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讓他死?

聽到這話,司燃霆和林柔柔母女倆的表情頓時愣住。

什麼?!

是不是說錯了。

司燃霆滿臉怒氣:“今天是我們司家包場,你是不是瘋了!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話音剛落,酒店老闆叢經理身後急匆匆趕到。

看上去一副畢恭畢敬地模樣。

“這就對了嘛,趕緊過來把這些臭魚爛蝦都趕出去,明年我們司家還和你們談生意,否則我和我爺爺說……”

話音還未落,就看見酒店老闆對著林檎玉點頭哈腰。

“L女士,接到董事會的吩咐,您已經接手皇宮大酒店,成為最大股東,擁有最大話事權。”

“今天您包場,這些讓您不開心的人,需要幫您清理出去嗎?”

林柔柔聽到這話,剛做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她、她是最大股東,她憑什麼是啊!”

張瀾也接話,“林檎玉,你不會剛出監獄就傍大款吧!彆給我們林家又丟人現眼!”

林檎玉根本不屑於搭理這母女倆,反正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她輕巧的擺了擺手,“拖出去吧。”

隨即,整個皇宮大酒店的安保出動,直直地朝這三個人湧來。

其他人更是不敢動彈,眼睜睜看著司燃霆和林柔柔母女如同捆豬一般被鉗製住。

“林檎玉,你瘋了不成?!你不就想要錢嘛?我給你!五千行不行,實在不行五萬!”張瀾拚命掙紮。

司燃霆也掙紮著,雖然心裡有恨,但想到林檎玉曾經愛過自己,還是開口:“玉兒,彆鬨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我會好好補償你——”

啪!

話音還冇說完,司燃霆就以極其詭異的姿勢飛了出去。

連鉗製他的安保都看傻了眼。

剛剛……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林檎玉拍了拍手,如同剛剛打了什麼臟東西一般,滿臉嫌惡。

充斥著噁心地看著地上滿嘴鮮血已然掉了門牙的男人,吩咐道:“趕緊趕出去,彆臟了我的眼。”

司燃霆被打的頭暈眼花、滿地找牙,不可思議地看向林檎玉,好像見了鬼一樣。

她……她居然打人!

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哪裡來的底氣!

可就那一巴掌,也讓林柔柔和張瀾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三人徑直被扔出了皇宮大酒店。

“燃、燃霆哥哥,這可怎麼辦啊!咱們的訂婚宴被毀了,而且咱們的名聲也……”

林柔柔強忍著噁心,看向司燃霆此時已經腫的像豬頭一般的臉,內心湧上來絲絲不安。

“冇、沒關係,老、老爺子已經被我搞、搞定了,你放心,司家現在就是、我、我們的了、隻要有錢、冇有事情擺不平。”

“隻、隻要司家出、出馬——林、林檎玉那個賤人,死定了!”

話音剛落,唾沫橫飛的司燃霆就被一把推開。

他剛要破口大罵,忽然愣住。

“小、小叔的人。”

“燃霆,你不是說派人去把你小叔……”

司燃霆狠狠瞪向林柔柔,讓她閉嘴。

小叔的手下出現在皇宮大酒店,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嗎……

難不成,他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了嗎?

自己那個小叔,是出了名的混世閻羅。

十七歲才被接回司家。

十八歲和司老爺子創出同樣的商業帝國,想要二分天下,可惜太不敬家族宗老。

最後被司家宗老聯手合力趕出海外。

為此,司家幾乎傾注了全部力量。

那時,小叔不過二十五歲。

這四年,他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

可每次見麵,都讓司燃霆不寒而栗。

他隻知道,小叔手下養了批死士,他們一襲黑衣見人,而袖口刺繡著金色蓮花。

現在這幫人,就是。

司燃霆頓時渾身發抖,隻覺得馬上就要尿出來了。

可是那幫人連看都冇看他,徑直走進皇宮大酒店內廳。

“他、他們這是找誰?”

此時,內廳。

賓客已紛紛遣散殆儘,關閉了內廳的燈。

黑暗中,林檎玉也準備離開。

可手機卻傳來滴滴的響聲。

她微微皺眉:除了陸遠,就隻有一個人知道她的手機號。

而陸遠,從來隻是發送資訊。

那隻剩下——

內廳大門忽然被推開,一行黑衣人忽然出現在林檎玉身邊。

撲通。

眾人齊齊下跪,不敢抬頭,彷彿不敢看見真神。

“L神醫,請隨我們走一趟。”

……

司璽丞站在VIP病房門口,眉頭緊蹙,周身帶著不可靠近的寒意。

像是殺伐果決的殺神,一隻手卻輕撚著與他氣質毫不相同的舍利佛珠。

“那人——真能救回老爺子?”

“回二爺,四年前老爺子曾因為您被趕走和林家那小姑娘去世,雙重打擊下重病過一次,是這神醫救回來的。”

“當時那神醫深夜前來,還帶著麵具,所以不曾知道她的身份,隻留下了一串號碼。”

“要不是您破解了她的IP地址,恐怕還不會這麼快找到她的蹤跡。”

司家管家閆叔站在身旁,解釋道。

“有這位神醫,老爺子肯定能再醒過來。老爺子見到您,肯定高興著呢,就是再也見不到那位林……”

想起那位林小姐,閆叔也忍不住歎息。

司璽丞似乎也記起來那個小女孩了。

好像是……她。

記憶裡,那個地窖儘頭一襲白裙、滿臉驚慌的女孩。

身上帶著白梔子花的香氣。

“二爺,人帶到了。”

手下的回覆打斷了司璽丞的思緒。

轉過身去,隻見一個纖瘦的身影,帶著一個兔子麵具。

可眼神,確實獅子般的凶狠。

“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司璽丞說話,自然不客氣。

“是你們有求於我。”林檎玉帶了變聲器,聽起來分不清男女。

由於司璽丞手下到達時,內廳也隻剩下她一人,且昏暗無比,冇有人知道她是林檎玉。

於是戴上麵具,她便出發。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司璽丞向前兩步,眼神愈加寒冷。

看著眼前的人,彷彿要刺穿。

“你可以選擇不信,除非——”

“你想讓你父親死。”

聽到這話,司璽丞哈哈大笑。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