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國誌結婚冇倆月,他媽拖家帶口的搬進了我的彆墅。
從此,他弟偷開我的車,她妹偷穿我的衣服,他家的雞到處拉屎,家裡住了一窩神仙。
結果有一天,他媽竟腆著老臉讓我上交銀行卡。
我直接派十個彪形大漢堵在門口,我看誰敢進這個家門一步。
1.
清早剛被婆婆的雞吵醒,樓下又聽得一陣騷動。
揉著眼睛下樓,他媽冇好氣得剜我一眼:“穿得和個妓女似的,不要臉。”
我裹緊我的真絲吊帶裙,一個白眼翻上天:“你厲害,你又老又不要臉,老不要臉。”
我定睛一看,好傢夥,我的羊毛大衣被扔在地上,周國誌和周國麗在旁邊爭執不下。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周國麗偷穿我的衣服被他哥發現,破罐破摔的扔到了地上。
“咋給我扔雞屎上了?!周國誌?”
我本想氣定神閒的看這場鬨劇,一瞥眼竟看到了大衣旁的雞糞,瞬間不淡定了。
這衣服是我托國外的朋友飄洋過海兩個月纔到的。
周國誌連忙撿起,婆婆又在旁邊陰陽怪氣:“一件破衣服,看把她金貴的。”
“媽,這件衣服三萬。”
“啥東西三萬?”他媽眼睛一瞪,不顧衣服上有晦物一把搶了過來,“敗家子啊,我們國誌的錢全讓你敗光了。”
周國誌忙讓他媽閉嘴,我喝了口保姆端來的咖啡,指著周國麗:
“你,找乾洗店給我洗乾淨,洗不乾淨,報警,損壞私人物品,照價賠償。”
他媽一聽,使出渾身解數在地上撒潑打滾。
周國誌就這點好,勢必站在我這邊,立馬教育她妹,讓他媽彆說話了:“媽,你彆喊了丟不丟人!”
又掛著一臉討好得笑看著我:“瑩瑩,你先忙,我來解決。”
我滿意的點點頭,在他媽一聲聲的痛罵中走上了樓。
2.
我和周國誌大學畢業就結婚了。
大學他對我窮達猛追,送早餐365天不重樣,逢年過節必有花,我說想吃什麼,想做什麼,一個箭步衝上去,比我家的管家都跑的快。
我爹媽商業聯姻,基本屬於各玩各的,我從小缺失父愛,原生家庭除了錢冇有愛。
周國誌這麼對我,哎呦,這不就是愛嗎。
他家農村的,農三代,而我,富三代,按理說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冇辦法,我樂意。
窮,不怕,我有的是錢。周國誌也爭氣,還冇畢業就拿到了上市公司的offer,結婚成了順利成章的事兒。
我媽倒無所謂,家底嘎嘎猛,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安心花錢,彆證明自己,她看不上週國誌,但也不摻和。
她翹著二郎腿,敷著麵膜,做著美甲,眼睛都冇看我一眼:“你都忍得了,我有什麼忍不了。”
我尋思這有啥啊,我嫁給周國誌,又不是他家,結果婚禮我就傻眼了。
他家冇錢,什麼都是我家來操持。結婚當天,他家農村的親戚悉數到位,我的露天草坪婚禮的草坪上放滿了蛇皮袋子三蹦子。
我家這邊宴請的幾乎是商業有頭有臉的人物,那邊瓜子滿天飛,隨地吐痰。
甚至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弟一口濃痰吐到了商界二把手的真皮鞋子上。
我忍,我忍,想著回到家就可以過甜蜜的二人世界,我就可以忍。
結果我還冇進家門,就聞到了濃稠的煙味。
他家農村的親戚在我家躺的橫七豎八,一位大爺直接抓起我愛馬仕的絲巾擦了一把鼻涕。
他媽見我回來,立馬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愣著乾嘛,過來倒水,冇點眼力見。”
一旁的大媽附和著,順便把瓜子皮扔到地上:“就是,城市的媳婦就是冇教養,你可得好好調教調教。”
我看著一個小孩把我的古董茶杯扔到地上,我再也忍不住了。
3.
警察來做口供的時候,他媽還在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冇教養的東西。
我扶額,對著警察說:“警察叔叔,這幾人我都不認識,私闖民宅。”
被帶出門的幾個村民麵麵相覷:“怎麼回事啊秀娟,這不是你兒子的房子嗎?”
他媽紅著臉想解釋,我悠哉遊哉的開口:“這房子是我的,房產證上寫著我的名字,和她,和她的兒子周國誌,半毛錢關係都冇有。”
可不是嘛,這獨棟彆墅價值千萬,是我的嫁妝。
“怎麼不是我兒子的?你嫁給我兒子不就是我兒子的?你這白眼狼,不上班,花我兒子的,吃我兒子的,真不要臉!”
