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根源問題---農民冇自己的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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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門將不禁發出一陣源自心底的笑聲,今天的晉王與往昔相比顯然增添了幾分與部下們的親和氣度。作為一位同樣豪放灑脫的將領,李門將在陳華過去的種種刻意為難麵前,難免心生輕蔑;然而如今看來,或許正是因為前些時候殿下一病之後性情有所轉變。

儘管他對陳華為何突然性格大變的具體原因尚不清楚,但這一變化無疑給李門將帶來了積極信號。對於他而言,這不失為一個好訊息,意味著或許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更加順利地與陳華共事。

李海滿手拿著一塊馬骨,貪婪地吮吸著骨頭上附著的馬肉香氣,不捨得匆匆下嚥,而是將其在口中慢慢品味。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憧憬,一邊咀嚼一邊向殿下詢問:“聽說那京都城繁華至極,莫非那裡的百姓都能享受到白麪饅頭這樣的美食嗎?”

陳華聽後沉吟片刻,迴應道:“雖然不能說人人都能輕易吃到白麪饅頭,但他們的生活條件確實普遍比我們要優越許多。”

陳華深知,在陳國這片疆域內,無論哪個角落的普通民眾都難以企及富裕之境。時至今日,陳國原本實施的均田製猶如破敗不堪的殘垣斷壁,土地兼併問題日趨嚴重,無數百姓因此喪失祖業,背井離鄉,顛沛流離,甚至間接導致全國各地盜賊蜂擁而起。

整個陳國就像是一位步入風燭殘年的老者,周身散發出無法掩飾的衰敗與頹唐氣息。

侯文輝沉浸在對京都生活的回憶之中,感慨道:“在京都,那些豪門權貴、王公貴族子弟隨處可見,確實可算是一派繁榮景象,至少在那裡,隻要你腰纏萬貫,幾乎想要什麼就能買到什麼,不像我們在京州的時候,即使有錢也難以購得食鹽,記得當時還是雨婉親自去了民王的領地才得以采購一些回來。”

這時,聽到侯文輝提及鹽的話題,陳華恍然大悟:“哎呀,我倒忘了,之前吃的馬肉之所以那麼清淡無鹽,原來是府中缺鹽所致啊!”

他緊接著問到:“話說回來,咱們東邊就是大海,怎麼就不知道利用海水曬鹽的方法呢?這樣豈不就可以解決缺鹽的問題?”

古時是有錢的達官顯貴才能吃得起鹽,而且吃的鹽也是雜質頗多的,還帶有一股苦澀味。

條件稍微好那麼一點點的,也能吃得起醋布了!

侯文輝略顯尷尬地解釋道:“殿下,其實並非百姓不知曉曬鹽之法,實乃自古以來鹽業皆為朝廷專營,私自販賣食鹽可是重罪。而您在這封地一直未給予官鹽經營足夠的重視,這才導致……百姓們無鹽可用。”

陳華聽罷,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愧,意識到這些都是自己過去疏忽釀成的後果。他在封地的五年間,過於沉迷於個人享樂,完全忽視了治理封地的責任,導致許多重要部門未能有效設立和運作。

陳華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隨後決然道:“既然情況如此,待侯長史歸來,就令他著手籌備組建鹽運司,並在北陳州、東州等地設立我們自己的官鹽銷售點,務必確保封地內的鹽業供應。”

侯文輝心中一喜,晉王現在終於不再犯腦膜炎了:"殿下英明,以後王府可以多有款項進賬了"。

隨著天色逐漸暗淡,暮靄開始溫柔地擁抱著京州城,夕陽西下之際,李門將和李海元帶領著各自的兵士返回駐地,因為他們夜間還需執行巡邏任務。在陳國,包括京州在內的各大城市,夜晚都會實行嚴格的宵禁。

此刻的王府沉浸在一片幽暗之中,僅寥寥兩三處房間內還閃爍著微弱的燭火,物資匱乏使得王府無力奢靡到每處角落都點燃蠟燭。

王府的一側偏殿,是仆役們日常生活之處,此刻正升起裊裊炊煙,懷抱木柴的仆役們忙碌地穿梭其中。

當走過前殿拐角之際,一抹粉色的身影悄然出現,正是雲婉。夜幕低垂,四週一片漆黑,若非她身上那襲醒目的粉色衣裙,在黑夜中還真不易被人察覺。

“今日殿下英勇擒敵,想必已疲倦至極,不如早早沐浴更衣,好好休息吧。”雲婉溫聲細語地建議道。

身處這個全新的世界已過去了幾天,每天的夜晚都成了陳華最為厭煩的時段,冇有了熟悉的娛樂消遣,夜晚變得極其單調乏味。

短暫的一兩日忍耐或許還能接受,但連續幾日這般度過,陳華此刻內心著實感到難以忍受。他把目光投向雲婉,心中無奈: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真要被這無儘的寂寥逼瘋了。於是,他決定暫且找兩個侍女聊聊天,以解這難熬的寂寞時光。

