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夏萌與劉初夏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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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worketh

no

ill

to

his

neighbour

therefore

love

is

the

fulfilling

of

the

law

——Romans

1310

King

James

Bible】

在此之後,劉初夏先是用本科的專業經曆去老家浦江的某國企當估價員,在三個月之後因為身體被查出了有問題,前往他那破落的初中母校轉任數學老師。

他也就此在畢業後的半年內拒絕了通過他的師兄和師弟們的渠道找到他的無數個追求者。

某天上課時,身為班主任和數學老師的劉初夏突發奇想,準備在班會課上播放關於自己當年的研究方向——模糊數學的科普片。

當他推開年久失修的黑板,準備把推拉式黑板櫃裡的螢幕點開時,黑板突然倒塌,壓死了劉初夏。終年二十五歲。

當劉初夏再有知覺的時候,他已經是夏萌了。

如果這次魂穿硬要說有什麼金手指的話,那麼迄今為止就隻有兩個——

第一:劉初夏和夏萌這兩份記憶都完好無損,而且主導人格是劉初夏自己的,不存在精神分裂的情況;

第二:劉初夏練習了五年多的無限製格鬥術和一年多的太極拳的肌肉記憶還在。

至於過目不忘、人肉論文數據庫、高速計算等超能力?

抱歉,統統冇有。

他還是那個水碩,雖然曾經大有前途。現在的他能記得的論文也就是自己看過的那些以及從其他師兄師姐那裡提到過的一些。

除此之外,現在的夏萌繼承了劉初夏對女性的心理恐懼……簡單一句話概括起因就是:劉初夏在初一下學期的一個下午,從一場鬥毆中救下了在幾分鐘後當場翻臉並背叛自己的青梅竹馬,最終因此犧牲掉了左眼的大部分視力並因此被診斷為:弱視、散光、不矯(不可矯正)。

後來,經曆了許多之後,終於得到了學士和碩士學位。

那時的他,早就已無力抗爭這一切。

直到許多年後的某個晚上,那位青梅竹馬把劉初夏約到郊區的某個木屋內。

戴著摩托車頭盔的劉初夏把自己的一部手機設定了三小時後自動報警並播放錄音之後,抱著決死一戰的信念,在認真地做了準備後,開車前往目的地。

在劉初夏意料之中的是,木屋裡除了自己的那位同學之外,還有五名手持砍刀、一臉“優勢在我”的女混混。

進門的十分鐘後,裡麵隻剩下一桶那六位女子為劉初夏準備的一桶酸液——

嗯,是盧蒙巴同款jpeg

劉初夏在完成廢物利用後,就離開了,但他不知道的是——

進門的三十分鐘後,木屋裡隻剩下一堆那六位女子早先準備自動引燃的房屋架子。

而他唯一知道的後續是——

第二天下午,他自己就被液晶顯示屏和黑板一起砸死了。

讓劉初夏感到更擔心的在於,在女性恐懼之外,原主夏萌因為遭受無數男性的欺淩而對其他同性的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恐懼也被繼承了下來。

在回顧完有關回憶之後,劉初夏獨自感慨道:“這小傢夥能活到上大學真是奇蹟。看來,我短期內和人達成任何方麵的合作已經不太可能。至於夏萌本人的男性恐懼,尤其是對同齡男性的恐懼,隻能慢慢解決了。”

想到這裡,他回憶起了今天的主要目標:“冇辦法,這些瑣碎之事先放一邊。雖然不知道有冇有丟東西,至少看上去冇有,但設備肯定是冇有了。先對現況進行一次SWOT分析,然後把原主準備的小論文看一遍。”

……

在花了幾分鐘完成SWOT分析後,夏萌感慨道:“目前就按照防禦性擴張的思路去擴展自己的能力,這就夠了。不過如果以後哪天冒出個對我生命冇有威脅的係統,或者什麼不會給自己新增負麵buff的特殊技能,我也欣然接受。但從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的。總不至於沈大小姐成為了係統的一部分,正在默默地看著我。”

隨後,他再次用冷水洗了洗臉,隨後對著鏡子感歎道:“從今往後,我就是全身上下有過多處輕微傷的小帥哥夏萌了。劉初夏……已經回不去了,也冇有必要回去了。

“基於這些判斷,我現階段的人生目標很清楚了:第一,我要成為模糊數學領域的世界一流學者,我記憶中的論文儲備頂多支撐我到二流或者三流,再往上升需要自己的全麵進步;

第二,我要藉助我的研究成果,改造中國的工業環境——一個國家的工業不強,這個國家和國家的學者是挺不直腰桿子的,甚至會有一天不得不在主權問題上做出妥協,但我目前有可能的主攻目標是建築工業;

第三,賺到即使冇有任何外來的資金支援,也能支援我繼續研究的錢,但這隻是為了前兩個目標服務而已,目前預估是一千萬美元;

第四,也是最困難的目標,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改寫那些可以挽救的曆史悲劇;第四,至少克服自己的部分男性恐懼和女性恐懼;

最後,如果可以的話,實現夏萌的遺願:證明費馬最後猜想。”

對夏萌(夏希羽)來說,這條最後一條反而相對容易——他上輩子曾經背靠自己的大學母校做過相關方麵的論文詳解和科普。

“另外,今年有兩件文藝界的大事——國內有《廬山戀》的上映,國外有約翰·列儂之死。那麼,就確定兩條新的原則——第一次有公開接吻畫麵的《廬山戀》上映之前,不要在冇有電影票根的情況下有任何和異性的接觸,至少不要有肢體接觸;約翰列儂去世的訊息傳到國內之前,不要哼唱和提及任何外國的流行歌曲——自己寫是可以的。”

夏萌就這樣下定決心,隨後在看完了原主寫的小論文後,再次離開了房間,前往演講現場。

一路上,他看著路邊的建築和從距離他不遠處經過的自行車流,真正地感受到這是他在曆史書中和大一學年的近現代史課上,遇到的一位“省級十佳教學標兵”講到過的八十年代

——一個混亂且充滿了機遇的時代。

然而,當他提前半小時趕到現場的時候,卻發現空空蕩蕩的教室裡,有一位外籍男子站在明應教授的旁邊。

“紮德教授?!怎麼是他?他這個時候不是在帝都訪問的嗎?怎麼會跑到浦江這個小地方來?”

夏萌(劉初夏)清楚地記得這位教授在模糊數學領域的巨大貢獻——

眾所周知,模糊數學早在20世紀的早期就已經有包括法國物理學家杜恩等人提出了相關的部分概念。

但在他原來的世界直到1965年,拉特飛·紮德(Lotfi

Asker

Zadeh)發表了《Fuzzy

sets》,建立了模糊集和模糊邏輯,模糊數學才從此走上一條飛速發展的道路。

20世紀70年代,菅野道夫建立了模糊積分理論。

1976年,貝爾曼(RE

Bellman)與紮德發表了關於模糊邏輯的專著【2】,標誌著模糊邏輯開始形成為一門新興的應用邏輯科學。

同年,處於混亂中的中國敏銳地注意到了這門即便到了半個多世紀以後依舊不甚成熟的新興學科。

雖然在那之後,我國有不少數學家都在此領域十分活躍,但後來的一切都證明:

為時已晚,雖然不算過於糟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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