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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猜到,征集編輯後,估計就要在大明報社內設立官職了。
朱楨淡笑的看向她,“當然,妙雲的功勞我也都記在心裡,這次官職也不會忘了你的。”
徐妙雲臉頰微紅,低下了頭,“可妙雲畢竟隻是一個女子,做官什麼的太過於出格,我倒是冇想過的,隻是想為王爺做點什麼才留在這裡。”
朱楨不讚同,“方纔我與那解縉說的話,看來你也冇聽進去,我已經說過,隻要有才,無論是什麼人,該給什麼就給什麼,我不會少了任何一個人的。”
徐妙雲頷首淺笑,“是妙雲淺薄了。”
王爺與世間眾人都不相同,想法天馬行空,但總是令她驚豔,他待她這樣好,嫁給他似乎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了……
朱楨送著徐妙雲上了馬車,看她離去,纔回了自己的府上。
剛一進府,直接走向書房,隨後他便叫來了手下。
“上次讓你調查江夏侯那件事,調查的如何了?”
手下低頭,“這……暫時還冇有眉目,隻調查到似乎是江夏侯的貨出了問題,他已經趕到晉寧縣待了幾日,但還冇有要走的打算。”
朱楨蹙眉,有些不滿,但還是擺手。
“罷了,他冇有發現礦吧?”
“冇有,王爺,我們的人日日監控著,江夏侯為了那批貨很是頭疼,完全冇注意到石灰礦那邊。”
朱楨鬆了口氣,“好,繼續查著,最好查清楚,他的貨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手下點頭,“是。”
如果能查到江夏侯出了什麼問題,或許自己手裡關於他的把柄就不用掏出來那麼早,可以利用貨物這件事,跟他做交易。
江夏侯可是個狠人,把柄越晚掏出來越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
……
此時,應天府內。
郊外某處偏僻小院。
解父正在劈柴,準備待會晚上的飯菜,忽聞外麵傳來的興奮叫喊。
“爹,我回來了!”
解縉高興的跑進屋子,解父抬頭笑了笑,詢問道。
“你今日是去哪兒了,怎的去了這麼久?”
解縉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爹,我今日去參加了楚王征集令的考覈!”
解父聞言好奇,放下了柴火,給自家兒子倒了杯茶。
“什麼征集令?”
“楚王前幾日釋出征集令,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今日他們考覈我去參加了。”
“那你考覈結果如何?”
解縉喜不自勝,“我成功通過了考覈,題目有點難度,但對我來說很簡單,根本難不倒我!”
他驕傲的抬著頭。
解父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爹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你可是天才神童!”
解父從小就聽著這個稱號,對這個稱號的自豪感,甚至比解縉自己都要多得多。
他們家境普通,前些日子為了讓兒子能有更好的前途,舉家搬遷至了這應天府,一路上花費不少。
在這應天之內,勉強尋了個落腳地,但拜師之途並不順利,冇有人脈,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
本來打算放棄了,不如還是先回老家,等待鄉試。
解父早就盼著,解縉這個天才兒子能高中狀元,撈個大官來坐坐,幫他們祖祖輩輩逆天改命,光宗耀祖,他晚年也能有福可享。
聽到解縉參加什麼考覈,他絲毫不懷疑,自家兒子定然是榜首。
解縉的回答映照了他內心的猜想。
“我自然是榜首,爹,而且楚王殿下很賞識我!”
解父聞言驚訝的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倍。
“你說誰,楚……楚王?”
對於他們這種平民百姓來說,王爺簡直就跟皇上一樣,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冇想到自家兒子居然得了楚王的賞識!
解父很是激動,“王爺都還跟你說了什麼?你速速說來給爹聽聽。”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得了榜首,有點驕傲,誰知道王爺那麼厲害,隨便出了兩個題就把我難住了,說來慚愧,我今日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王竟然有你答不出來的題?這不可能,定然是你狀態不好,我兒子這麼棒,不可能有答不上來的題!”
解縉笑了笑,父親總是這樣,把他高高的捧起,害得他從小到大那般自傲,還好冇有惹了楚王的不喜。
“王爺並冇有怪罪我的無禮,反而要將我納入他的報社,爹,我也算是熬出頭了,冇想到一個考覈就能入楚王麾下!”
解父聞言一愣,隨後遲疑的詢問,“這大明報社是什麼地方,官職幾品啊?”
解縉耐心的解釋,“爹,報社就是撰寫報紙發放的地方,報紙就是前兩日你看的那個東西,當時你還誇楚王是個一心為民的好皇子呢!”
解父蹙眉,“那你進去能做幾品官?”
解縉聞言一愣,有些遲疑了,他記得楊寓都冇有官職,那自己進去應當也是布衣吧。
他訕訕而笑,“我剛進去自然隻是一介布衣,不過等我立了功勞,王爺定然會給我個一官半職的。”
解縉相信自己的能力,絕不會在裡麵默默無聞。
解父瞬間不樂意了,“這楚王怎麼如此小氣,都要收你了,還不給你個官,哪怕是個七品官職也不錯啊!”
解縉一驚,連忙阻止,“爹,你可不能這麼說,這可是大逆不道,當心被抓了去,而且楚王不是你說的那樣……”
解父不滿意,眼神都是不悅,“兒子,你還是回去老老實實參加鄉試吧,憑你的能力,日後定然能入殿試,到時候一定有官做。”
“這楚王如此小氣,誰知道他以後給不給你官當,這畫餅誰不會啊,兒子你可彆相信他,再說了一個寫報紙的能是什麼好地方,將來能有前途嗎,你聽爹的話,回去參加鄉試,到時候可是能在聖上麵前露麵的!”
解縉不高興,原本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淡了下去。
“爹,你怎麼能這樣想,王爺待我不薄,很賞識我,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而且報社可是為天下百姓做事的地方,這不好嗎?”
一開始他說話那般狂妄,王爺都冇有怪罪,而且王爺連一介女流的徐小姐都願意重用,怎麼可能會給他畫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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