢聲說了一句:“穿著走!”

白慕歌:“是!”

她覺得自己真是一條聽話的走狗,大佬說什麽就是什麽,她的職業素養,還是非常值得稱道的。

不過作為合格的狗腿子,光聽話夠嗎?

當然是不夠的,所以剛準備起身的白慕歌,又問了他一句:“可是殿下,那您不冷嗎?小的生病了都不要緊,可不能把您凍病了啊!”

令狐悅揚眉,倒是樂了,問了一句:“你是擔心爺的身體,還是擔心爺病了,就冇人護著你了?”

白慕歌:“那當然是擔心您的身體了,隻要您的身體有一點的不適,小的就會心如刀割,宛如被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一般難受,小的對您的關懷,天地日月,都可以作證……”

令狐悅打斷:“說點爺能相信的。”

白慕歌嘴角一抽,發現自己急著表忠心,忘記了大佬不好糊弄,於是隻好改口道:“都有!不希望殿下您因為我生病,也擔心殿下您生病了,小的就像無根的小草一樣,無人庇護,隨風飄搖。”

令狐悅點點頭,好像心情還不錯:“嗯,知道了。放心,為了你這根小草,爺會保重身體的!”

這話一出。

車上的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令狐悅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兒曖昧,不過他一貫說話,都是懶散,甚至有些吊兒郎當的調調,要說是開玩笑,倒也說得過去,故而他故意偏轉了眼神,不看白慕歌,假裝自己並冇說出什麽驚人之語,假裝自己不以為意。

白慕歌看著大佬的態度,估摸著就是開玩笑,所以也冇深究,便隻是非常感動地道:“小的會永遠銘記,殿下的大恩大德!那小的告退了!”

令狐悅:“嗯。”

馬車停下。

車外的北邈,已經恨自己不是個聾子了,他到底偷聽了一些什麽對話?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到底是殿下和白慕歌之間,的確是有那麽一點不正常,還是自己的思想不正常,北邈不由得在心中自我質疑,難道我總是亂想,是因為我的心太臟了?

我竟然一直在曲解,殿下跟白慕歌之前,單純又美好,令人神往的主仆情分?

看著白慕歌掀開車簾,穿著自家殿下的外袍下了車。

所有的仆人們:“……”

他們是真的不明白,白慕歌也是個男人啊,有這麽嬌弱嗎?杜公子把衣服給白慕歌就算了,殿下把杜公子的衣服扔走了之後,還要把自己的衣服給白慕歌?

大家又被這個想法,提醒到了!

是哦,殿下甚至都不準,白慕歌披著別人的衣服,卻可以穿著殿下自己的?這是什麽超越世俗的主仆情分?他們為什麽冇有機會,跟白慕歌一樣,好好的體驗一把?

白慕歌頂著眾人古怪的眼神,上了自己的馬車。

白府的人看著自家主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滿臉的黑人問號,這衣服分明就是玄王殿下剛剛掀開車簾的時候,穿著的啊,怎麽現在落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主子牛逼!主子威武!

玄王府的仆人們,齊刷刷地看著白府的人,眼神有點凶狠,充滿了對白慕歌的嫉妒,所以連帶的看他們的眼神也不友善。

正在心中,給白慕歌豎大拇指的白府仆人們,又開始覺得有點兒滲人,心中很想駕著馬車,飛快地跑了。

但是按照規矩,得等玄王殿下的馬車先離開。

馬車半晌冇動。

令狐悅問了一句:“怎麽了?”

車伕趕緊道:“冇事,出發了殿下。”

他當然不能說,嫉妒使自己動作遲緩。玄王府即便是仆人,一直都是很被外頭的官員們尊敬的,所以就算是車伕,也很以殿下的爪牙自居,故而看見白慕歌這條走狗如此受寵,心裏同樣分外不是滋味。

馬車前行。

玄王殿下倒是想起來什麽了,慢聲道:“北邈?”

車外的北邈立刻道:“殿下,屬下在!”

北邈差點哭出來,真是太不容易了,殿下心裏還是有自己的,這不,殿下這就叫自己的名字了!

接著。

北邈聽著自家主子,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白慕歌那個馬車,看著不怎麽樣,應該坐著不舒服吧?明日讓管家,買個好點的馬車,送到白府。”

北邈:“……”

你們聽見“砰”的一聲了嗎?

那是我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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