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忽視

自尊心不允許我對著冷知非大喊大叫,任雀的慘樣也讓我忍不下心將她驅逐。

我含著淚轉身下樓,氣惱地倒掉了早已冷卻的餐食,一直安安靜靜待在狗窩裡的小薩摩耶福寶或許察覺了我的低氣壓,嚶嚶地跑過來蹭了蹭我的腿。

我揉了揉狗頭,不知道是在安慰它還是安慰我自己:“沒關係的,新來的客人過幾天就走了,福寶被嚇到了是不是?”

福寶緊挨著我在客房睡下,可是我翻來覆去硬是折騰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閉上了眼,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醒來的心情還是沉重,我走出客房喊著福寶的名字,惦記它有冇有吃飯。

“夫人,先生說任小姐狗毛過敏,把福寶送到寵物寄養店去了。”打掃的阿姨見我麵色逐漸不虞,小心翼翼解釋道。

我不可置信地說:“什麼?!”

福寶是一隻才兩個月大的小狗,來到家裡後分離焦慮非常嚴重,幾乎是要時刻跟著我或者冷知非纔不會叫喚。

任雀甚至還冇醒過來,冷知非就要忙不迭把狗趕走了?

荒謬感在我胸口猛地騰起,任雀這兩個字彷彿成了一個說之必死的咒語,我一聽見就在一瞬間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手中的電話響起,我機械地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托管老師責備又不失禮貌的聲音:

“請問是冷一川小朋友的家長嗎?”

“...我是。”我愣了一下,回。

“是這樣的,冷先生本來通知我們今天早上來接一川小朋友結束托管,但是一整天都冇打通電話,請問現在您這邊怎麼安排?”

“不好意思老師,我...我現在來接。”

冇來得及向冷知非興師問罪,我慌亂地掛掉電話,急急忙忙出門了。

......

冷一川一見到我,就摟著我的脖子喊著“媽媽媽媽”不願放手。

告彆托管老師,冷一川緊緊貼著我,問:“爸爸不是答應接小寶嗎,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拿手帕擦著兒子因為哭泣不止而出汗的後背,一時半會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解釋呢,說你的爸爸和前任舊情複燃了,把福寶送走了,可能也不要媽媽了嗎?

我按下所有情緒冇說話,隻是吻了吻兒子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