寢殿旁邊連接著一座用於沐浴的側殿,陳華在雲婉的引導下回到此處,隻見一個碩大的木桶裡已滿滿盛好了熱水,雨婉則靜立在一旁,正等候著陳華的到來。

過了幾天吊矛不如的生活,陳華現在終於有點心理安慰,至少本王爺還是有侍女伺候的,這得讓多少單身狗的鈦合金狗眼變瞎呀。

"殿下,請允許奴婢為您更衣。"

雨婉和雲婉兩人一同走上前來,準備伺候陳華沐浴更衣。陳華站直身軀,配合地張開雙臂,明白在這樣一個資源相對匱乏的古代社會,能夠每

日洗澡實屬一種奢侈之舉。從打井取水、再到燒水準備,這一係列過程都需要眾多仆役辛勤勞作。而他的王府中,算上侯文輝在內,總共也隻有區區十名仆役,卻要負責整個王府的清潔衛生、飲食供給以及各種雜務勞作。

此外,他的王府規模並不小,南北東西各達二百米,在整個京州城中,晉王府堪稱獨一無二的豪華建築。陳華微微閉上眼睛,沉浸在這個瞬間,感受著雲婉和雨婉的細緻入微的服務。穿越至今,他第一次深刻體驗到了這份尊榮待遇的價值所在,心中暗自感歎,這一切付出似乎都值得了。

雲婉和雨婉臉頰泛起一抹紅暈,她們此前僅僅是服侍娘妃,未曾目睹過男子的身體。此刻,羞澀、緊張與好奇的情緒在她們心頭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

他不要臉的說道:"要不要一起洗?

雲婉麵帶羞澀地低下頭,不敢言語,而雨婉則清脆地迴應道:“殿下請勿著急,娘娘已有交代,待殿下將來完婚之時,我和雲婉自然會成為殿下身邊的人。”實際上,陳華此舉更多的是出於排解日常生活的枯燥。

浸潤在滾燙的浴桶之中,陳華的目光無意間在雨婉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心想這個雨婉比起雲婉來,明顯膽子更大一些。他記起娘妃書信中的確提到過類似的內容。正當熱水蒸騰起縷縷熱氣,陳華一邊清洗身體,一邊隨口說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們彆太在意。

不過他還是能控製惡魔的唆使。

突然間,陳華向雨婉拋出了一個問題:“雨婉,倘若要讓本王的封地繁榮昌盛,眼下最關鍵的是什麼?”

雨婉聽聞晉王竟向她詢問治國理政之事,顯得頗為驚訝,按捺住內心的忐忑答道:“奴婢隻是一個女子,怎會知曉這些國家大事呢。”

陳華緊鎖眉頭,對於雨婉遵循傳統觀唸的回答並未感到意外,畢竟這個時代,女子的社會地位和知識範圍受到很大限製。“本王希望你能據實回答。”他堅持道。

雨婉見狀,擔心晉王可能會因她的回答而再次表現出昔日的暴躁脾氣,猶豫片刻後,小心翼翼地說:“首要之事,應是保證百姓擁有足夠耕種的土地。”

陳華聽後微微點頭,深知門閥勢力如同滾雪球般不斷壯大,北方蠻族的侵擾以及皇室內部諸皇子間的明爭暗鬥,都使得他真正能夠用來發展封地的時間極為有限。經過數日的深思熟慮,他也認為解決土地分配問題確實是當務之急。

在古代曆史的長河中,有一個屢見不鮮的現象,即人口數量往往超過可耕種土地的數量。每當出現大規模的土地兼併現象,就意味著大量農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社會矛盾激化,貧富差距急劇擴大。這種情況通常被視為一個王朝行將崩潰或進入動盪時期的顯著標誌,因為它不僅破壞了社會穩定的基礎——土地與勞動力的均衡關係,同時也動搖了國家統治的經濟基礎和社會根基

目前,陳華的封地亦深受此種困擾,大麵積肥沃的土地被地方上的權貴門閥所占據,許多普通百姓因而失去了耕作的機會,貧困交加。鑒於此,陳華決心首先著手處理的就是土地分配問題,打破門閥壟斷,恢複百姓的土地使用權,從而穩定社會秩序,促進經濟發展。

與此同時,他認為另一個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是知識文化的傳播與教育體係的建設。他深知自己掌握著來自現代世界的科技知識,如果不加以利用,就如同捧著一顆璀璨的寶石卻視若無睹,實在是極大的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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