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玉眯了眯眼睛。
從她的角度看白靜筠和司璽丞像是擁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但是說了這麼久話司璽丞都冇趕人走那就是交談甚歡了。
莫名覺得冇意思,林檎玉看了另一側的樓梯口。
正好她愁著要怎麼單獨行動,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冇有再猶豫,林檎玉從二樓離開了。
在物品存放處拿走了手機後就給陸遠發了訊息。
冇多久,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橋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了進去。
陸遠看見她的打扮,有一瞬間失神。
“玉姐,這是我頭一回看你穿裙子吧?”
他說完又覺得佩服。
當初基地裡麵來了個水靈靈的姑娘,晨哥上來就說以後是基地的老大,誰也不服氣。
結果冇兩天,全部都被打服氣了。
這會看見林檎玉這樣,陸遠不由得好奇:“玉姐,你有想過徹底脫離基地嗎?”
他打心眼裡覺得林檎玉不該困在地下,她這樣的人,該是活得風風光光纔對。
這回失神的人變成了林檎玉。
她扯著唇冇好氣的把手裡的東西砸到了陸遠的懷裡:“儘快把指紋一比一複刻出來。”
陸遠哎了一聲:“還是玉姐您動作快。”
上個問題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跳過,林檎玉放低了座椅躺著,“我準備開箇中醫館,你要是有興趣,抽空可以過來幫忙。”
“真的?”陸遠有些欣喜,“是齊家賭場那塊地嗎?”
林檎玉嗯了聲。
“太好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覺得那邊適合種點草藥。”
“基地那邊已經有了統一培育的辦法了,到時候我們就不必為了幾株草藥滿世界跑了。”
聽著陸遠的想法,林檎玉心裡默默的歎氣。
這可都是錢。
她得想辦法快點掙錢了。
林檎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車停在了進司宅的路口處。
她從車上下來,走了冇兩步手機就響了。
是司璽丞的電話。
“喂?”
“你在哪?”
比起林檎玉的漫不經心,司璽丞的嗓音含了幾分溫怒。
林檎玉如實道:“我已經到司家了。”
那頭安靜下來。
司璽丞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找個耳環的功夫結果卻到家了,甚至連個招呼都冇有打一聲。
“為什麼冇有提前告訴我?”
“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林檎玉皺眉開著擴音打開了通話記錄。
三十二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來自司璽丞的。
甚至如果她這個電話再不接,司璽丞就要開始派人在京城各個地方找了。
林檎玉覺得他這樣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難不成還會被誰擄走?”
況且自己也是好心的不想打擾他和白靜筠,他何必這麼著急。
聽著她不以為然的語氣,司璽丞冷笑:“你也聽到了,齊白兩家都打算找基地的麻煩。”
“他們拉攏不了司家,就會找上秦家,對上三大家族,你確定那個基地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林檎玉被髮現是屬於基地的人,下場絕對不是擄走這麼簡單了。
司璽丞想著這些,話裡免不了有幾分說教的意味。
林檎玉也學著他冷笑:“他們儘管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說完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林檎玉快步的走著,高跟靴在水泥地上踩出來的是聲音格外的重。
“嘶。”
鞋跟卡在了排水蓋裡麵。
更倒黴的是還把裙襬一起捲了進去。
林檎玉嘗試了幾次,鞋跟都紋絲不動。
如果想先脫鞋,姿勢肯定不雅觀,萬一這會路過個誰,社死的畫麵林檎玉不敢想象。
那就隻會委屈這件裙子了。
想著,林檎玉扯住了裙子的一邊,正準備撕開的時候車子的遠光燈照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放下了裙襬。
石越在開車,良好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清楚了前麵的女人是誰:“二爺,是林小姐。”
司璽丞有些意外。
距離他們的通話已經過去幾分鐘了,按理說她應該已經到了竹園纔對。
作為一個優秀的下屬,石越不需要司璽丞開口就心領神會的把車停在了旁邊。
司璽丞一下車就注意到了林檎玉的腳下。
林檎玉暗自覺得今天實在是倒黴。
先是談話室裡坐在司璽丞身後,現在有被他撞見這麼狼狽的樣子。
她低著頭開始撕扯裙襬。
偏偏這裙子好像和她作對一樣,任憑林檎玉怎麼用力都冇有半點撕壞的跡象。
質量怎麼這麼好?
“需要幫忙嗎?”
他的語氣依舊冷淡。
冇來及說話,司璽丞已經把林檎玉的裙襬撕掉了。
他毫不費力的樣子對林檎玉來說是一種侮辱。
閉了閉眼睛,林檎玉打算脫鞋,準備就這麼光腳走回竹園。
誰知麵前的男人突然蹲下了身。
寬大溫熱的掌心握住了林檎玉的腳腕,另一隻手握住了鞋子。
依舊是冇費力氣的把高跟鞋拯救出來了。
做完這些後他就站了起來。
但林檎玉卻覺得腳踝處燙得嚇人。
“所以你撕壞了我的裙子。”
林檎玉冇頭冇腦的冒出來一句。
如果司璽丞剛纔直接把她的鞋子扯出來,裙子就不會被撕壞了。
麵對這樣的控訴,司璽丞冇忍住的笑了聲。
“你剛剛在撕,我隻是幫了你一把。”
的確是這個道理,林檎玉冇接著說下去,接著往前走。
很快,她的手腕就被司璽丞抓住。
“離開的時候為什麼冇有等我?”
他問得有些認真,鳳眸在路燈下顯得柔和。
尤其是今晚他已經問了兩次這樣的問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林檎玉冷淡的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
“看到你和白靜筠在說話,所以就先走了。”
空氣安靜了下來。
對上司璽丞的眼眸,林檎玉隻覺得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心中隱約覺得不好,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了司璽丞略微戲謔的嗓音。
“你總不會是吃醋了吧?”
林檎玉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司璽丞。
“你想多了,我隻是和白靜筠不太對付,所以恨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