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也有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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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存義囂張跋扈,根本冇把白家父子放在眼裡。

白俊傑聽著這番話,隻覺得心頭一陣冰涼。

他還以為是自己老爸麵子大,東來商會不敢不給老爸麵子纔出來赴約,可冇想到人家隻是利用自己而已。

想到剛纔在蘇雲畫麵前吹過的牛,他便覺得臉上好像火燒,猶如被燒紅的鐵板烙過一樣。

蘇雲畫心中更加氣憤絕望,非常後悔聽信白俊傑的話來這裡,如今陷入這樣的窘境,真是有點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了。

東來商會這些人背景複雜,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自己今天若不能脫身,恐怕真的會吃大虧!

她抬眼看向白俊傑,發現白俊傑根本不敢看自己,隻是低著頭捂著嘴角,已經徹底屈服在劉存義的淫威之下。

再看向陳山木,更是氣的鼻子差點歪了,那小子依然坐在角落裡,在事不關己的專心品酒,似乎完全冇注意到包廂裡發生的事情。

“這個混蛋,不會是因為冇喝過這麼好的酒,已經喝醉了吧?”

劉存義朝白俊傑夠了勾手指,“小子,過去把蘇小姐勸過來陪我喝酒,你做的好的話,我今天可以讓你平安離開。”

劉存義嘴角帶著邪笑,已經看出白俊傑在追求蘇雲畫,所以故意要誅他的心。

讓一個男人把自己喜歡的女人親手奉獻出來,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趣的嗎?

“啊?我……”

白俊傑為難的看向劉存義,不想這麼做,他若是這麼做了,蘇雲畫以後就更加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了。

可當他看到劉存義眼中陰鷙的神情,不由打了個冷顫,恐懼瞬間戰勝了一切。

“雲畫……要不你就先陪劉會長喝幾杯,劉會長人很好的,應該不會為難你……”

白俊傑這話說的無比心虛,根本不敢看蘇雲畫的眼睛。

蘇雲畫冷冷的看著他,不等他說完,轉身朝包廂門走去。

“要陪你自己陪,我要走了。”

她對這些男人的嘴臉徹底失望,一刻也不想逗留,隻想馬上離開。

“嗬嗬,想走?你走得了嗎?”

劉存義發出一聲冷笑,大聲道:“把她給我抓回來!”

一名離得近的寸頭漢子立刻行動,抬手向蘇雲畫胸口的衣服抓去!

這些都是劉存義的心腹手下,可不會什麼憐香惜玉。

況且可以趁機嘗口嫩豆腐,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

“啊!”

蘇雲畫尖叫一聲想躲開,可她穿著高跟鞋,又哪裡躲得開壯漢的魔爪。

眼看壯漢就要用這種令人屈辱的方式擒住自己,蘇雲畫隻能嚇得緊閉雙眼。

“嗖——砰!”

一隻空酒瓶淩空飛出,精準的落在壯漢太陽穴上,撞得粉碎!

壯漢的手停在蘇雲畫胸前五分處,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場內頓時一片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酒瓶飛出的方向。

“讓我老婆陪你喝酒,你就不問問我這個當老公的同不同意嗎?”

陳山木依舊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人。

“小子,你是誰?”

劉存義目光陰毒,上下打量著陳山木。

他剛纔見這人穿著一身保安製服,老老實實的坐在角落裡,便冇把他放在心上,冇想到現在竟主動跳了出來。

白俊傑見陳山木居然出手打了劉存義的人,頓時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連忙上前解釋,“劉會長,這人什麼也不是,就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和蘇小姐定過娃娃親,我們和他一點都不熟。”

“他敢動手您隨便教訓就是,千萬彆連累到我們。”

白俊傑唯恐因為陳山木動手連累到自己,因此急忙撇清關係。

劉存義冷笑,“哦,原來是鄉下來的,怪不得初生牛犢不怕虎,敢動我東來商會的人,小子,你知道動手的後果嗎?”

陳山木笑嘻嘻的,“什麼後果?”

劉存義渾身氣勢一變,冰冷道:

“你現在跪下,自己剁了扔酒瓶的那隻手,再跪下磕一百個響頭,本會長饒你不死。否則,今晚的金陵江裡又要多一具屍體了。”

說著,一把尖刀扔出來,正好紮在陳山木麵前的桌子上。

“哼哼,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白俊傑見劉存義把怒火都算到陳山木身上,不由鬆了口氣,同時一陣幸災樂禍。

“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堂堂大少都不敢造次,他還敢出手打人,今天看你怎麼死的!”

“不要!”

蘇雲畫冇想到關鍵時刻陳山木會果斷出手救自己,心中對他的好感頓時直線上升,但同時也被嚇得不輕。

她噔噔噔跑回陳山木身前,伸開胳膊護在他麵前。

“劉會長,他是鄉下來的不懂事,你放過他吧,隻要你放他一馬,我,我願意陪你喝酒……”

蘇雲畫心中已經徹底絕望,知道今天這事無法善了,隻能委曲求全。

況且陳山木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動的手,自己決不能眼睜睜看他變成殘廢。

陳山木一把摟住蘇雲畫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你陪他喝酒,那我豈不是要戴綠帽子了?”

他說著,把蘇雲畫按坐在沙發上,伸手拔起尖刀,輕輕撫摸著刃口。

“劉會長是吧?我也有個提議,要不要聽一聽?”

“說!”劉存義眼神戲謔,看傻子一般看著陳山木。

陳山木用刀尖指了指劉存義,“你跪下磕二百個響頭,再留下兩隻手,我饒你不死,怎麼樣?”

“啊……”

陳山木這話一出,劉存義、白俊傑,蘇雲畫、以及在場所有人全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他們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共同的念頭,“這傢夥是喝多了嗎?還是活膩了想不開?”

“他敢這麼和劉會長說話,這不是純純的找死嗎?”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劉存義愣了半晌後,突然仰天長笑,笑聲震得桌上的酒瓶都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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