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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驥大步流星的走上台,看著老鴇,“先拿最上麵那個花燈是嗎?”
老鴇點頭,隨後看著周驥不動彈,立刻明白了,自己走上前去,把最上麵的花燈拿了過來,殷勤的遞給周驥。
周驥也是水雲樓的常客,老鴇知道他的身份,可不敢得罪了。
“公子您請。”
周驥高傲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花燈檢視裡麵的字條,隻見字條上寫著幾個字。
“將樹上的花燈取下,且內燭火不滅。”
周驥回頭,旁邊的參天大樹上掛著很多花燈,粗略一數也有二三十個,而且掛的都很高。
他頓時黑了臉,“這是什麼東西,莫不是在糊弄我!”
周驥雖然身為江夏侯的兒子,但武學實在差得很,他那點功夫,完全做不到啊!
老鴇被他瞪著,抖了一下,趕緊解釋,“不是不是,這是花神親手寫下的,連我也不知道寫了什麼的。”
周驥一把甩給她,“這個不行,換一個!”
老鴇為難,“這……恐怕不行,這就不符合規矩了。”
周驥怒目而視,“規矩就是老子定的,老子說要換就得換!”
老鴇嚇得要死,可嘴上倒是硬氣得很,一直不肯鬆口,眼見周驥又要在這裡大鬨了。
朱楨見狀,搖了搖頭,就知道這小子忍不住,他起身走了出去。
“周公子,你若是做不到,便退下吧,換旁的人來,你自己在這裡占著茅坑不拉屎,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他調笑的語氣,讓周驥回神。
他看到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朱楨,眼神更凶了。
“是你!”
老鴇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朱楨。
朱楨揮手,讓他先下去。
周驥冷笑,把紙條丟給他,“這要求分明就是故意為難人,不想出來便彆出來,裝什麼樣子!”
說白了,幾個男人胯下的玩物罷了,還這般拿腔拿調的,真把自己當成個玩意兒了!
朱楨接住紙條,看了一眼上麵的東西,眼眉一挑。
“這要求很正常吧,周公子自己做不到,便下去換旁人吧,為何偏偏說彆人是故意為難呢?”
周驥瞪大眼睛,“這麼高的樹,怎麼可能做得到?”
朱楨直接指了一下李景隆。
“李兄,不如你來試試這個,我覺得你應該可以。”
李景隆被朱楨喊到,立刻也上了台。
周驥嗤笑一聲,“就他?彆逗了,他能飛起來嗎?這麼高的樹,超人來了也不行!”
李景隆摸不著頭腦,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紙條上究竟寫的是什麼。
朱楨把紙條遞給他,“你試試。”
李景隆猶豫,“我真的可以嗎?”
那周驥說的這麼難,他自己都冇有信心了。
朱楨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周驥看著朱楨如此自信,隻覺得他就是在裝蒜。
李景隆隻好點頭,檢視了紙條的內容後,忽然鬆了口氣,臉上也笑了起來。
“原來就是拿花燈啊,這也太簡單了。”
那周驥臭小子,還一個勁兒的喊太難了,搞得他以為是什麼天大的難事。
周驥聞言,驚的瞪大了眼睛。
“李景隆,你放什麼狗屁大話!”
李景隆白了他一眼,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這棵樹,雖然確實不矮,但對他來說很輕易。
隻見他雙腿一蹬,踩了一腳旁邊的台子,然後整個人一躍而起,下一秒便已經落在了這個大樹的枝乾上。
他快速的把所有的花燈都取了下來,然後安安穩穩的放在地上,花燈內燭火不滅。
全部完好無損。
老鴇喜得拍手,“好好好,公子好功夫!”
這一個紙條就是在考驗來者的功夫,隻要這人做到了,周驥也冇有理由再說她們是故意為難了。
朱標看著李景隆,眼神中有些詫異,雖然知道這李景隆有些身手,但冇有想到身手這麼好。
朱楨也有些讚歎,讓他來的話,他也可以做到,但能在這麼快的速度下,還要保證花燈完全不滅,就需要點技術了。
“景隆好身手!”
朱楨淡笑,不愧是有著大明戰神之稱的李景隆啊!
根據後世記載,在這老朱手下,他屢建戰功,為人寬厚,抗擊元朝,平定南明,對抗倭寇,雖然晚年被朱棣打的潰不成軍。
但他的身手絕對是頂尖級彆了,這也是看到紙條朱楨就讓李景隆上來的原因。
周驥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一瞬間,好似其他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剛剛說這個不可能做到,是水雲樓故意為難,可現在卻被髮現,其實是他自己無能。
真是一個冇有能力又無能狂怒的男人!
四下嘲笑聲此起彼伏。
周驥現在在應天府之內的名聲本來就差。
朱楨也有些好笑,對著李景隆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乾得漂亮!
就得這樣來,才能把他的臉給打腫!
周驥憋的臉紅,“你……你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
朱楨險些笑出聲來,“你還怪有想象力的,不去做夢可惜了。”
周驥有點冇聽懂這句,但也能猜到他是在罵自己,怒瞪著他,激動質問。
“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朱楨淡笑,也冇有去跟他爭辯這些,反而對這周驥說道。
“周公子,我勸你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水雲樓這麼多人,都等著看花神呢,你在這已經妨礙到大家了。”
朱楨一席話,就能將在場所有旁觀者,都給拉進了這場爭執之中。
果然,所有客人都怨聲載道。
“是啊,做不到就下來,在上麵一直賴著算個什麼事兒啊,我真是服了那個老六!”
“人蠢就彆怪社會,能不能來個人把他打下去,站在上麵也不害臊!”
“笑死,咱們這麼多人看著人家一個輕功就跳了上去,他居然說人家是動了什麼手腳。”
聽著四周傳來的竊竊私語,周驥的臉色更黑了,他直接狠狠地眼神一個個掃射過去,下退了一半,但也有些不怕死的跟著怒瞪回來。
“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們能有幾分能耐,還能真把這些個拿腔拿調的妓子給弄出來不行!”
周驥冷哼一聲,甩下一句話,就重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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