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老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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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語氣森冷,還帶著被侵犯領地的不耐感,似是隨時要爆發。

精緻小巧的耳環在裴子歸的手上顯得格外mini。

薑若禮以為裴子歸會還給他,可是他並冇有,而是低下了頭,抬手揉了揉她空落落的耳垂,舉止親昵。

“怎麼還冒冒失失把耳環弄掉了?”

邊說,邊動作輕緩地替女人將耳環重新戴了回去。

他的動作很輕很慢,像是在對待心中的稀世之寶,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薑若禮。

薑若禮的耳朵唰一下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這個耳環設計地不好。”

“嗯,給你買新的。”

裴子歸套上耳環後麵的耳塞,又捏了捏圓潤白皙的耳垂子。

她的耳朵很敏感,這個秘密隻有裴子歸知道。顯而易見,他是故意的,故意當著那麼些人的麵,觸碰她的敏感點。

“裴子歸,彆碰了。”

“好,不碰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分外親昵。

Richard輕撩眼皮,暗藍色的瞳孔淡淡望著兩人,猜不透思緒。

“老婆,這位是……”

薑若禮這纔想起來Richard還在。

“我在國外的學長,Richard。”

薑若禮轉身和裴子歸併肩而站,對著Richard禮貌微笑,介紹道:“Richard,這是我先生,裴子歸。”

“你好,我是Richard,禮禮在倫敦的學長。”

Richard伸出手,看向麵前的男人。身高就是男人的底氣,185的個子不算矮,然而在188的裴子歸麵前卻少了幾分氣勢。

裴子歸黑眸一壓,並冇有第一時間伸出手。劍眉微挑,眉眼一片冰涼。

“抱歉,我有潔癖,握手就不必了。”

“理解。”Richard訕訕放下手。

“禮禮,需要我給你去買一雙平底鞋嗎?”

薑若禮正倚靠在裴子歸身上放鬆雙腿,聽到Richard突然發問,她挽住了前者的胳膊。

“不必了,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再說,要買也是裴子歸去跑腿,她今天可是陪他過來的。

叫萍水相逢的學長過去,顯然不合禮數,落人口舌。

裴子歸對薑若禮下意識的靠近很滿意,一把攬過她的細腰讓她站得更舒服些。

“裴總,您特地吩咐我給夫人買的鞋子在這兒。

莫特助非常及時地打開拎了一路的袋子,從裡麵拿出一雙舒適的小羊皮平底鞋。

“你買了平底鞋不早拿出來,虧我還多站了這麼久。”

薑若禮嘟著嘴,櫻桃般的嘴唇一張一合,語氣還有些小委屈。

她彎腰準備換鞋,這破高跟,她是一秒也不想多穿了。

簡直是美麗刑具!

裴子歸的動作比她更快,先她一步蹲了下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腿上的一小塊淤青,語氣不怎麼好。

“腿怎麼回事?”

“還說呢,剛纔摔的嘛,都是你冇扶住我。”

裴子歸輕輕碰了碰那處淤青,眼底劃過心疼,還好,不算嚴重。

“是我的錯。”

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甜品台的動靜。好奇的視線張望過去,驚訝地看到叱吒商場的冷麪修羅正蹲在新婚妻子麵前,動作極儘溫柔地給她換鞋。

今晚怕不是喝了假酒?

有人拍下照片,迫不及待就想傳到八卦群裡。

捲翹的長睫毛蓋住了Richard眼底的失落。他垂下眼眸,嗓音帶著淡淡的失意。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有空多聯絡,我現在一直在江城。改天叫上許夢安一起聚聚。”

被外人看到,薑若禮還是有些侷促的。她尷尬地笑著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

“好,改天再聚。”

話冇說完,裴子歸冷著一張臉,半摟半抱離開了宴會廳。

默默站在後麵的莫特助看著Richard目送的眼神,在心裡翻了個天大的白眼,都是千年的狐狸,在這兒給我演什麼不諳世事的深情小書生呢?

好一壺新鮮的綠茶!

怪不得叫李查(茶)德。

“Richard先生,您是還有什麼事要找我家總裁夫人嗎?可以直接告知我,我代為傳達。不過今晚恐怕不行,自從結婚以後,我們裴總就不讓大晚上打擾他了。”

Richard看了眼莫特助,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老讀者們熟悉的招財符分割線又來啦~)

也不知道莫特助是什麼速度,又或者是有小路,反正裴子歸帶著薑若禮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開車等在宴會廳門口了。

“嗯?莫特助剛纔不還跟在我們後麵和Richard說話嗎?說起來,我還冇跟人家Richard告彆……”

也不知道裴子歸受了什麼刺激,一聽這話,不由分說就把薑若禮塞進了後座。

“哎,你……”

緊隨其後的裴子歸併冇有給薑若禮開口的機會。他呼吸沉沉,捏住了薑若禮的下巴,不由分說就吻了下去。

熾熱的氣息撕咬著碾過女人柔軟的嘴唇,強勢的霸道舉止迫使薑若禮邊防失守。

鬆開口,冷衫入侵,撲向玫瑰。

突然,他又變得溫柔。

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女人的飽滿的後腦勺,耐著性子一點一點慢慢親吻,一寸一寸輕輕吮咬。讓人逐漸窒息,全身發軟。

薑若禮不自覺雙手環抱著裴子歸的因用力吮吸而青筋暴起的脖子,才能防止自己被親得昏頭轉向逐漸下滑的身體。

裴子歸像是一頭髮瘋的猛獸。

他並冇有閉眼,而是看著薑若禮小臉泛紅,逐漸沉淪在自己的吻中。陰沉沉的眸子像是醞釀著狂風暴雨,透出的強烈佔有慾快要將人隔空碾碎。

不知過了多久,裴子歸總算放開了懷中的人。高挺的鼻梁微微錯開,和女人相抵。

薑若禮不知道裴子歸突然發什麼瘋,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煙味和方纔接吻時傳來的酒精味,她不確定地試探道:“裴子歸,你剛纔是瘋了嗎?”

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像是開了加速器。

一開口,嗓音嘶啞到像是被磨了一遍的砂石,語氣霸道又強勢:“不許在我麵前提彆的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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