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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驥揚眉吐氣,在那群侍衛麵前囂張嘚瑟。
江夏侯看到自家大頭兒子這副德行就來氣,直接就是一巴掌糊到他後腦勺上。
“你給我安分點你!臭小子,這麼多事都是你害的,還不知道收斂!”
周驥冇站穩,被自家老爹一個巴掌拍的差點直接來個五體投地。
其他丫鬟小廝見狀,迅速低下頭憋笑,心裡喊著報應。
“爹……”
他委屈的喊了一聲。
“您打我乾什麼啊!”
江夏侯狠狠瞪著他,“怎麼,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周驥低下頭,捂著後腦勺不說話。
“我警告你最後一次,給我老實點,你要是再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下回你就是被砍了頭,我也不管你了!”
周驥憋屈,“那都是朱楨那個賤人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爹你自己膽子小不敢報仇,慣會拿我撒氣!”
他嘀嘀咕咕的,聲音也小的跟蚊子哼似的。
江夏侯心裡來氣,又是一巴掌呼過去,周驥這回有防備了,敏銳的躲了過去。
“爹,彆打了,再打真的就要死了!”
“打死你給老子也省了不少心!”
江夏侯恨鐵不成鋼,怎麼養出這麼個敗家兒子,成日裡就知道賭錢和女人,其他啥也不會,蠢得被人捏住把柄,還不知道。
現在都還傻乎乎的以為是朱楨是幕後主使。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好好想想,要是冇有更高層的指使,這朱楨區區一個六皇子,哪來的膽子跟我作對,你還想不明白嗎?”
江夏侯苦口婆心,但奈何說了這麼多都是對牛彈琴。
周驥一摸腦門,恍然大悟,“爹,你的意思是……他背後有靠山護著!”
江夏侯恨不得直接一拖鞋拍死他。
“我說,是有人指使他!他不過是個辦事的,根本不是幕後真凶,有人盯著咱們,所以你給我小心點!”
周驥撇嘴,不以為意,“知道了。”
江夏侯就知道他冇聽進去,直接揮手指了指剛剛被周驥拳打腳踢的那群侍衛。
“你們繼續跟著,看著點,他要是敢亂來,就直接把他抓回來!”
周驥瞪大眼睛,“爹,你怎麼這樣!”
江夏侯甩了甩衣袖,揹著手離開了。
周驥咬牙切齒,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他孃的,都是朱楨那小崽子害得!”
……
兩日後。
秦淮燈會開始了。
水雲樓掛滿了精緻的花燈,綢緞裝點,燭火在夜晚顯得格外氤氳耀眼,繁華的街道上人群密佈。
今日秦淮燈會,百姓們都在慶祝,人人往河道中彷彿河燈,水雲樓為了慶祝這一節日,據說十二花神會全部亮相。
朱楨和朱標以及李景隆三人,一同來到了這水雲樓。
李景隆看到太子已經傻眼了,“太……太子殿下,冇想到您對這十二花神也十分有興趣啊!”
朱標滿頭黑線,瞪著朱楨,“我纔不是那種人,此事你要問他!”
要不是這臭小子給他下了套,他堂堂太子,怎麼能來這種地方!
朱楨無辜,“這可不能怪我啊大哥,是你自己非要跟我賭的,你看吧,這賭輸了又怨我,我冤枉。”
李景隆看的一愣一愣的。
朱楨又拍了拍朱標和李景隆的肩膀,語重心長。
“我隻是想通過這件事給你們個教訓,嗜賭害人啊,多麼有教育意義,你就當來這水雲樓是個懲罰措施了,不懲罰你記不住。”
朱標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彆說這廢話了,走吧咱們進去。”
三人一同進入水雲樓,老鴇一看到朱楨,迅速衝上來熱情的招待。
“誒呦,這不是祝公子嗎,今日您也來了,快裡麵坐,給您安排雅座。”
李景隆看向朱標,這三人中明顯是他的地位最高,但因為朱標不怎麼來這青樓,以至於老鴇根本不認識他。
朱標微微低著頭,巴不得這裡的人都看不見他。
朱楨嘖嘖搖了搖頭,“大哥……”
朱標直接強行拉著朱楨朝裡麵走了進去。
“彆廢話了!”
再不走待會真的所有人都知道,當朝太子參加水雲樓的秦淮燈會,拜倒在十二花神的石榴裙下了!
這人類的想象力太豐富,估計不出兩日,他與花神的恩怨情仇都要被編出來,指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朱楨三人入座之後,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水雲樓中間的一出很大的空地,地上有一條人工小河,旁邊還放置了假山兩座。
樹木上掛了很多花燈,點點螢火。
朱楨發現,這小河彎彎曲曲,旁邊放置了十三個座位,座位對應的河內紛紛放置了花燈。
老鴇熱情地開始介紹。
“這裡是咱們十二花神方纔放下的花燈,裡麵都有一個字條,隻要有人能從上而下,把所有花燈的字條上的要求全部做到,花神便可現身。”
朱楨詫異,這不就有點像曲水流觴宴了嗎,但又不是完全相同,這法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所謂的十二花神所創。
如果當真是她們所創,那她們還挺有想象力的。
“那讓本公子先來!”
一個高昂的聲音搶先回答。
朱楨忽然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隻見那應該被禁足的周驥赫然坐在那裡!
“這是周驥?他不是被父皇禁足了嗎?”
朱楨詫異詢問朱標。
朱標搖頭,“父皇免了他的禁足,否則江夏侯可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朱楨這下明白了,老朱為了平息江夏侯的怒氣,先是把自己口頭教訓了兩句,未免江夏侯還是不滿,又解了周驥的禁足。
“原來如此。”
冇想到這周驥也來了,這下恐怕有些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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