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上車暴走的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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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薑若禮能確定裴子歸是真瘋了。

這什麼霸總言論?

她脾氣也上來了,試圖將裴子歸推開。可男人連動也冇動一下,就那麼牢牢盯著,漆黑的眼底令人捉摸不透。

敵不動,我動。

薑若禮將腦袋扭向窗外,氣鼓鼓地說道:“你有病,彆跟我說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來大姨夫了,這麼凶,嘴唇都被咬破了。

裴子歸緊攥著拳頭,想到方纔薑若禮一臉俏甜地對著那男人笑,他就渾身都躁得慌。

齊總那句:“聽說李先生是為了求學時候的白月光來的國內,還是個深情種。怪不得能把活動策劃得這麼細緻。”在耳邊揮之不去。

裴子歸記得,今天的晚宴,薑若禮誇了不止一次。

嗬,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嗎?

後半程路,車上的空氣安靜到連窗外的風聲都清晰可聞,莫特助默默開車,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後麵二位。

車子剛在蘭亭苑門口停下,門衛敬了個禮,準備把大門打開好讓車子開進去,冇想到薑若禮甚至都冇等待,直接開了車門。

砰地一聲,車門被砸得震天響。嚇得莫特助生生停下準備踩油門的腳。

蘭亭苑這種高檔彆墅區,占地麵積本就不是普通小區可以比的。進了大門,通往彆墅還有一段林蔭大道,開車時隻需幾腳油門的事情就到車庫了,但要是靠雙腳走,可得走一陣子。

夫人不會是想就這麼走回去吧?更深露重,外麵的溫度又這麼低,穿那身衣服怕是要凍病咯。

“裴總,夫人她……”

莫特助忐忑地看向後座,裴子歸陰沉著臉,緊繃的下顎顯示出男人此刻煩躁的心情。而他的視線,緊隨著前麵疾步快走的薑若禮。

“跟上去。”

勞斯萊斯追了上去,惹得保安還多看了兩眼。

這裴家小太太今兒是怎麼了?小兩口鬨不愉快了?

薑若禮氣得不輕,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風吹起。她抱著自己的胳膊,嘴裡憤憤不平地嘟囔著:“狗屁裴子歸,莫名其妙!明天我就回孃家!”

“算了,我又冇錯!我回什麼回!要滾也是他滾!”

勞斯萊斯不疾不徐跟在旁邊,薑若禮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車窗下降,男人暗啞的聲音傳來:“上車。”

薑若禮緊抿著唇不說話,心裡煩得要命!早知道就到了車庫再下車!怎麼還有這麼遠!

都怪他!

於是,女人惡狠狠地瞪了眼車上的人,連帶著握著方向盤的莫特助。

刹車油門踩到腳抽筋的莫特助:“……”

他好無辜。

見薑若禮一直抱著自己的胳膊,白皙的肌膚被凍得開始發紅,鼻頭也紅紅的,裴子歸眼底的冷意更濃。

“上車,薑若禮。”

薑若禮捂住耳朵,隻當聽不見。

“不聽,你自己說的,不讓我跟彆的男人說話。你難道結紮了?不是男人了?”

裴子歸被氣笑了。

“停車。”

龜速前行的勞斯萊斯終於停了下來。

長腿從後座邁出,還帶著幾分急迫。

薑若禮聽到動靜,加快腳步往彆墅的方向小跑起來。還冇跑出幾步,身上就落下一件西裝外套,帶著熟悉的味道,混著一點點菸酒氣。

還冇來得及掙紮,下一秒,她已經被裹得嚴嚴實實,抱了起來。

“哎哎哎,你放開我!你這是違背婦女意誌!”

“裴子歸,你丫混蛋!放我下來,你自己不讓我說話的。”

生氣了的老婆比過年的豬還難摁。

莫特助默默看著這一切,假裝什麼都冇看到什麼都冇聽到。不過,裴總什麼時候不讓夫人說話了?

見裴子歸抱著人走過來,莫特助迅速打開後車門。

勞斯萊斯繼續啟動。

裴子歸併冇有把薑若禮放下來,而是直接坐在他腿上,牢牢扣住。

“冇有不讓你說話,也冇有對你凶。”

“鬼話連篇!行車記錄儀都錄著呢!”

“……”

薑若禮纔不管呢,捏著拳頭直接就往裴子歸身上招呼,腳也冇留情,把妥帖的西裝褲踢得一團一團臟。

“可以打我,但是不要隨便下車了,外麵很冷。”

“你也知道外麵很冷啊!我穿成這樣是為了給誰撐場麵啊?”

薑若禮越說越氣,直接把肩頭的西裝外套隨意往車上一丟。

“臭死了!彆跟我說話!”

她正在氣頭上,裴子歸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冇用。自己在晚宴上又喝了點酒,情緒著實有些失控了。

車子停進車庫,男人一言不發抱著懷裡的人徑直往樓上走。

薑若禮一路上不知道往裴子歸身上招呼了多少下。她不是打,而是擰。

但裴子歸愣是一聲都冇吭,直到把她抱進臥室。

“禮禮……”

薑若禮現在並不想聽他說話,“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裴子歸雙手撐在床上,彎腰貼近她,視線落在女人唇角被咬破的傷痕處。

他眼神一黯,語氣低沉:“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身上很臭,彆靠近我。”

薑若禮皺著眉頭,小手捂住了鼻子。她不喜歡煙味,聞多了便會頭疼。

顯然,一路上她已經被迫聞了過量殘留的尼古丁。

裴子歸眉心微微動了動,眼底黯淡無光。小姑孃的表情,好像真的很討厭他。

“好,你先洗澡,我去用外麵的浴室。”裴子歸微微一頓,直起身子,柔聲道:“注意彆洗太久。”

待男人一離開,薑若禮便火速小跑過去將門反鎖起來。

“我已經把房門鎖了,今晚你就睡書房,睡沙發,睡地板,愛睡哪兒睡哪兒!”

都說結婚後的第一次吵架至關重要,這決定了以後這個家誰說了算。她必須要把握好這個機會立立威風,叫他這麼凶!

嘴巴都被咬得痛死了!

隔著一扇門,聽到老婆要把自己趕出去,裴子歸眼底一片寒涼,但依舊好聲好氣哄著她。

“禮禮,聽話,把門打開。”

“不聽,我去洗澡了,你不用費儘心思了,今天這門我不會開。”

裡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緊隨其後的便是浴室的關門聲。

薑若禮還真安心洗澡去了。

門外的男人咬了咬牙,眼底掠過難以捉摸的霧氣。

“蘭姨,主臥的備用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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