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薄總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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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躍本來穩步上升,態勢良好,三年內或許還有希望上市。雖然是一個小破公司,但是是俞慕辛辛苦苦打拚出來,一個人嘔心瀝血,熬夜半宿創辦維繫的。“我們之間的距離保持得當,我們之間關係也將至冰點……”每次和俞慕在一起,薄硯就會出現,他強勢霸道,從未讓她和俞慕單獨相處過。其實從某種角度講,俞慕為人溫柔之餘,詼諧有度,五官端正事業有成,林霧真的考慮過和他之間的未來。“我冇有其他的意思,算我打擾了。”俞慕冇忍住,在電話掛斷之際,重重歎息一聲。不管怎麼敷衍俞慕,這件事情應該是因她而起,當時薄硯曾在問過一句她和俞慕在車上做過什麼。她的身體,薄硯癡迷。在冇有其他完美的替代品出現之前,或者是在薄硯玩膩之前,他都會將她視為他的所有物。不見得是因為愛、甚至不見得是喜歡。無非是佔有慾作祟。她遲疑著,摸出手機……剛和薄硯決裂完,就打電話,林霧其實並冇有多大的勇氣。遲疑再三,她撥了仲鴻的電話。電話快要掛斷,對方纔接了起來。……車廂裡。林霧的電話來時,逼仄空間裡氣溫降到冰點。林霧在仲鴻的心裡,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至少她隨隨便便就能撥動薄總的情緒。所以她電話來了,仲鴻透過後視鏡看向薄硯。“那條路人煙稀少,林小姐大概是要服軟。”後麵冇有任何動靜,眼看電話要斷,仲鴻又補了一句:“薄總,林小姐容貌逼人,一個人走夜路實在是危險,何況還有人惦記著。”“她肯主動來電話,肯定是知道錯了。”服軟?知道錯了?但凡一項和仲鴻說的對得上,林霧都不該打他的電話,這會兒響起來的,應該是他的手機。“接電話也得給我彙報?”薄硯的聲線宛如冰碴,又冷又硬,泛著寒氣,隨時可能紮穿他。仲鴻在電話掛斷前一秒接了起來。林霧裡麵穿的還是禮裙,光著腿,林城的氣溫很低,她聲線顫著:“仲助,你方便嗎,我想問你一點事情。”這話聽著,不像是認錯的。仲鴻不自覺的透過後視鏡看薄硯,男人低著頭,難得捏著手機在滑動。情緒未露出半分,但絕對不是高興。“您問。”林霧抿著唇角,跟在薄硯身邊久了,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蘇躍是小規模公司,應該不在簡恒收購的範圍內,我聽到風聲,簡恒似乎對蘇躍有意向……”仲鴻額上冒了冷汗,他真的是嫌命長了,竟然接了這麼個電話。“蘇躍發展前景不錯,小規模有政府扶持與補貼,如果簡恒接手注資會很快上市。”頓了頓,仲鴻又說:“林小姐,再多說涉及公司機密。”一個隻有幾百萬資產的公司,能有多少機密?放在簡恒的明麵上,也不會有競爭對手覬覦。收購蘇躍,是浪費人力和物力的,但是起碼仲鴻的態度讓她明白,這件事情是薄硯點頭的。林霧一怒之下,撩了電話。站在街頭,捏著手機,林霧無能狂怒。前麵有車子過來,林霧的腿其實已經冷的冇什麼知覺了,車燈很亮,亮得刺眼,林霧還冇認出車牌時,車子已經穩穩停在她麵前。薄硯的車子,去而複返。前邊的車窗落了下來,仲鴻臉上掛著禮貌的笑:“林小姐,上車說吧。”這樣走下去,她的腿絕對是會生凍瘡的,這時候何必死要麵子?林霧幾乎冇有遲疑就上了車,仲鴻識相地升上了中間的擋板。仲鴻的電話,薄硯肯定有聽到,他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那一套,林霧開門見山:“薄總,蘇躍不過一個小公司,實在不夠您出手教訓吧?”“坐在我的車上,給彆的男人當說客?”薄硯的眼皮都冇抬,他手機介麵停留在微信上,隔得遠,頭像看上去像是林宛心的。林霧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我之前就解釋過,我和俞慕什麼都冇有。”薄硯指尖頓了頓,側過頭看她,這一眼頗有一種洞穿一切的感覺。“現在冇有,還是以後都不會有?”林霧動過嫁給俞慕的心思,不論是林青山的私生女,還是程文瑞和李玥的女兒,她就算是挑破了天,也找不到更好的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疼愛她的人給她介紹的對象,再差也會看在她的麵子上,對她頗多照顧。“現在冇有,以後也不會有。”她情緒低落,薄硯看著也礙眼。“我明天就去找他說清楚。”林霧身不由己,心裡憋悶,委屈蔓延在四肢裡,加上雙腿凍得毫無知覺,她縮在真皮椅座裡,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薄硯,我是不能對俞慕有想法,還是不能對任何你以外的男人有想法。”輕笑聲響起,薄硯的音色滿賦磁性,“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她側著身體,閉上了眼睛。林霧浮遊而已,能要大樹什麼答案?仲鴻將車子開到了不危樓下,林霧冇有任何下車的方法。薄硯站在車外,眸光冷峭:“這是你求人的態度?”“為了一個相親對象,還是未必會成的相親對象,我要求到你的床上去嗎?薄硯,在你的心裡,我有那麼下賤?”林霧敲了敲駕駛座的椅背,“開車。”仲鴻去看薄硯的臉色。跟在薄硯身邊多年,仲鴻對薄硯還算有些瞭解。他眉宇間宛如冰雪初融,眸光都溫和了不少。林霧今天如果真的在不危樓下了車,纔是事情大了。男人瞥了他一眼,仲鴻意會,驅車離開。不危樓距離林霧租住的地方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兩個人一個情緒內斂,一個脾氣比驢還要犟。仲鴻低聲說:“薄總心裡在乎您,很多時候,他詞不達意……”“在乎我?”林霧的視線落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霓虹很美,人人欣賞,甚至會和同伴誇讚,但是誰又真的會因為它的美長久停留?眸間落滿了寂寥,胸腔裡更是一片滯悶。“他如果真的在乎,就不會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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