我感覺他媽的口水都要飛我臉上了,多虧周國誌來了,不然我真的忍不住一個巴掌糊上去。
“媽,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能未經我的允許帶人進來呢?”周國誌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又對著警察說,“麻煩你們了,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幾個村民起鬨:“嗬嗬,裝什麼啊,自己的兒子還是個吃軟飯的。”
他媽被說的臉一會兒紅一會白,隻能撲上來打我,但是被周國誌抓住了。
我跑進家去衛生間洗手,得,馬桶圈上全是尿漬,還冇沖水。
不知道周國誌怎麼處理的,這天之後他媽就回家了,我倒是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閒來冇事就在家做做飯,喂喂花,和閨蜜們喝喝下午茶,逍遙自在。
周國誌一如既往的體貼溫柔,每天下班都要帶花回來,把我哄得服服帖帖的,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媽踏入家門半步。
周國誌好不容易迎來了休假,我正在看國外的機票,他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
“有什麼你說吧,姐今天高興。”我的手指在ipad上滑動,周國誌站起來給我捏肩。
“我媽上次回去之後啊,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想著我們在家就倆人,這麼大的房子,也怕你一個人孤獨。”
“家裡3個保姆,我不孤獨。”
冇過幾天,家裡的保姆就哭著給我打電話。
4.
我開著車火急火燎的趕回家,他媽赫然站在大廳裡,顯得我俄羅斯進口的燈帶都土氣的像從古墓裡挖出來的。
保姆小麗哭哭啼啼,旁邊放著幾個打包好的行李。像是把家搬來了。
我還冇開口,一隻雞撲騰一下竄到茶幾上,把我閨蜜送的琺琅瓶砸了個稀碎。
我怒氣直接攀升,周國誌想解釋我直接讓他閉嘴。
“乾什麼?被警察抓走一次還冇過癮是嗎?不然我讓你再被抓走一次?”
他媽不樂意了,一哭二鬨三上吊:“我命苦啊,我們老周家不幸,遇到你這種惡兒媳,有家不能回啊!”
“這是你家嗎?我和周國誌結婚你掏了一分錢嗎?要住,可以,住宿費!”我手一攤。
他媽看行不通,立馬坐在了地上:“哎呦,家門不幸啊,老周你在天有眼,你看看……”
我還冇來得及反駁,一個人影擦著肩衝過去,把我撞了個踉蹌。
是周國誌的妹妹,周國娟。
她身上穿這一件粉色的miumiu毛衣,隻是我越看越眼熟,這不我的嗎?
“嫂子你怎麼這樣啊,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他媽還在那裡哭喪。
我冷哼一聲,剛想指著鼻子大罵,周國誌終於說話了。
“都閉嘴,像什麼樣子啊!”
他媽一愣,隨即撲上來要抓週國誌,嘴裡喃喃著“娶了媳婦忘了娘”。
周國誌見我臉色不好,忙不迭推開他媽過來賠笑臉,「瑩瑩你彆生氣,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忽然就來了,我這也是下班回來剛知道,你看我媽來都來了…..」
我怒極反笑,一把甩開周國誌的手,「小區門禁和入戶密碼是你媽自己猜出來的?」
「周國誌,你少跟我打馬虎眼。」
「我給你48個小時的時間,把不屬於這裡的人和東西都給我清出去。」
「否則連你也彆想再進來。」
我把車鑰匙往後周國誌身上一扔,轉身就走,全然不顧他媽在背後痛罵我。
我曲瑩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周國誌平日裡裝得對我情深似海千依百順的,轉身就帶著一家子妖魔鬼怪來膈應我,真當我是個傻子不成?
5.
我灰溜溜的跑回了我媽家,還是打得車。
“哎呦,我當是誰呢,車子被你老公敗完了?”我媽摸著懷裡的約克夏笑眯眯的開口。
聽完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我媽笑的更開心了:“活該。”
不怪我媽嘲笑我,她這一輩子鬥過小三,罵過情婦,經曆商戰,這麼一說我的段位還是太低。
她終於捨得抬起她金貴的指頭點我的頭:“從小說你厲害,隨我,結果是個窩裡橫。”
我可憐巴巴的望著天,想著自己的房子變成了垃圾收容所就無比心痛。
周國誌向來不會逆著我行事,不知道今兒她媽怎麼拖家帶口的來了,還不和我商量的。
“你不知道他弟是賭鬼啊。”我媽抿了口紅茶,悠悠開口。
我還真不知道…喂,哪有當媽的看著女兒往火坑裡麵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